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公粮不能不交,野花不能不养”是挂在某些成功男士嘴边的一句话,意思吗?不用我说,相信大家都心知肚明,与“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接近,不过更物质化罢了。今天,咱们就说一个与交“公粮”的故事。
我有个同学,叫周戊,自己办了个工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每年去掉税费及各方打点,盈余也很可观,托门子,送红包,又混了个某某委员名衔。于是窜窜达达,经常县里、市里的开会学习,路子野了挺多,眼界开了不少,治厂的本事没见增长,男人常见的毛病倒是日益萌动。酒店豪饮、tn嗨歌、桑拿足浴、洗头按摩。今日我请,明日他邀,面对娇容巧笑,也觉如沐春风;轻揽怀中异体,更荡意马心猿。都说男人有钱就学坏,这周戊也不例外,如抓鼠狸猫,也盗鱼偷腥;虽看家老狗,也户外寻食。一旦入得个中里来,便觉新鲜无比,风光无限,摸着石头过河,胆子越来越大,吃惯了嘴,走顺了腿,若有三日闲暇,便感寂寞难耐。好在是穷人家出身,根基不错,平日对媳妇又是惧怕三分,不敢在“学坏”的路上走的太远,就是换换口味,打点野食儿,生怕败露,丢了脸面。
那一回,临近年关,周戊带着年轻的助理,携带礼物,拜访客户,大江南北潇洒了半个多月,走到哪里都是热情招待,山珍海味哪里都是一样,倒也不算稀奇,就是小姐伴宴陪睡,真是大开了眼界。那各方佳丽,真是叫人惊叹不已,吴语呢哝,塞外火辣,闽粤柔弱,异域癫狂。半月下来,回访任务出色完成,来年的业务又揽回不少,周戊心情愉悦,打马回山,直说礼没白送,不虚此行。
飞机落地,周戊突然头冒冷汗,心说大事不好。为啥?都说小别胜新婚,自己出门半月,蜂蝶相戏,精力严重透支,今日归家,老伴那里如何交代,现在已经自觉体乏无力,那头儿有些昏,那脑儿有些涨,啥都不想,就想扑倒床上,酣然大睡,余兴分毫皆无,这例行的“公粮”如何去交?这乃一大关口,此关非过不可,可是如何才能过得此关?这“公粮”,不交还不行,可是想交又无力,这却如何是好?真是难坏了周戊,急坏了周戊啊。这时助理看厂长大汗淋漓,忙问厂长您哪里不舒服吗?周戊没法,只好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对助理真情相告,问你可有办法吗?助理说厂长此事不难,我来帮你解决。机场小卖部有卖性药的,什么男宝,女宝,仙女脱衣,钢枪不倒,我去给你选一样,保你度过难关。功夫不大,助理回来,递给周戊两粒药片,告知睡前一片即可。
这周戊回得家来,老伴自然待为上宾,,晚饭四碟小菜压桌,半壶老酒烫热,老两口吧嗒一口菜,吱溜 一口酒,倒也其乐融融。饭后,眼见太阳沉入西山,夜幕降临,临战时刻即将到来,周戊心里无底,不知那药片灵与不灵,心里像怀着25只老鼠,真是百爪挠心,忐忑不安。看那夫人,虽然说是老伴,其实刚过四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也可能是晚饭喝了点酒,那脸儿有些酡红,眼光像是带钩,声音明显发嗲,一看就是要“惹事生非”。这周戊拖得一刻是一刻,钻入卫生间放水洗浴,看自己那物事,蔫头缩脑,萎靡不振,心想,这种精神状态如何去驱狼赶虎?只好把那救命稻草拿将出来,看着手中小小的药片,不知效果如何?遵照助理的关照,吃了一片,默念可千万别是假药哇!过了一会,没觉得有啥反应,便把剩下的那一片又拿了出来,瞅了半天,一咬牙,一跺脚,今天豁出去了,灵不灵在此一举,喯,这片也进了肚内。默默祷告,药王爷、药王奶奶,显灵显圣,保佑我度过此劫。
