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读了巴尔扎克的两本书:一本《欧也尼·葛朗台》,一本《高老头》。
《高老头》一共六章,我很认真地读了前四章,后两章却只翻了下就结束了。为何?因为前四章已将所要表达的主旨都反映出来了。后两章只是结果而已。但有一点是很出人意料的:欧也纳的钻营并未成功。还在继续。而高老头的女儿对高老头还是那样:不冷不热。毫不尽赡养的义务。有一点是很叫人称道的:巴尔扎克赋予钻营者的并非手段,而是经济。以经济作基础。也是,有了这个基础,干任何事情都会脸不红,心不跳,还理直气壮。底气足。就这一点对较其他作家,却不知要高明多少。与巴尔扎克同时代的司汤达,写的《红与黑》,反映的也同样是相类似的题材,但作者赋予于连的钻营却不是以经济作后盾,而是挖空心思,不择手段。尽管达到了目的,却也费力费心。更主要的却也赢来了一片唾弃。那么,为什么说以经济作为试金石才是最佳选择呢?拿中国的一句俗话来说,叫“人是英雄,钱是胆。”有了经济这个胆气,做什么都能豪情万丈。拿莎士比亚的话说,叫“有了钱,寡妇都可以再婚。”当然,以经济作为杠杆来描写的好处究竟在哪里,也只有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欧也尼·葛朗台》描写的是一个守财奴葛朗台。葛朗台都身价千万了,却还是一副穷酸相。最让人觉得好笑的是,都快咽气了,却只要听到黄金的叮当响,竟又活转过来了;都病入膏肓了,却也不去打针吃药。每天只是坐在密室里聆听黄金的叮当响,以此来治病。这不禁使人联想到中国的小说家吴敬梓。吴敬梓在《儒林外史》里描写的严二爷。严二爷也是都快要咽气了却还伸出两根指头。在众亲友都猜不对的情形下,唯有夫人赵氏按熄了一根灯芯,严二爷才得以咽气。我们说,居家过日子勤俭一些未尝不可。而一味的守着银子装穷就未免让人耻笑了。做任何事情都要有个度,适中,才会皆大欢喜。过了,就会招人耻笑了。
巴尔扎克离我们虽然很远,但所描写的生活场景却并不觉得陌生。读他的作品很能叫人产生共鸣。同样,也有种亲切感。他的作品是很经得住时间的考验的。
巴尔扎克的《欧也尼·葛朗台》、《高老头》都属长篇小说,篇幅却都不长。倘这样的小说要我们现今的作家来写,估计没得二三十万字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这种现象,不能不引起为文者的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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