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阳光正好,一个人散步在乡村野外。
孤独的身影背对百花盛开的春天,目光所到之处,心思也不由得浮想翩翩。
春天是什么?古往今来,文人墨客着笔之多让今人落笔之时更多了一份寂寞之感。古往今来,在一个百花开放的春色园子里面,无论是沉醉期中赏阅春光的耕耘者,还是匆匆而过观光一瞬的旅行者,或者是偷闲驻足片刻而忙碌于世俗生活的过客,对于一枝独秀不是春和春色满园方是春的观点都是认可的。
杏花开罢梨花开,梨花初绽桃花艳,油菜花开蜂蝶忙,百鸟齐鸣春意喧。生活中的美景没有中西之分,生活中的观点更无左右之歧义。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头百姓,面对春色满园,在悦目的同时,赏心之感触也几近相同。
没有功利的束缚,更无私心作祟,人性最基本的需求是如此的接近,且能相互融洽相处。可是,发生在春天里面的故事,却不见得件件都是那样美好。
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这是一种感怀,也是位置变迁身份不同而发出的一种感触。狡兔死、走狗烹。这也是一种感怀,更是时过境迁而由衷的一种感叹。可以共患难,而不能同享福。在几千年历史发展的进程中,集权统治应运而生并且落地生根,深深地将根须扎到了意识形态的各个面面。
众口一声,全面飘红的时代,是一道不敢揭开的疤痕,将一种痛苦和不幸的根源,遮掩在焕然一新的春风下。旧创仍在,新伤又生。让人在汗颜过去罪恶的同时,更无法面对维稳之下的恶疮。无论什么花,如果一味地强调自身的尊荣,从而强行推广一种花色的园子,无论是从东面看,还是从西面看,都是一种畸形怪胎的自我妖娆。
去年的春季,当百花齐放的意志从四面八方在利比亚生根发芽的时候,有一个狂人无法正视这样人性深处的共识,而是自我挥动着旗帜断言一枝独秀的尊贵。很快,个人的悲剧就及其形象诠释了悲怆词眼的本意。
一个人、一种思想、一朵花色的孤独,可以假借百花齐放的口号绽放出一时耀眼的光芒。但是,一个人、一种思想、一朵花色的孤独,其最终悲怆的命运却是前赴异曲同工般的相同。
春天里,一个人孤独地看,一个人孤独地期盼着另外一种意义春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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