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救护车急促的报警声划破了研究所家属院凌晨1点的宁静,而后,闪烁警灯的警车到来,整个大院更加沸腾。楼窗打开探出张望的人头。
救护车上下来个年轻护士,动作轻缓、神色镇定。有个男性助手帮着她翻动茹莉的身体、将胸口朝上。护士确定了茹莉的呼吸和脉动都完全消失,几个胆大的人帮着将茹莉的尸体抬上担架。
茹莉从6楼坠下时是扑倒着地,身上穿着浅白的紧身背心、下身是红色半透明的裤头,背心被捋到腰间、露出洁白细嫩的肌肤。左手压在身下,脸面杵在水泥地上、色相惨烈、目不忍睹,地上一滩浓烈的血浆让人不寒而栗。此时,茹莉的丈夫秦辉已经浑身颤抖、面目扭曲、发出男性低沉而又像野兽般的哀嚎。
他被唤上警车作第一手审讯笔录......
钟涛作为市电台的记者、是来自湖南支援“西部大开发”的帅气小伙,他主持着一栏15分钟的节目。对于这宗案子的了解、是他介入了法院程序的所有卷宗。但到最后,他也未能下手作出一个“新闻报道”、或是“时评”之类的专题。当我们把盏畅谈的时候,他告诉了这些情节,当然对于我、只有沉思的水平。虽然是一件真事,我可以把它整理、并感悟一些现象,此外,便无语奉告。
故事从头说起。
茹莉大学毕业后分配到省城一所高原物种的研究所,天资聪颖、美丽动人。就其姿色在南方的大学里堪称校花,追求她的诸多浪漫“情事”、无以言表。单说在研究所里楚楚动人的身姿、也让许多男人垂涎。好在茹莉工作三年就和秦辉结了婚,秦辉在一家事业单位工作,皮肤白净,俊俏的脸颊骨感清晰,略瘦偏高、透着几分精明。有时说话会突然地朗笑、诡秘,这种神态不时诱惑着一些风骚的女人。秦辉有一板好身材,经常会穿着白衬衣打一个色彩夸张的领结,去舞厅放松一下、会博得一些女人的钟爱。
茹莉和这个男人结婚以后,两人恩爱有加、幸福甜蜜。茹莉是一个很求上进的姑娘,工作上受到领导的赏识和器重,或许也有男性领导对美女的“特殊感情”,所里有个旅游加考察的机会无疑也有了茹莉的名额,对于茹莉来说当然是件喜事。
茹莉下班回家看到老公正准备做饭,先是搂着丈夫的脖子努着小嘴亲了丈夫的脸颊、后来就干脆撒起娇来,好像做了件十分了不起的大事。
秦辉抱着媳妇也有点兴奋、回亲了一下媳妇,但他明显感到不大对劲,就问:“你今天发疯啊”?
茹莉正想告诉老公,就说到:“老公,我要到外地学习半年,你一个人在家噢,可以吧?”
秦辉虽然有点惊异,但还是不屑地说“你就胡吹吧!”
“真的老公!”茹莉坚定的口吻让秦辉好生怀疑:“要半年啊?”“这怎么可以?”秦辉开始正式发问:“你们单位搞啥名堂呀、要这么长时间?”“你走这么长时间、老公怎么舍得你、我的小乖乖?”
茹莉看出老公真的对自己有依恋和欢喜之情,也看到老公脸上逐渐流露出的略带酸楚的神情,便不忍心再“编导”下去:“实话告诉你吧,我要出去15天,单位的旅游。......呵呵,美不?”
