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天气有点凉我没有盖好被子,然后就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冰天雪地里撑了一把伞过了一夜.
大片大片的雪落在我撑的伞上,傍边也没有行人,梦里的清晨我起的很早,在第一个行人经过那里之前我,我决定离开,抖落伞上的雪,我发现雪已经没过了我的脚跟,我轻轻的动了一下,原本完美的银色世界就因此多了一点瑕疵,可我还是不得不轻轻的抬起脚,在不忍不忍之后落下,重复,重复,良久回过头,发现身后一排的脚印,越来越清晰,我突然有一种倒着走的冲动,那样回头就看不到自己的脚印了,可人身不能倒着走,时间也不是反方向的钟,过去了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我抬起手,五指无力的伸开,用苍凉的手势同过去告别.
空气里流淌着<当你孤单你回想起谁>我反问自己会是谁,其实是谁并不重要,那只是一种寄托而已.
平静安静之后学会了一个人快乐,习惯了没有人陪,习惯了一个人去水房打水,习惯了一个人吃饭,习惯了一个人过周末,习惯了一个人在校园里,和熟悉的人不熟悉的人寒暄,经过了许多事,天空并没有因为我而改变,一直都那么蓝.
"爱一个人就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
我会卑微但无法卑微到尘埃里,所以我无法开出花来,因为我的卑微有底线.
我卑微并高贵着,只爱自己.
最近忽然想和一个人结婚,好傻--他还有自己
寝室快熄灯了,安静,听到空气中细微的声音
想到卑微的他,我内疚了,决定对他好一些
想到高贵的他,是的.该忘记了
走廊里脚步声忽远忽近
喜欢细节的勾画,细腻的感人或不可言传的尴尬,画面定格空白几秒之后,个自回到自己的世界,每个人的世界对另一个人来说都是不可理喻的
音乐还在继续,不同的发源地,汇集到一起有点杂乱.
一夜无梦,清晨被光明唤醒,恍惚中听到电话响,没有接,知道是他叫我起床,响了几声停了,猜他一定是在去画室的路上,在进画室之前向我告别,这是他的习惯,习惯如瘾,烟瘾,一旦养成很难戒掉.
不知不觉我开始幻想两千多天之后,一袭白纱做的长裙缠绕在我的身上,裙摆远远的,远远的消失在红色的地毯上,象是一个约定,没有音乐牧师在宣读,我在他面前虔诚的等,然后重复着"我愿意"的闹剧.
身后的人纷纷鼓掌,起立,离开,依然没有声音,神圣的地方声音应该隐去,隐去--
最后只剩下一袭白裙,一身黑衣,一条红毯.
场面凝固疏远,边缘有画框镶嵌,悬挂在古堡之颠,红莲之火在燃,火中是垂地的银发和黑色的风衣在挣扎,古堡外是一场撕杀,蓝色的血喷出飞溅.
不远处有笛声响起,悠扬,消失
迷迷糊糊做在教室里,里面回荡着谓语定语不定式,眼睛酸酸的,困了,想睡,迫切的渴望自由想逃离,想到我那只被放生的松鼠,曾被关在零点几平米的牢笼里.
"你要是自由我还给你"
它就这样走了,废弃的笼子遗忘在角落里,不小心被拌到时才会记起.
隔壁寝室又在玩起束缚的游戏,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只白色的小兔子,呆在更小的笼子里.
很乖巧可爱的兔子,每次看到它的眼睛都有种惊艳的感觉,象是雪白的衬衫上溅到了两滴还未冷却的血,嗅不到血性味.
耳麦里响起海浪声,闭上眼睛幻想海浪从脚下升起,一条每人鱼从礁石上投入海里"扑通"一声.瞬间浪花溅起 ,落下,转眼樱花落了满地.
不懂怎么表现温柔的我们
还以为徇情只是古老的传言
离愁能有多痛痛有多浓
当梦被埋在江南烟雨中
心碎了才懂----
-全文完-
▷ 进入清水00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