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往事,总是梦回萦绕,缠缠绵绵的甜蜜。如烟似雾,飘飘渺渺,总是在闲暇的时光里,在不经意的一个刹那间,就如同春天五彩缤纷绽放的花瓣,芬芳浓郁飘然而至。常常莫名悄悄地氤氲馨香甜蜜滋润我的心田。——题记
(一)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自从有了记忆的那一天起,我家的小四合院里就栽满、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
这些花草树木一年四季伴随着我们全家人幸福欢乐的笑声和我们姐弟四个懵懂芽嫩的蹒跚足迹走过花季美好童年时光,一起与我们守望着幸福和美的家园,一起成长,一起长大。
特别是在春夏之际,爸爸在院子里面栽种的那些梧桐树、榆树、槐树、枣树、石榴树、还有椿树……都是繁花如锦,花枝满盈。
妈妈在庭院里精心收拾出的那一片空地上,也都洒满了各种花儿和青菜的种子,还有在亲朋好友家移栽过来的葡萄树和各种花卉幼苗。
在记忆里,好像那时的大人们,还有我的爸爸妈妈,他们的工作生活都没有如今眼下的现代人这样节奏如此之快,匆忙而繁忙。
记忆中,阳光明媚的春天里,爸爸妈妈总是陪伴着我们姐弟,悠闲地手里提着水桶,端着洗脸盆,经常一起给树木、花草,蔬菜,浇水、施肥。整个庭院里都盈满了我们全家人幸福快乐爽朗的欢歌笑声。
那些树木、花花草草和青菜幼苗,总是在我们全家人精心地照顾下,殷切地期盼中,慢慢地长出一个个小小鲜嫩的枝桠、小小的绿叶和含苞待放星星点点密集的花蕾。
在那春意渐浓的日子里,梧桐树上挂满了一串串淡粉、淡紫色如小喇叭一样飘着浓郁甜腻之芳香的梧桐花,高高地缀满了枝头,迎着柔柔的春风,唱响了春之盎然甜蜜之歌!
榆树的枝枝蔓蔓上也都缀满了绿盈盈的一串串的鲜嫩榆钱,清新碧绿的叶片,看着很诱惑,简直就是让人垂馋欲滴啊!
那满树满树乳白色淡雅清香的槐花也迎着朗朗的灿烂阳光繁花绽放,笑靥盈盈、柔美娇羞醉人眼目。
枣树和椿树,随着轻柔的春风,摇曳着满树如小米粒一样绿绿颗粒状的碎花花,飞洒满了整个庭院的角角落落,石榴树那满树红彤彤的小喇叭花在春日暖阳的炫耀下,绽放着如火一样的熠熠热情光彩,也是如此的炫眼光亮。
庭院里,妈妈栽种的那些月季花,夜来香花儿,还有那些叫不出名字的花儿,都绽放的姹紫嫣红。红红的花儿的如火一样红彤彤的热情绽放、淡粉色的如霞光一样绚丽、给人一种柔柔之美;紫色的花朵儿充满了说不出的朦胧,神秘之典雅高贵之美……胖胖的柿子椒和辣椒,红绿参半,鲜红鲜红的西红柿,长长的绿豆角、紫皮油亮的茄子……都喜盈盈地缀满了枝头,长的那么惹人喜爱,让人看着心情总是那么的欢喜与喜庆,看着总是让人简直垂涎欲滴。
我们家除了冬天,除了刮风下雨天之外,其余的时光里,不管是和煦灿烂的春天、还是浓荫华盖的盛夏、还有金色的秋天,我们一家人总是喜欢围坐在小院子中间那棵缀满了绿盈盈、紫水晶般、颗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树下的那个光光滑滑的大理石小圆桌上吃饭,喝茶、聊天,写作业。
特别是春意浓浓的季节里,满院子里空气中都盈满飘荡着浓郁的花香,每一天的清晨,妈妈总是迎着第一缕最美丽的霞光,为我们姐妹三个梳理头发,辫起最漂亮的麻花小辫,扎上最漂亮的蝴蝶结,打发我们吃早饭,送我们去上学。邻居们都夸妈妈的手巧,总把我们姊妹三个整天打扮的像春天绽放的花儿一样漂亮好看!
晚饭后,左邻右舍都喜欢来我家串门聊天,爸爸妈妈总是提前早早地沏上一大壶茉莉花茶,等待大家的到来,热情招待大家,陪叔叔阿姨们聊天。
我们这些小孩子就在院子里面捡拾随风洒落的那些碎花瓣,特别是我们这些爱臭美的小女孩,总是经不住那些红艳艳花儿的诱惑,总是情不自禁地偷偷摘取那些红艳艳的指甲花瓣,悄悄用小石头碾碎了涂抹在自己的指甲上。然后就彼此显摆比试,看谁的指甲涂抹的最漂亮好看。
在月亮高高挂起的夜晚,星辉闪烁,白花花的银辉散漫整个庭院,那些花花树树在银辉朦胧的夜色里随风婆娑摇曳,显得是那么的神秘、迷离、魅力无穷。明月高悬的夜晚,那深蓝色的夜空,更显高远深邃,神秘莫测。
我们这些天真可爱的孩子们,总是仰望着辽阔深邃的夜空,睁大了双眼,眼睛一眨都不眨的仔细数着满天闪烁的星星,心里怀揣着一个个色彩缤纷的美丽梦幻,憧憬向往陶醉在那神秘的夜空里……
可是,那些闪烁可爱的小星星哦,总是数也数不清哦。
(二)
自从我有了记忆的那一天起,我就清晰地记得我的外公是一个精神十分矍铄、满头白发,留着长长的白胡子,高高瘦瘦,走路行动不是很方便的老人,那时的外公大约都七十多岁了,听妈妈说,因为外公年轻时参军到部队参加过很多次浴血奋战,因而,年龄大了落下了一身的病痛。
后来还常常听四邻街坊老人们都经常夸耀我的外公,对我们姐弟几个说:“想当年,你们的外公,可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天天身骑一个高头枣红色骏马,腰间插着手枪和战刀,很威武很神气,名震四方,简直就是英气逼人,锐气十足啊!”
