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盼相见
我读大连老干部大学2011届文学写作班,满足于知名作家学者单泽润教授的面授真传。加入这个群体,回味童年梦想,把玩一份小成果,都让晚霞之心有斜仄的韵味。
去年寒假前,单教授就透露高满堂是他的学生,连大(大连大学)要请这位“金牌编剧”做讲坛。同学们一片哗然。这是一等一的好事。况且这位出自我们大连本土的影视编剧明星,又是我们的同龄人。下课同学们围着单教授,我说:“这回俺也要做个‘追星族’,一定要看个‘活’的!”接着大家就把他的电视作品都翻弄出来说事儿,那架势真比一台戏还热闹。
自从成了“文学奶奶”,便给自身缠上了丝。天天吊在电脑前,两眼放着“绿光”,大有“不闻窗外事”摸样。唯独那晚瞅了一眼电视剧《中国地》,就把心儿扯了去。从此走进“诱惑陷阱”,一时急待文学网站回贴、跟帖,就将电脑前摆一小镜儿,将电视画面折射过来……从此“革命生产两不误”,很是超然。
把看电视剧的热望再次燃烧,唯有高满堂。都是他“接地气”的作品让我解渴。接着就追着买影碟看,网络里看。《大工匠》、《北风那个吹》、《钢铁年代》以及看得我昏天地暗,时哭时乐的《我的娜塔莎》,真让我心有千千结,明哲感动中……这样的剧作家,就是当代中国乃至世界的——“巨匠”、“艺术家”!更是我仰止的星子。那天起,我理性期盼也带上了几分热辣辣的味道,电得心里痒痒的。
(二)听讲坛
单教授对这次论坛讲座定有“接骨”作用。他一早就先行连大了。这位名人的到来,让院校生辉。 绿色金丝绒包裹的大讲台上鲜花怒放,背景是三米多高的大幅制作:高满堂的半身照片,透着学者、艺术家的风范。三行大字很醒目:大连名人进连大;高满堂;艺术与人生。以教育为本,名人“唱戏”的路子,一定会激励出莘莘学子的拳拳之心来。有谁不想跟这位名人做校友、学哥啊?
报告大厅设在可容纳500人的音乐厅。沾光的我,坐在贵宾席的第四个座位上。环顾满堂青春的笑脸,仿佛做又了学子般。好多只能站在大厅两侧的同学,让我感动心生。
我抓拍了好多现场,也把自己摆进去几次。当高满堂在连大多位领导和单教授陪同入座时,我们的面距三米,位隔两人。我顾忌不上细看,找了最好的角度拍下了多多珍贵的镜头。
报告里我感慨他人生的成功:少年立志;青年拼搏;中年坚持;老年无悔……
当听到少年的他,捡吃“三胖子”脱口失落雪地里的一块糖豆,被母亲扇耳光,接着他听到了娘亲的“人生第一锤重敲”:“孩子啊,你没有志气!”。这母音也震得我耳鼓好痛,酸辛泪涌。
从此,那个天天听《小喇叭》节目,揣着梦想,邮寄去篇篇稚气文章,石沉大海的孩子是他;
无钱坐电车,粘票根被训打,只能步行2小时去大连报社看用稿结果的孩子是他;
会把小说《红与黑》讲成评书,偷偷被下乡青年用烟酒款待的“文学青年”,也是他;
“泡”即将临产的妻子,决心用三篇稿费买100个鸡蛋落空,最后硬头皮和母亲借钱的中年男人,还是他;
被电视台领导轻蔑,说他“不是这块料”,撇回的剧本,打翻一杯茶水的滋味,仍是他……
一次次重敲,仿佛更敲醒了他的士气,这多年他没退缩。那颗立志之心越发坚定朗晰。学习武装,夜半秉烛。他的大量阅读和服务乡村文艺的创作实践,一点点带出了作品的“接地气”。他丰富的阅历、经历和有“逗哏”天赋,让他从稚嫩兴趣走向成熟责任。他说:“好的作家,必须是杂家!”,“只有赶紧‘吃饱’(系统读书深造)才能不断地‘反刍’。”
那一年他的《槐花赋》终于露了头角。后,一发不可收拾……
我的心被搅得一波一谷。追问自己,他成功的秘诀到底是什么?胡适说:“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张中行说:“心在天上,脚在地上。”而在高满堂的成功档案里,我只看到了简单的四个字——有梦!坚持!而我,这时已经把手掌拍得通红通红。
(三)留个影
这次高满堂进校是载誉满满的。他和校党委书记王志强共同揭牌“大连名人进连大”;潘成胜校长为他颁发了连大客座教授聘书;画家刘波为他作画并题诗一首。被授予“大连大学杰出校友”的他,向母校赠送了珍贵的作品手稿以及所有出版作品。最后还让这位学子留下“手模”。
这一刻:光环缠绕,鲜花飘香,掌声雷动。这一刻:成功者微笑的泪水,洒满星河。这一刻:所有的聚焦都对准了他,而我手中的相机已经拍得发热。
我耳畔又响起那感心离奇的叙述:1997年拍《突围的时候》在漠河。重感冒加胃溃疡让他昏迷了7天。采访回沈阳时胡须已有半尺长。为拍《闯关东》去黑河准时接头最后一批淘金老人,他们冒严寒走险,翻车摔断了三根肋骨。那些八九十岁五官多有缺失,却从不向外纰漏淘金内幕的古怪老人夸他——“讲究!”。朱开山,能活现出他的神秘霸气、原态逼真、英雄无敌,万众偶像,都是他和他的团队多年来的高度投入及身心大爱换来的。
成功后高满堂时而像一个太阳,人人都仰慕他的光辉;时而像一轮月亮,被众星捧着;有多少人想和他握手,让他签字,又有多少人愿和他同照留影……
一散会,好多师生还是围他抢拍镜头。安保维持着秩序,很快将人群疏导隔开。我看到单教授回头望着同学示意,我便扯着身边几个紧追而去。高满堂很给单老师的面子,在走出十多米处又折回来。我赶紧迎上前,大方地对他说:“我们也是单教授的学生,又是你的同龄人,想和你留个影。”他微笑着答应了。接着我就请他到阶梯前的一块儿小空地儿。突然看到两位师生站在一起,我便先给他俩单独拍了一张。接着我们五位女同学都围了上去。我灵机一动,把自己的相机交给一位大学生,又赶紧回到高满堂的左身旁……幸福和微笑瞬间定格成永恒。
事后我们一起大谢。只见他谦谦微笑着点头道别,一会儿和单教授匆匆消失在校园拐角处。我们目送着,心里几分欢喜几分不舍。这样的年龄做上“追星族”还真是头一回。
这张6人的小合影:高满堂背手挺胸,眉宇间凝结着智慧,紧闭的嘴角隐忍而刚毅,仿佛在无言中暗示有志者的真谛。
我贴您如此之近,仰慕您如此之好,但我深知在文学艺术的境界中差距有多远。有您对我的照耀激励,我将不放弃对文字的追随。让我老梦醉在夕阳里,让我在网络文学的天地里,再耕耘三年,十三年,静等奇葩满园的那一天。到那时,我会采撷最炫丽一朵送给您:曾经点播过我的贵人师长单泽润教授;曾经给我无言力量的高满堂名人兄弟;曾经在烟雨、江山文学网站鞭策、提携、爱戴过我的每一位朋友们!
心无垠作于高满堂在大连大学《艺术与人生》讲座后2012.3.14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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