题记:悟不透这个时代与这个年龄阶段的感情,而这几近惨淡的世界中,我独自痴痴的守侯着佛的到来,心中无数次念叨,化为灰烬的那天,经幡会遮住我的双眼。
随风,一切随风。
秋天在背后为我落下了最后一片叶子,微湿的空气将尘埃粘在上面,有腾升的姿势,翻转几下,终于在墙角处无声地沉默下来。前面的有行人匆匆的倒影,有那昏黄的路灯闪烁,世界突然变得很淡,很静的一如那些梦寐......。沉沉的城市中央,在橱窗之外,我看到这样的意象,然后忍不住将将空洞而乏力的暮色拉入眼帘,有些凄恻的来回镀步。风很大,栏杆上面的旌旗展转反侧,想将这城市的空气翻动一下,哪怕仅仅一下,让那高空的清新之气透入一些,也会有那不经意的惊喜来映衬着几近憔悴的脸颊。而这只是臆想的依托,这样一种渴望,让我不断匍匐在皴裂的土地上,守着那些风雅的芳草,从天明看到第一鹭霞光就想到帷幕揭下,烛光中,羊毫干瘦的身影飘飘忽忽地贴在墙上,(形影相吊的形容是再也恰当不过的了)独自歌一曲,象火焰一样地舞动,化做飞蛾,编制成另一段神话。
总是将自己置身于孤独的意境,然后莫名地想哭。世界很绚烂,却又那般遥远,从第一首诗歌让我感到文字的力量后,我几近有了抛弃一切的举措,而多年来形成的禁忌像锁链一样的钳住了欲伸展的颈项,一切都是这样格格不入,无以言说的许多,从箱底的夹层翻出那些发黄的照片,在那样一片湛蓝的天空中,背负着纸鸢飞翔的童年也曾是那般愉悦。不会张扬的时代里,不论在怎样贫瘠的土地上,都可以建筑一份至今回想起来也可以觉得甜蜜的乐堂。
(那些时候的回首总是那样的纯粹,那样的无邪,可以是为了一声稚语的呼唤,不会想得那般深厚,一切都是那样的随意,那样的贴切,而那些都已走的很远,很远,无法再让人很清晰地将画面重新记录,惟有回想,感叹那一丝微笑,那......。)
或许这一切的背后,有轮回的定数之分,夕阳与朝阳之间,同一片天空看不同的云彩。佛语有云:溟溟之中,缘生缘灭,万象无常。走进寺庙的时候,香云袅漫,偈语的诠释就是这些迷失的归结,参不透的道,悟不通的道,佛家人一生都困惑在这些褶皱里,与菩提共想着这一份玄机。舍利子是佛骨生辉,塔林便是释迦为弟子们遗留的极乐世界,因而极为肃穆。记得应该双手合十,虽然不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但在这些世俗的追恋之中,我有理由顶礼膜拜,不只是因为文化,也可以是为了这份宁静的崇尚,对着吾生有道的经幡,应该挂起念珠。可以看到宗教者的面容,包罗万象的纹络,安祥之中,那一份沧桑在每一处的遗留都只不过是轻描淡写的岁月;可以是往事不堪回首,在那不经意的瞥见之时,已经不在的故事只能让风蚀者慢慢咀嚼苦涩的味道。诗人死去了,对着江河哀叹的时候发觉与憔悴的距离如此之近,而在这一年,我仅仅十八岁,这些时候我只能让我的流走的时光在指间萦绕,幻化成没有颜色的蝶舞....
应该是在放飞的日子,这些依手托与感情一直藏在幕后。广场上我有些呆滞的目光随着那些飞翔的翅膀跳跃,看到山脊线与天空的简单湛合,河流一直漫延过去,可以听到倾泻的声音撞击着地府与天堂的大门。让炼狱存在于其间,毫无忌讳地让每一个人不自觉地踏进去,不论摸索与无奈的抗争,命运剥夺了选择的权利,同样,那些生灵的放飞,掩去了另一种残忍的形式。或许这些都显得太深,抑或太浅,感觉的驱使让笔触无所终的跋涉,赋予它力量的也不过是一具躯体,不管几近衰亡,或是早已淹没的灵魂,,一切都这样飘忽不定,以后这个面目全非的世界中,成长的我也会让憔悴与衰老爬上额头。而这世界走得太慢,也让我迎接得很痛苦。也许,就如不应该将尘埃看得很细,不应该在滴水之中挖掘出深情一样,一切都不应该了!
最后,有河流是所有的最好载体,走上筏子,一样随风的扬帆飘然远去,岸上的芦苇,竹林,山脉,人烟,还有那歌谣那样悠扬着乐声:随风,一切随风。
远离着......
韵律是平缓的步子的呻吟,窗台
前向着它最后的足音。
厌倦一种生命的方式,踩着一种
格调延伸着仅有的涅盘。流离失所
的乞讨,拒绝任何一份怜悯,冬日
之后,只留一份残骇。
幻想是一个少年的情思。
梦的精灵忽远忽近地远离着,
还有那透明的许若。淡如水的翅膀
。崭新的棱角。穿着的是一层瑰丽
的禅(蝉)衣.......。
那些渴死的蚌中的珠,象一粒
沙一样的平凡。河滩上留下那些
仅有的足迹,干涸的辙痕是手推
车的力量,坐在上面的娃掬着一
撮泥土长大。神奇的力量驱使着
好奇心的探索,终于,陷入泥沼
的已不局限于自身。(或许,还有
那满天星辉的陨落)
天使堕落得很快
神的箭不会让启明星绽放
努力成为一种失败后
挥舞着羊毫做完最初一次解脱
狼者的威信尤存
是枭雄与英雄之间
造就神化的起源
是风筝带走了依托
是这远离着的虚无
贴近我的面颊
我的坟茔已经用黄土垒起
那种辉煌的奢望
作过诗歌中的梦寐
而醒着的时候
扉页又翻转一下
预感到一切的存在
也不过是继续远离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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