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阴雨蒙蒙的天里,想起了父亲。
想起小时候,父亲在阴雨天里,在家的后院子里刨木,刨木会产生大量的木花,那时不知道什么东西,感到这是很好看很神奇的东西,就大把大把的往口袋里塞。然后找个空地,随风撒开,木花就开放了,格外好看。
父亲则看着我,笑了笑继续手里的活。后来,他提前完成了他的活,就给我打造了一把神气的剑,有模有样的,在同伴们面前,金光闪闪的,特自豪。
记得那时父亲就像神一样,他能用木做出各种东西,家里的床,柜子,木方桌子,都出自于他的手。既坚固耐用,又美观养眼。
在后来父亲开始生病,几年里都干不动这行当了。
家里出现些风波,那时,妈妈还是比较现实的,想跟干不了活的爸爸离婚,趁年轻再带着我改嫁。几番周折劝说,母亲还是软下心来,共同度过难关,卖掉了父亲大部分的行当家伙,父亲就开始闲,闲的发慌时,就到同行朋友那里看他工作,和他谈心。这些都是我近几年前从奶奶的口中所知。
木匠没的做了,后来身体好了些,就去了妈妈厂里做机修工,做了一阵子,又不做了,对奶奶和妈妈说,他对这个没有兴趣也干不好。显然还是放不下这行当,奶奶也不忍心了,看他身体恢复的不错了,就让他去了朋友那和干,干了不久,病又发作了,不得不放弃这份行当。
他手艺精到,是公认的,可是偏偏是这样,他憔悴了,可是生活从不宽容,生计是必不可少的,他就做起了保安,如今是保安队的队长,生活也算滋润。
今年,我们家盖起了新房子了,父亲重新握起了木锯,虽然是帮助旁边的师傅,锯一段木料,但是脸上显示的是光彩的微笑。
记得在寒假一天里,当家里的做木匠的师傅下班后,他操起了工具,用废料做了五张小凳子,平平整整,稳稳当当的。手艺还是当年。晚饭时候,我在楼下喊:“陈师傅,吃饭哩呀!”
他应了一声,来里,于是脚步声夹着笑声的下来了,感觉回到了当年的日子,记得那晚,妈妈跟爸爸在我隔壁,咕咕哝哝说了很多,哭的笑的酸的甜的,全都绽放了。我像聆听一位历史人物那样,回味这一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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