洗浴过后,老伴被褥已经铺好,笑而言曰,出门这么些天,也够累得了,早点睡吧。被窝内,老伴热哄哄的身子贴了过来,周戊有心无力,只好躲避,谁知你越躲,她越拱,你躲的越远,她拱得越快,周戊无奈,只好说,别闹了,今天没心情,太乏了,等明晚再好好为你效力。老伴热脸碰上冷屁股,气的直咬牙根,转过身去,不理他了。
老伴转身睡去不表,这周戊心里可就开了锅了,心想这药咋就没有一点效果呢?这假药的买卖还真不错,还没法追究,谁敢去药店大张旗鼓的说我在你这里买的性药是假的啊,除非脑子有病;老伴也不知能不能相信我的白话,明天要是和我闹起来可咋办呢?周戊正三七鬼化胡的胡思乱想,不知不觉间,就感到小腹下面有些发热,小老弟蠢蠢欲动,继而是口儿也干 ,舌儿也燥,浑身如蚁咬虫爬,饥也不是,渴也不是,就觉鼻息渐重,喘气不匀 身如火焚,意似油煎,这久违了的感觉,啊,这不是回来了吗?看来,这药,还真不是假药,就是反应的有点慢,大概不是“快捷键”吧。
那边厢,也不知老伴是真睡假睡,这周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将老伴扳过身来,手忙脚乱,上下忙活,老伴睡眼惺忪,说你这是干嘛?你不是说你没心情吗?真是“猴戏,说变就变”,这周戊早已是“刀枪出库”,单等着“灵蛇入洞”,也不言语,直奔主题,老伴欲拒还迎,连掐带拧,说你出门半月,今晚要不交公粮,肯定是监守自盗,明天我就狠狠的收拾你。周戊心想,幸亏有灵药,保我躲过一劫。于是更加努力向前,自我感觉良好,遂问,“公粮质量如何”?老伴哼哼唧唧说还可以,一级以上,将近特级,不知数量多少?周戊虽然也不知底细,还是乍胆说,估计能够满足供应。二人戏诺不止,行动没停,鼓捣半日,老伴说,差不多了,你咋还不快点得瑟出来?周戊这回心里有底了,成就感十足,说,不忙,公粮一定要交足,支援社会主义革命建设,咱要多做贡献,说着更加骁勇拼杀。老伴也身手用劲,说看来你是库里有粮,心里不慌,嗯,今日儿个表现不错,今后要发扬光大。
啥事都得有个限度,不能无休无止。按惯例,早该息旗掩鼓,鸣锣收兵。可今天却是稀奇古怪,大大超时。那床第间被落褥滚,那身儿上汗水淋漓,可周戊却越战越勇,丝毫没有息兵罢战,云收雨歇之意。老伴已经几次骂拒,说你个老东西,今天是犯了那股邪劲,赶快给我滚一边去。眼看夜半已过,都几个时辰了。周戊是腰如锯断,腿似棒捶,心想,药肯定是吃多了,一片正好,两片恰恰翻了一番,看来这翻番也不都是好事,今后真得注意,咱可别学那西门大官人死在这上,都说“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还是不死为好啊。
反正那一夜,周戊反反复复,折折腾腾,脊梁背上,老伴的兰花指留下了精美挠痕,床头柜上,凉白开喝光了两壶,欢娱没嫌夜短,却恨药效绵长。曙光初照,眼睛都蓝了,好不容易将公粮送出。连喘了几口大气,如死狗般睡去。三天卧床不起,老伴嘴没停,声没断,骂了三天。孩子们也纷纷归家探视,问这是啥病啊?周戊说没病。孩子说,没病那咋这样了呢?周戊说,累的。孩子们以为是工作累的呢,就劝周戊,“干啥累这样啊?以后可得悠着点,别没命的干,太吓人了”。周戊心里想“怨谁,都他妈的是‘公粮’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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