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我们一起回忆吧：那个

低矮的春天。坟墓和云朵怎样挥霍

你的泪水，把羊群

赶向沉重的梦。让风埋葬你

你曾向我倾诉——

一场不合时宜的雪，进入

春天的陷阱，出卖最初的爱情

让我每夜失眠。这些偏激而疯狂的

花冠，他们相互偷看，窃窃私语

交换下午的秘密：活着——

许多美好的东西

往往不堪一击。“太累了！

就休息一会吧！”

春天让我们措手不及

当推开斑驳的门

这些月亮和血的光——

愤怒的海水

拍打你的眼睛和嘴唇

一根刺——

断裂的骨头，在你体内植入

半生的疼痛和苦涩的词语

大片的苦艾草恣意疯长

使人迷茫，困惑

——无法诉说

黝黑而古老的石头飞起来

穿过这座多风的城市，白色的光

沉寂。你头顶的灯残缺不全

无法想象一群鸟会燃烧——

她们不会停下来，也不会碰撞

上升抑或下降。在半空盘旋

直到消失

你会悄悄流泪。接着

告诉我，“有更多的雪在傍晚

落下来，涌向我们。”

数不清的手扼住我们

——呼吸困难——无须挣扎

一只断线的风筝，使我们再也回不到

黑暗的春天

站在风暴的中心，我们挖出

一片寂静。然后泪流满面

此刻，你的嘴说出——

“这个世界是真实的，还有

泥泞的春天。”

“——我当然相信！”

四月十三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