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天的时间来看待,未免有点心急。可是用太多的时间来等待,那又是何等的煎熬。就象一个做母亲的看襁褓中孩提的成长过程,真不容易。我一直就关注着我们周围的发展变化和改善。不知道什么原因,我越来越不爱说话,看看,再看看,想想,再想想,也就算了。
车祸是我停留的充分理由。那是为着一个将离开我们,说是要做恶鬼的肝癌晚期朋友的辞别,那是为着是不也在寻找商计的机会,反正我出车祸了,后来车祸成了我停留的全部理由。于是,我开始漫步北大荒书法长廊,再放眼亚洲最大的淡水湖兴凯湖,比较前前后后那么多庙宇,墨迹在鸡西满天飞的语聊室。每天打发在迷糊中,休息在二人转和刀削面之间,那里的瓜子我不爱吃,水土不服啊,几天的功夫竟丢了10来斤体重。
间断了对朝鲜的小额贸易,我开始更专注把店里的管理搞上去,有小嘉的协助,我也好利用空余时间,开始了函授的学习。大概也因为逃不掉,偶尔会寂寞,很早就学会吸烟了,一直用右手夹烟,用右手的指头弹烟灰。不过为了健康还是戒了,突然间感觉右手有些寂寞。偶尔右手的食指还在空弹。
认识庆是在开学前10天,也是在黑龙江鸡西,鸡西的聊天室。2月20号(在北方,这仍然是冷时候),网上,一段无聊的对话,然后他突然对我说要给我打电话,我惊讶了一下,然后拒绝了……他还是蛮坚决的,几次问我,之后我就不耐烦的同意了。很快电话就来了,他的声音有种很熟悉的感觉,语气属于很努力搞笑但是很失败的那种。当时刚过了情人节,是我的离人节,心情还是很惆怅,他的那些冷笑话,居然还是让我笑了。
然后他告诉我,在离我不远的一个城市,说想来见我。其实我不是喜欢和网友见面的人,但是我还是答应了,因为他一再强调,说只是来找我玩的,没有其他企图。其实自己倒不是怕他有什么企图,感觉他那种很傻的样子,我反倒有种很轻松的感觉。
随后,庆就来找到了我,不过是个错误的时间,那天恰好我朋友公司年终聚会,一起吃饭,然后n多人去ktv包场唱歌,庆下午4点就过来了,但是却一直等到9点多,一直没有吃饭,然后来ktv找我……
在ktv,因为喝多了酒,我不自觉手搭在他肩膀上,像朋友一样,还唱歌给他听,因为觉得让人家等我这么久,真的很愧疚。但是他一直把我手拿开,说害怕那些人知道我是gay,会影响我的生活和工作。一瞬间,心里有一丝丝感动。在之后的聊天中,觉得相互有些好感。
说句实在话,其实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至少外形绝对不是。但是在对以往过失的埋怨中,在异地苦闷难耐中,我打发似的答应了和庆交往。接下来的几天,我发现他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对我的关心很是周到。虽然他只是个工薪族,但是他总是坚持会想办法给我惊喜。我偶尔假象一下,我可能从此幸福下去。
高兴之余,用左手点烟,右手夹烟,重温了一下,因吸烟而感觉到的喜悦与惬意。
但是始终有更多的情节让我无法忘怀,那就是走远的一张张可爱的笑脸……我还是守旧的。难以割舍的东西在我身上很多,有想起来了,就会情不自禁。那几次,在和朋友去ktv玩的时候,喝多了酒,我都会情不自禁点一首歌,然后打电话给小嘉,然后就跟小嘉讲,这该是维军爱听的《笨小孩》。我觉得,既然我无法给他们什么了,但是我至少能偷偷的为他们祝福一下……
其实这会儿的庆平静得很,不但没有介意,反而安慰着我,鼓励我该往前走。是啊,他可能真的不会在意,他为什么要在意呢?我们这君子之交,这萍水相逢,这一日昙花,他怎么会在乎呢。这会儿的烟灰没有弹,因为我用左脚踩灭了整支烟。就连星星之火都没有了,与之同去的还有多少情葬和爱葬呢。我想渐渐的该改变这种寂寞。让右手慢慢适应。
10余天的行程,接触了很多人,却只跟庆寥寥几句。可惜的很,昨天晚上回来了。啊,回家的心情那是一个好啊!使我不仅唱了起来王杰的那首《回家》。真的,那时回家的感觉能让你热泪满眶啊。回到家,睡了一大觉。醒来以后才想起给朋友们打几个电话。
对那位患病的朋友说:“你现在好吧?”他说:“好,好,好,好多了。我现在每一天的快乐是别人一年也体味不到的。我将用一年的时间把握和快乐着别人一生都不能快乐的!……”“我有能力做到,我也能让别人高兴和快乐……”他用仅剩下的高兴对我说。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因为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他的心里话。不过至少,我少了分对他的担心。
我的另外一位朋友又单身了。在黑龙江他请我吃饭的时候,把以前的朋友请来了。吃饭么,好象没什么说的,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于是平淡的很,去了歌厅,也都是听我唱。机械的很。
我给庆也打电话了,他说没在家,有点事情。说在旅馆呢,说很热,说他在看电风扇转。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在打吊针,我在听点滴的声音。大概现在的我很憔悴。想得很多,需要去做的也很多,不过我还是买了朋友钓来的几条鱼。到图门江去放生。
庆,你的样子,我都有点模糊了,但我记得你人真的很好。我们之间的故事虽然永远停留在你我擦肩,但是,在我的记忆里有你,所以,我祝你好运!祝你一生平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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