是吗?小小年龄的我,经常看到那些大人翘着大拇指眼里闪烁着十分羡慕的眼神,充满了无比钦佩地敬意之情夸耀着我的外公,当然,我听了心里经常喜滋滋地也常常为之而自豪!
我们姐弟几个还有邻居家的小伙伴,总是经常缠着外公给我们讲述他参加战斗的英勇故事。
只要不是寒冷的冬天,每一次外公总是让我们这些小孩为他搬来一把太师椅放在我家庭院里那棵最粗壮的梧桐树下,让我们头顶着那碧绿的大叶片,闻着梧桐花和满院浓郁的各种花香,聆听他给我们绘声绘色讲述他那些曾经奋勇杀敌的英雄战斗故事。
每每讲到动情之处,外公总是老泪纵横,热泪盈眶,每一次也都把我们也感动哭的稀里哗啦。
妈妈总是悄悄告诉我们,不要总让外公讲过去的故事,他的身体不好,容易激动,影响他的病情。
妈妈和爸爸都是最孝敬外公的,因为外公行动不是很方便,每一次遇到天气不好,大小便失禁之时,总是爸爸和妈妈伺候外公。随着年龄的苍老变化,外公最后竟然瘫痪在床多年,全靠爸爸和妈妈耐心、精心照顾赡养多年,养老送终。爸爸妈妈对老人多年的精心照顾和孝敬之心,常常得到左邻右舍和亲朋好友的好评、夸奖和赞扬!
(三)
曾经小时候的记忆里,我上学的马路旁还有学校里面操场的四周,都栽满了绒花树,每一年的春夏之季,满树满树漂亮别致的碧绿叶片秀美别致,迎着柔柔的春风,摇曳着美丽的舞姿,很是美丽好看。绒花很美,半白半红红色或粉色丝状的花儿,形似绒球,清香袭人;绒花树,花叶清奇、秀美别致。在绒花盛开的季节,每一个走过的路人都会停伫观望欣赏,总是久久恋恋不舍。
在学校四周的绒花树下,老师们经常带领我们一起晨读,做游戏,女孩子跳绳、踢毽子、跳皮筋、丢手绢……,男同学在树下踢球,滚溜溜球,听老师讲故事……
美丽的绒树下,曾经留下了我们太多、太多关于美好流年最美的记忆故事,有着太多、太多数都数不清的幸福快乐的甜蜜回忆,飘荡着我们数都数不清的快乐悠扬的歌声……漂亮美丽的绒花里面曾经蕴藏了我们太多太多晶莹剔透、五彩缤纷、璀璨绚丽之瑰丽梦幻……
花样的季节,花样的温馨甜蜜记忆,就这样静静地、悄悄地随着四季的自然轮回走远了,繁花落尽,悄然带走了我们花样的如金好年华,无情地带走了我们心底那一份份最纯美、最纯净、最清澈、最馨香的晶莹剔透如雪花一样素洁、典雅之梦!
随着现代化的神速飞逝变幻,随着商品经济旅游的开发扩建,随着拆旧创新的时尚新潮的追逐,那些栽种在马路边的绒花树,都被无情砍伐掉了,真的好似恍如梦境一般的绝迹了,我再也看不到那一棵棵美丽漂亮的绒花树了……
正如,如今的我站在这纷纷扰扰热闹的红尘之巅,再也寻找不到自己来时之路的那份清明朗润的心情一样。心中充满了无数的迷茫,心中好似总感觉被岁月填的满满盈盈的,然而,总又好像有种恍然一梦的感觉。梦醒时分,手握一份空空的零落,万般惆怅涌上心头。
也许,人生真的就应了人们常说的那句话:“人生不过是大梦一场,天空未留痕迹,鸟儿已飞过……”难道说,人生真的都如此虚空一场吗?
也许,红尘太深,我们走的太久,太累,让心灵迷失了人性最初的那抹最淳朴原始的本真。
因为,我们都回不去了,到底是岁月走远了,还是我们早被时光流年所无情抛弃?
远走的岁月一如春日繁花花瓣之梦,随风翩翩飞舞,飘飘洒洒满地殇。
残留下的也只不过是一些记忆深处的那些零星温馨碎片而已。
因为,时至今日,早已是花非花,雾非雾,流年泛黄,沧海桑田。
一首优美婉转的歌曲轻轻低吟浅唱诠释了生命的真谛:“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不知不觉这红尘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独眠的日子/让青春娇艳的花朵绽开了深藏的红颜/飞去飞来的满天的飞絮是幻想你的笑颜/秋来春去红尘中谁在宿命里安排/风雪不语寒夜的你那难隐藏的光彩/让流浪的足迹在荒漠里写下永久的回忆/飘去飘来的笔迹是深藏激情你的心语/前尘后世轮回中谁在宿命里徘徊/痴情笑我凡俗的人世终难解的关怀……”。
那么,就让那些曾经的流年花香温馨记忆氤氲我的岁月,盈握生命温暖伴我悄悄前行吧!
记忆中的花儿馥郁芬芳,花香的记忆真的好温润甜美!
2012年4月25日13点26分写于北京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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