秦辉这才开始镇静、也有点随意的喜悦:“嘻,这还差不多,当然是好事情啊”!茹莉也抱紧了老公,两人体验着情感的幸福和肉体的愉悦。
三天后,茹莉和所里的“旅行团”兴高采烈地上了路。而这个凄惨故事的序幕也真正拉开。
有个女人她叫 妍洁,二十七八岁、长得苗条清秀、气色典雅,喜欢在舞场出入。办得有月票,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去跳7点的晚场。这几年她老公大魁在外开车搞长途运输挣了些钱、买了这套科研所的二首房。房子是六楼,正好是茹莉的对门。
妍洁下岗后有老公辛苦的收入,日子过得一点也不拮据,于是有一天没一天地打工,她也无所在意。孩子一直在奶奶那里上学,接送、生活都是爷爷奶奶津津乐道的开心事。
茹莉走后的第二天,秦辉吃过晚饭就西装革履地做好了准备。他要去广场中心的舞厅消遣一回,这已是很多天没“享受”的事情,现在媳妇不在家,也没人管他,他也无忧无虑、便也是自然而然的行径。
或许是天作的巧合,一种孽缘悄然降临。
舞场过半时,秦辉和一个女子旋转到舞池的一个方位,他们几乎同时擦身看见对方:妍洁也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他们先是惊讶、接着都相互莞尔一笑。一曲罢了,休息的间隔,妍洁突然找到秦辉:“呵呵,真没想到你也在这啊?”秦辉露出欣喜的表情、指着旁边的椅子示意妍洁坐下:“媳妇去外地玩、就我一个人在家没事干,来放松放松。”
“ 怎么样、你老公还在跑车啊?”秦辉的问话其实没有什么用意,只是随口而出。
“嗯,这几天在外头”。妍洁的回答也实事求是。
很快,又一支曲子响起来。秦辉先起身邀请妍洁。幽暗的灯光是故作的氛围,缓慢的音乐好似有意让人贴紧身躯、眼睛似闭非闭地感受乐曲的韵律、也像是感受彼此的体温透出那单薄的衣裳、而不断传导给对方一种欲望的冲动。妍洁的舞姿很优美,她的神色透出一种自傲和轻佻,尤其她不知是否垫起来的胸部,高高地耸着、微微地颤着、一直似硬似柔地顶在秦辉的心口,秦辉触及到这个对门女子的性感,男人犹如动物的意念慢慢升腾、使他感到难耐的瘙痒。
整场快结束时,两个犹如“钟情”和“怀春”正好契合的年轻人、言语并不多。只是妍洁似乎很轻声地问了句:“明晚你还来吧?”
“嗯,还来!”秦辉微微点头。这种方式仿佛达到无以伦比的默契。
他们一同乘坐公交回家,时间是晚上九点多钟。天上挂满星辰,城市的霓虹灯摇曳。两个人的心、仿佛在体会着一种舒心和一丝发生在异性间内心的羞涩。上楼,各自拿出钥匙开门,回手关门的时候,两人再次不期而遇地笑了。
第二天如约、两人都去了舞厅,但始终是两人在一起跳完每一支舞曲,不管柔和缓慢还是激烈奔放,——他们比昨日搂得更紧。
依然上楼、掏钥匙。不知道是不是各怀“心事”,两人开门的动作都很缓慢,似乎意犹未尽地还在期待着什么。这时,妍洁不知道是提前准备好的还是又突然冒出来的:“没事到我家坐会儿?”语调很轻微,但足让以两人听得清楚。秦辉仿佛正在等这句话,稍微矜持了一下、似乎有点发愣。但他停止了开门。妍洁打开门朝屋里探了下头,好像是肯定了屋里没人,这时秦辉已走到她跟前。
秦辉决意要跟妍洁进屋的时候,他在门边的棉毯子上脱放好自己一双擦得很亮的皮鞋、进屋换上拖鞋。
就如水到渠成般、妍洁走到沙发边还没等到坐下,一双手掌就从后面抱住了她。妍洁抓住伸到前面来的手,想转过身子进行下意识的反抗,可她嘴里只略微性的、又好像试探性地问了句“这样不好吧?”
