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小时候,听多了鬼怪的故事,这也是大人吓唬小孩子的手段。至今,我还是没有遇到鬼魅的身影。
入夜,苍白的面孔,阴森的眼眸,鲜红的嘴唇是刻在脑海里的影。
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夜班不是万不得已决不去茅厕,必须还要有姐妹相陪,挽着手臂一路相伴,我不敢是第一个进去,也怕最后一个出来。
怕黑夜。记得小时候,妈妈抱着弟弟,我会拽着妈妈的衣角紧跟着,忍不住还会东张西望,即使是夏虫突然地鸣叫,也会使我狂跳的心脏久久不能平静。总怕倏的遇到狰狞的鬼魅,月下,映在窗口的树影,盯着它变化不一晃动的影子,浮想联翩,常常会使自己毛骨悚然,后背发凉。在惊恐中入睡,梦中也常常被惊醒;就是怕黑,结婚了,他的手代替了妈妈的衣角,胆怯不减。
我几乎不记得从何时起,不再惊恐了。也许是做了母亲,孩子给了我坚强,也可能是从没有见过鬼魅的身影,也许是比鬼魅可怕的是红尘中的人,再也不怕了黑夜。
明知道,人死了是没有感觉的,小的时候看到隆起的坟茔,忍不住会想,深深的土层下面等生命的氧气慢慢的消耗掉,自己也会突感窒息地不能呼吸了。蠕动的蛆虫啃噬着*体,那是精神的酷刑,胡思乱想感知附给死去的人。想想真是可怕的,更怕死亡。
星期天,芳姐80岁的父亲去世了。前方的丧车在蜿蜒的山路上绕行,我们的车和他们有一段距离,没有太多的悲伤,虽是春天,满眸的荒凉,这也就是西北的春天的特性,还显料峭。
车刚到山腰,就能看到山坡平缓的地方总会一个两个的坟茔,远远的山腰隐隐的墓碑耸立着,越来越多了,看得更清晰了。突然间感觉好像步入了另一个庄园,死去的人不会寂寞的,那里一定是邻里相望鸡犬相闻,不是钢筋水泥浇筑的冰冷,应该是另一番自然融合。
突然,我的手机信息提醒已经漫游了,静寂中,感觉铃声好喧闹。
萍说:“邓儿刚到,这里就有人联系了?够繁忙的”。
顿时我们五人大笑 。
“是的,在联系呢,这里找一个好地方,最好是站得高看得远的风水宝地,有机会了开一个‘天堂客栈’,好为你们服务呢,前提是免费,不会像《新龙门客栈》里的孙二娘......”我静静地说。
“店,还是要开在路边,生意会很好做的,说不上还是第一家呢,不要宰客哦。”兰说。
“酒香不怕巷子深。你放心,俺‘邓二娘’会保持这里的一方净土,不会有苏丹红,也不会有毒奶粉,也保证不用地沟油,这里没有病痛,就更不会有以破皮鞋为原料做成的胶囊......”我们大笑。
我害怕,真的很害怕,我怕利益驱使下的黑心......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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