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轶事
王凤琴今年只有三十四五岁,结婚了却有十年了,一直没有怀上小孩子。就这一点,让凤凰村那些妒忌她美丽的嫂嫂婶婶们,开始在暗中嘲笑她是不会下蛋的鸡。但也只在暗中嘲笑,那些牙尖嘴利的娘们家,对忧郁的王凤琴也网开一面,不忍心过多的苛刻非议她。
文兴好像刚结婚时对王凤琴还不错的,但随着王凤琴不能生育的事实明朗化之后,文兴就对王凤琴的态度大变,不是横眉竖眼的喝骂,就是一顿毒打,打的还挺重。但人们从来没有听过王凤琴的惨叫,从来没有!只能在炎热夏天从薄衫中看到王凤琴身上的紫青的伤痕。
王凤琴总是尽量遮蔽着自己的伤痕,怕被人嘲笑。有一次一个嫂子看到王凤琴身上的伤,心疼了,就说:“王凤琴,文兴那熊玩意瞎暴脾气,你咋就跟他了哪,明天去法院跟他离婚去!有这样打老婆的吗?”王凤琴却只是淡淡的笑笑,拉了下衣衫,掩了掩伤痕,即没有诉苦,也没有说什么,就走开了。
文兴打王凤琴时,并不当着众人的面打,他再横,有本家嫂子和婶婶在旁边劝架,他也不能太发横。
他要打王凤琴时,总是把大门闩上。如果有人贴在大门细听,会听到文兴一边打一边骂,却听不到王凤琴的声音。有一天胖嫂从文兴家门口路过,听到文兴正在院子里大骂王凤琴,这个嫂子就去推院门,铁皮院门闩上了,推不开,就听到院子里劈里啪啦的拳脚着声。..
邻家胖嫂怕打出大事来,就在院门外大叫文兴开门。文兴依然不开门,还是用手中的鞋底打媳妇。
这时,嫂子就听到王凤琴说话了。这句话是众人在谈论文兴打老婆时,唯一一个人听到过的一句话。
这句话是:总有一天我死给你看!不过,到底是谁的错,她要弄个明白。
王凤琴说的这句话,心里有怨恨,只是淡淡的说出来的,却有着一种诡异的穿透力。
.文兴愣了一愣,是更狠的打,更凶的骂。门口听到这句话的胖嫂,却被这句话吓到了,她真的怕王凤琴会想不开。她就赶紧到另一个院子里去叫文兴的娘来。
文兴的娘原来不想来,但又怕被人说出纵容儿子打媳妇,只好懒洋洋的过来了,她也厌烦了,背后笑媳妇不是下蛋的母鸡。把架劝下,就是把儿子驱赶出门去。
文兴推开院门去了镇上小酒馆之后,王凤琴就回房去了,她把卧室门一闩,也不让嫂子进去,就把自己关起门修妆打扮了。
村里的长舌妇围聚在她家不远处的石桥边柳树下谈论着王凤琴的不是。谁也不知王凤琴在卧室里面是不是在哭泣。
文兴在镇上小酒馆里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浇愁。他决定要跟王凤琴离婚,他不甘心绝了子孙对不起祖宗。他喝完酒后便去洗浴中心找小姐按摩去了。
王凤琴化完妆带上二万块钱也离开家门去村外坐上招手车去了城中心购物步行街。她要购买时尚衣裙安慰自己的内伤。主要的是她想找一个男人在自己身上试试是否会怀孕,是不是真是自己是个不会下蛋的鸡。因为她怀疑问题出在文兴身上,自己身体健康着呢。而她每次对丈夫提出让文兴去医院检查时,总是会遭拒绝并遭一次打骂。
当然,王凤琴也不愿意自己去医院检查。她怕万一真是自己有问题,她这辈子算是彻底完了。她也要面子么。
丈夫文兴十年前接手了一家三十人的纺织厂,现在发展到拥有自主营销的中小型的公司,公司里面有二家分厂,二三百个女工里也有许多美女,其中也会有美女乐意做他的情人,替他生养儿女,所以,他的底气很足。
于是,王凤琴在三星级大酒店开了一间房,给她平时有过接触的几个男人打了电话。她沐浴过后,肥白的身子很美艳性感。她站在窗口凝视着城市精采无限的世界想了很多。
他脑海里对五个男人留有十分美好的印象。第一个是丈夫身边的公司办公室主任,虽然才三十几岁,头有些秃,人也精明,但对自己一直不错,家里的日常用品都是他亲自开车送到家中,煤气瓶也是他扛进厨房里。她想偶尔借用一下他的身体,他肯定会愿意。第二个男人是村委主任,一个三十出头的壮实男人,他叫阿龙,在村里超市碰上,他总是十分热情地招呼。去年村委选举时,还上门发给她了一百元钱和三瓶洗面奶。从他的目光里可以看出他喜欢自己。第三个男人,是村小学校的校长,去年村小学盖新教学楼时,到她家中开口要了十万元赞助费,丈夫只捐了五万块钱,假如打电话给他,他有可能愿意献身。再说,他是全村唯一在京城读书的高材生,是他主动向市教育局申清回乡当小学校长的,有他的种子播上,肯定会使后代聪明。第四个男人是在镇上开饭店的王小峰,他生事双胞胎儿子,长势喜人,是她娘家村上的邻居,长得白胖英俊,是个优秀种子选手,那小子少年时代便对她有好感,偷了自己家门口的梨子送给她享用,他如今有钱了,肯定不会忘记了青涩的初恋情怀。第五个当然是丈夫的好朋友阿林,他是政府里的一名干部,曾经帮着办理她跟丈夫出国的证件,宴请过阿林二次作为回报,给阿林打电话也会有戏。
于是,王凤琴分别给五个男人打了手机。有二个男人接听了她的电话,告诉她暂时不方便接听,一会儿再给她回电话。有一人关机了,是小学校长,饭店老扳直接拒绝她说生意忙没空。阿林回答说需要三天前预约才行。
她在窗口闪烁的灯光里静默在恍悠中。
静默的恍悠中她的心扉开了。她等待着男人能够带来福音。她烦脑了忧郁了。男人到底怎么了啊?
王凤琴出了下酒店门,徘徊在灯火辉煌的大街香樟树下,云彩在远方飞逝,忽然就下起雨了。她在雨中,丝绸裙便贴在了身上,有一个骑三轮车的大叔停住了车,把一把雨伞遮举在了她的头上,大叔大声地对她说:夫人,我用车送您吧。
王凤琴看了看五十岁左右的大叔点了点头。
王凤琴坐进三轮车里,雨丝割着她的心灵。
在三轮车停在大酒店门口时,她对大叔说:我身上没带钱,你随我来吧,十三楼的一三一八号房间。
当大叔停了三轮车在墙边锁住后进电梯到王凤琴住的房间时,王凤琴白净的身子站在红地毯中央。她的醉意从脸上表露出来。她对男人们死心了,她决定找一个三轮车夫为自己的情人,报复丈夫。今晚,她要献身于这位大叔。她对三轮车夫说:大叔,你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我一个月能挣三千块钱上下,明年儿子研究生就毕业了,我就轻松了。大叔很健壮很开朗。
王凤琴便对大叔说:你去洗过澡,我给你付钱,我有事找你详细淡。
当健壮的大叔从浴室走出来,王凤琴便搂住了大叔。
大叔的艳遇,涨满了激情,在红地毯上燃烧。
事后,王凤琴给了大叔一才块钱。并要了他的手机号码。
三个月后,王凤琴有了呕吐行为,她去医院体检,得知真怀孕了,她向丈夫提出了离婚。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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