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位朋友,在她每次吃米饭的时候,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拿起几颗米粒在手里反复捏搓,然后这一天无论干什么,她的手里都不会下它,当然最后会变得黑乎乎的。第一次她跟我说起时,说这是她的一种毛病,而且是从父辈传下来的,家庭中二分之一强的人员都好这个。看她不好意思的样子,我却不以为然。不就是几粒米吗?这也算毛病?总不至于玩物丧志吧。看你父兄创下的家业,不就说明没有影响前程吗?再说我可以在同你一起吃饭时提醒你,改掉不就成了吗。她有点不置可否。
以后有几次一起吃饭吃到大半时,我刚想提醒她,发现她已捏搓成形了,她就不好意思地看看我,好在别人不知道,也无伤大雅。有一次在我家吃米饭,我从始至终盯着她,她果然未能得手。可是我去洗碗时,她趁帮我擦桌子的功夫,就势捡起了洒在桌子上的几粒米,又开始做起指头操了。等我发现为时已晚,只有长叹一声,拱手不已。
我就不信几粒米捏在手里就这么有吸引力。一日闲来无事,在家里也捏了几颗米粒,想找找感觉。开始用拇指和食指,一捏之下,黏黏糊糊。不一会,两根手指就酸了,中指也来帮忙,这下三根手指之间象粘了胶,即使挣扎出来,指头上也象粘了一层糨糊,而且黏性越来越大。我忍耐着,极力想发现乐趣,但是没有。我用另一只手来帮忙,结果两只手都粘上了。大约半小时后,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它忽然不粘手了,成了。望着这个花生米大小的东西,我没有丝毫成功的喜悦。难道朋友她在意的是过程吗?整个过程我的感觉就是虎口和手腕酸极了。我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就象小时候吹腻了的泡泡糖然后在手里捏来捏去,可这米粒团拉也拉不得,只能以圆为基本形变化。后来因为要忙别的事情,就随手把它给女儿玩去了,之后我就忘了。
第二天一早,我那小美女就大叫起来,可怜她的一头长发,有一缕被米粒团给粘上了,还好不多,只好忍痛剪下那一缕。夫走来说:“不要紧的,现在就流行这样的不对称式发型。”
再见到朋友,讲给她听时,她竟说:“你以为米粒谁都可以玩的?这可是功夫。想学我教你啊。这米的糯性不同,可分为。。。。。。。”
饶了我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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