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日本人由来已久的憎恨,也引深拒绝看日本的文学作品,文字以及影视。当然例外的事常有,比如对山口百惠以及三浦友和却是由衷的喜欢,仿佛他们有着非人类的所有恶的美。那对神仙美侣,自非人间尤物。
然而,好作家的阅读量是非凡的,常看到推荐的日本作家比比皆是。比如说到村上春树,说到川端康成,说他们如何细腻地表达人物内心以及用细节表达了怎样的思想,这当然比用粗旷之笔更有力量说明问题,也是文字功底的见证。比如也常引用渡边醇一的思想,阐明男人所谓的好色本性的,与弗洛伊德的理念有着同工异曲之妙。这些美誉对于孤陋寡闻的我自然充满了吸引。
外甥年幼,却阅读丰厚,谈吐不凡。他有好书自然我会分享。只是借来之书会倍加爱护,包上书皮,及时相送。也不枉浪费资源。
细看川端康成《伊豆的舞女》《山音》《睡美人》《禽兽》等,才领略什么叫做细腻。日本国人的礼节之多,不是中国现代人所具有的,虽然那种温文尔雅背后也有许多丑恶,但毕竟礼多人不怪。无论是《伊豆的舞女》中的“我”对于“舞女”青涩的爱恋的表达,还是“舞女”身不由已的现实生活描写,都能让人看到一个情窦初开的“我”内心的波澜起伏,准确了表达的一个人内心的年轻忧伤。这份伤感的爱怨在他经年之后同样会是如此地美妙和可贵。
在《禽兽》中,年老孤独的“他”整日与鸟类为伴,他看着不同种类的鸟生老病死,爱恨聚散,仿佛看到的是他以及自己的同类。或者有时候他竟然还不如一只鸟。他想到自杀。自杀像是日本人遗传的毛病。我想没有哪一个生龙活虎的人不知活着的可贵,只是无形有形的压力,才会让人生不如死。然而当他看到一份十六岁逝世的少女的遗稿集时,他“比什么都快乐”。十六岁少女的母亲,似曾给故去的女儿化过妆。她在女儿逝世当天的日记末尾写了这么一句:“她的脸儿生平第一次化妆,真像个新娘子”。把死亡当成新生的希望的描写,是少有的。也许,这也是他的希望吧?!
听到过日本的友人说,日本人所面临的压力,别的不说,单就住房,比我们来说,就压抑好多,那种窄小,不是我们所难接受的。那些所谓四、五星级宾錧,同时进入两人也要互相侧身而过。房顶的高度,只能用低度来说明,仿佛头要挨顶的感觉。这当然与他们地理位置密不可分,加上多发地震海啸等自然灾害,他们的建筑自然要与实际相符。
所以,从311日本大地震中,我们常能从灾难面前看到那么多平和平静的眼神,好像地震与已无关。这当然是一种超然,面对大灾大难的绝对超然,与日本文学作品中的人物一脉相承。民族的东西,是永恒的。
无论种系、国别,对于人类,都是有着共性的:追求美好,向往幸福。而文字成为永远的记载,文学大师成为永远的记录者,让人仰慕,成为精神不死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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