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在北。
那个地方是我回家的必经之路,我在那里住了一年。
一年很长,一年又太短,我不知道是该感激还是该遗憾。
那时候我住在学校斜对面是一个老红楼里,每一个夜漏灯残,我摆弄着我乱蓬蓬的短发,算着一道道未知的方程。那时侯在我眼里,简单的世界很复杂。
红楼旁边是一条铁路,我喜欢夕阳西下时站在红楼是阴影里,看着火车隆隆驶过,心里是被扯的远远的那种感觉,充满渴望,眼里没有泪。
那儿的街道很脏,有雨是泥泞,无雨是灰尘。我吃不惯那里的饭,也看不惯房东拉长的脸。然而当我回忆时我却记不得这些,我记得课堂里并排的三张桌子,记得老红楼和它对面的新白楼,记得夜晚街道上几个赶车回家的人,记得在我房里大呼小叫打扑克的几个朋友。
当然我还记得那个夜晚,那个夜晚天空飘着雪,是小小是落花般的雪,落了一地,落在我的黄头发上,也落在我暗色是衣服上,天空灰蒙蒙的布满谜,身后有烟淡淡飘过,我回过头去,站住——。
其实,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没留下,我想不留痕迹,事隔多年我才明白消不去的是我心里的记忆。
我只带走了一个忍字,当然我有花了好长时间才学会。
复杂的世界在我眼里很简单。
我坐在火车上望着那红楼,眼里含着泪,心里没有渴望。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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