秦辉的冲动已无法克制、或许已无需克制。他已急不可耐地将妍洁紧搂在怀里、两只手紧紧摁住那对“骚情”了两天的ru*房。妍洁开始发出几声有点委屈的呻吟,很快就转变成一种羸弱的颤音,这声音里,秦辉分明听得出包含着“屈服”和默许,他知道这个女人应该也是需要他这种激情的交融。此时他的两只手已在她的衣内蹂躏着双乳。就在妍洁开始默认甚至迎合秦辉这种行为的时候,秦辉很快就脱下了妍洁的内裤......那晚,他俩翻云覆海地多次畅快淋漓做爱,他们享受了偷情的刺激、更多的是体验了不同的快感和愉悦。
直到天快亮了,两个沉静在极度舒服后的疲劳里的人、才拥抱在一起沉沉地入睡。或许冠以“好景不长”也不为过。
——他们被砸门声惊醒。
妍洁根本不会算老公大魁跑长途的省份有多少路途、需要多少时间往返?平时十天半月是常事,而这次大魁走了没有一个星期。大魁开夜车赶路,此时回到家中。他兴冲冲掏出钥匙,猛然发现一双男人的新皮鞋摆在自家的门口。他开始纳闷,门是反锁了、这很正常。他开始砸、让媳妇起来开,可是这个短暂过程用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时间。
屋里的两人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秦辉手慌脚乱地穿衣、没一件东西像样挂在身上、就被妍洁推进一个立式的衣柜里。妍洁也是只套着内裤、光着上身就给大魁开了锁。大魁根本不相信只起身开个锁需要这么长时间,进门看到乱糟糟的大床,尤其看到床下的地上扔着两只男人的袜子。大魁再也不需要多想:
“你干了什么?......不说、我今天弄死你!”大魁变了调的厉声斥责都快吓死了妍洁。妍洁找不到一句狡辩的话、颤抖着身躯,神智也开始错乱。她开始穿自己的上衣。
大魁看到她不讲话,怒气愈发旺盛。“我实在不愿和你多说,只要你老实讲出来......我们、什么都好解决!”那语调很高。
妍洁听到这话,觉得只有坦白了、或许大魁是可以原谅他们的。她一下就跪了下来,哀怜地说“老公,我确实做了件错事,你一定要原谅我......我,真的对不起你......”
大魁听到,上去就是一脚、踢到妍洁的脸上。妍洁开始痛哭。
此时衣柜里的秦辉也快吓破了胆。他知道这样在衣柜里也不可能是长久之计。索性出来承认错误。
秦辉从衣柜里突然出来,着实把大魁下了一跳。大魁一看是邻居秦辉,依然没解怒气,上去照着脸上也是一拳。
“你他妈的竟然乘人之危,搞我的老婆!他妈的!你说、怎么处理你个小子?”
秦辉也跪到了地上:“魁哥,你打我一顿......或者、你说,怎么处理都行,你一定要原谅我呀......
“他妈的!还原谅你......你说、什么办法?”
“魁哥,你说吧,怎么都可以......”
大魁气得在床上躺一下、又起来,再在房间走几步、又坐下。局面发生僵持,很一阵,他都想不出办法。突然间,大魁愤怒地指着秦辉说:“只有一个办法,你起来给我写个字据,就说让你老婆也被我好好干一次,让她把我伺候舒服、就算这事摆平!”
秦辉不敢有任何理由、脑子里一片空白。仍然写下一个字据:同意我老婆茹莉给大魁好好干一次。——签名秦辉。
几天后茹莉回来。秦辉的这几天像鬼一样生活,他在考虑怎样向茹莉“交待”、关键是怎样做好茹莉的“工作”、让茹莉去“摆平”这么大的“事件”?当天茹莉就发现丈夫对她的神色和举动都不正常、晚上做爱时更是无精打采。秦辉已经考虑了这么多天,就鼓起了勇气:“媳妇,我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很对不起你......”
“做了不要脸的事了吧”?
“是的......但是......还有比这更麻烦的......”
“啊?”
...... ......
如果说茹莉起初的愤怒、痛骂和哭泣,最终都有对秦辉出轨作出原谅的可能,但当只有:让茹莉作出“牺牲”去让大魁蹂躏、茹莉悲痛至极的神经开始错乱,她沉默不语了。但可以看到她极度的绝望和辛酸。
秦辉苦苦哀求了几个小时,他抱着唯一的宗旨:老婆去“奉献”一次就化解这么一件大事,这是最简单的途径,想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然而茹莉只是无语。秦辉认为茹莉在默许、但只要不做反抗也可以。秦辉果断下了决心,他去敲大魁家的门、叫大魁来完事。
茹莉已经听到对门的回应,或许她一直都在想这样一件事。她冲向阳台,向着不容她冷静思考的夜空、赴身而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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