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东西。吃里扒外的,既然在我的地盘上指手画脚的。我呸….”村头的李大婶如泼妇骂街般,在那棵苍老的槐树下谩骂道。她不是骂别人,被骂者正是自己村长老杨。
嘿,这个李大婶也是很凶悍的嘛,既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好歹村长也是这个村的一把手。论年龄和资历,李大婶虽不用毕恭毕敬的,但是至少也得客气点。
这般激励谩骂,为哪般啊?
李大婶唧唧歪歪的骂了半天,也没有人离她。而村长老杨一直默默的坐在村里的广播室里,一口一口的吸着旱烟,装作听不见。
李大婶骂累了,跑到村广播室指着老杨,眼冒金星,头冒青筋,气喘吁吁的指着老杨,半天不说话。老杨嘻嘻笑道,骂够了吗?没有骂够请你继续。如果你觉得你的声音太小,我可以把这个高音喇叭借你。老杨指着广播室那个大大生锈的喇叭淡定的说道。
李婶看着老杨的微笑,心里也羞愧万般,呆呆的站着,一直没有说话。
老杨感觉此刻是适合跟李大婶说理的时候了。便端了一根板凳示意叫李大婶坐,又沏了一杯茶,递跟李婶。老杨也坐下,叹了长长的一口气。
她李婶啊,不是我说你,你这样无理取闹有意思吗?你说我披着羊皮的狼都没有关系,你说我是吃里扒外,就不对了。第一,我是村长,为全村人服务的,不是为你一个。第二,我即没有吃里扒外,也没有对你指手画脚。第三,我没有在你的地盘上,你也没有什么地盘,都是属于国家的。第四,说白了,你这个是无理取闹,没事找事,看人家日子过好,你脸红对吗?第五,说白了,农村就是这么一回事情,你的那些家长里短,都捂进被窝吧,谁一天到晚没有事情,专门乱你们家的事情啊。你啊。真的是自不量力。
李大婶听到此,委屈的答道。我相信政府,相信党,相信国家,更相信你啊。你不管我们家的那点事情,我真的活不下去了。话说到这里,李大婶就又开始无休止的哭泣和哀求。
老杨思索了半天,阴沉的问道,你真的想解决问题吗?
恩。当然是的。李大婶喜出望外的看着老杨答道。
既然你都骂我是披着羊皮的狼,那我就坏一回,你按照我的方法做,如果没有效果。你再来找我。好吗?老杨兴致勃勃的说道。
老杨在李大婶的嘴边嘀咕了半天之后。李大婶如释重负的看了看老杨,然后屁颠屁颠的回家了。
老杨继续抽烟,心里嘀咕道,哎,没有文化,没有见识的人真的老火啊。
过了办过月,老杨依旧在村的广播室里忙乎着。李大婶冲了进来。告诉老杨,他们家的事情有缓和了,老公也回来了,儿子媳妇现在都对她很好。李大婶手里还提着两瓶二锅头,说说感谢老杨的。老杨推辞了半天,结果李大婶硬是把酒放在板凳上,转身就走了。
老杨没有多想,开开一瓶,一口闷就是半瓶,在看看远处李大婶的背影。老杨又是一抹感叹。只是此时,多了一丝欣慰。
其实啊,李大婶家的事情是总所周知的。李大婶心度很小,总是容忍不了任何人。
李大婶是个心机很狭隘的人,以后怀疑老公在外面乱搞,遗憾怀疑媳妇往娘家搬运东西,一会怀疑邻居在搬弄是非等等,反正李大婶就如一个神经不正常的人。张口就开骂。从山那边的人可以一个个的骂道山这边。嗓门又大,声音粗犷,骂的内容粗俗,人们基本都叫她马大哈。意寓,没有水平,没有素质,没有文化,疯子一个。
最近李大婶的家里人也不理她了,躲着她,各忙各的的,当李大婶不存在。李大婶这下彻底疯了,如疯狗一般,整体在村口大喊大叫。骂完这个骂那个。时不时的还跑去村干部的家里,大吵大闹,哭哭啼啼的。谁见了她到来,赶紧把门关了,都把她拒之门外。李大婶觉得老杨比较好欺负,而老杨又从来不生气,不说话。所以李大婶才每天站在村口的那棵槐树下,骂老杨。什么难听,她就捡什么来骂,时间久了,渐渐的都习惯了,所以李大婶的什么也没有得逞。
束手无策的李大婶赖着脸皮,走进了老杨的村广播室。在经过老杨的一番指点后,李大婶从此就如改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大度柔和,很好相处,对每个人都是笑盈盈的。
有人说,不知道老杨对李大婶使了什么药物,让李大婶改变那么大。有的说,看来老杨真的是披着羊皮的狼,对李大婶使了阴招。各种说法层出不穷。
从此,老杨出门了。因为李大婶而出名的。而李大婶也出名了,因为从此她再以没有骂过人,逢人就笑。
时隔多年,有人总是调侃老杨,当然你究竟对李大婶做了什么?施了什么法?
老杨什么也不说,只是微微道,因为李大婶心怀有爱,所以是爱改变了她!即时我是披着羊皮的狼,也会融化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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