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突然失惊:扬起马蹄,跨着绿树,翻身为云,嘶鸣撕成了纤纤雨,一池春*的飞吻,终于到达。
落下来,就别哭,水琵琶偷偷种下了悠久的眼神,青翠欲滴,打在布谷滴水穿石的歌上。
我只乞求面前的高楼扬长而去,油菜花飞奔回来,看村庄驼着背慢慢地探寻,那一棵棵老去的,挂满爱心 的荠菜花,如何死心踏地的种在孩子们的心田,如小草小花一样的漫步天涯,最好长不大。
长不大的思恋,要找狗尾巴花,要吃白胡子草,甚至想在亲爱的土地上打几个滚,用笑声编几顶草帽。戴上,童年就不见了;取下,少年就听见了乌鸦的咒语。
此后,天天下雨,下到而今,天地的种子无处不生,农人朝天一把籽,邂逅雨滴的时候,晶莹的弧线闪电般亮成了白鸥,飞!
——白翅带动大地跳跃,所有的期待,要绿,要绿!
一瞬间,我的痛交织成了雾,雨绞过的神经,被风一提,抽枝的一些断想如香樟一般,同时拥有了春秋,落下的是秋的冬,扬起来的是春的夏。
一滴雨,沿着掌纹发源,走遍我的千山万水,要体验生,也要静悟死,就像桃红走向桃子,梨白走向梨子一样,结满一刻又一刻的爱,我的根在土里,只愿一枝两节的直立在风雨里。
不等天荒也不等地老,索性连叶子也不要,就在原地生青苔,守望着大原野。
若能灵动的转向,诗意的弹雨,不湿也不燥,便是我的修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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