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一段日子,我夜夜不能安眠!直至现在,依然无法从可恶的梦魇中自拔脱离。
失眠咧开血盆大口张牙舞爪的不停不停的撕扯着我的神经!那种快要断裂的痛苦,每每折磨到我夜不能寐,半夜惊弓之鸟般醒来时,依稀垂落在眼角的竟是泪。自己也记不清楚,从什么时候起竟变得这般脆弱。
与之相识安之若素。无意间闯入你空间,照片上眉眼间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令我冥思了好久,终于像想起了什么般恍然大悟,我决定,认真与你相认。
与之相知暖如泉源。慢慢与你熟络了起来,了解了你的任性,你的可爱,你的刚毅,你的胸怀……虽然你偶尔会间歇性的犯犯神经病,可是,无伤大雅。
很久以后,你说,与女人聊天,我是最长一个。我笑笑,你不曾意识到,我在一直包容你这种可爱的为非作歹。
你可知道,我不曾有过这样的耐性去这样的对待过别人。你是唯一。
某一天,遇了老同学,他说,你怎突然间的退化得如同个初中生一般?我神秘的笑笑。与之相行,我竟有种返老还童般的怪异感觉,安静,快乐,神采奕奕。有一种东西,它能瞬间令人长大沧桑,也能瞬间令人年轻快乐。
你知么?你偶尔间如孩儿般戏谑的神情令我至今难忘。
你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你玩味的讲些惊悸的鬼事,明知我怕,却偏讲起来没个停,直至将我吓得蜷缩成一团两脚离地,可怜巴巴的蹲在巴掌般大小的小凳子上不肯下来,你终于仁心大发的停止恐吓,敦促我上床。我没有去注视你的脸,我想那时候你嘴角该是扯着半明半昧坏笑的吧。
没有立刻上床,我惨白着小脸,抱起睡衣跑去浴室,三下五除二的将衣服除去,就在这时,你竟突然间玩味般要开我浴室的门,还好,门已内锁。你有多坏,开门未遂竟关了我浴室的灯。还好,睡衣已经拿在手里,不必摸黑搜寻。
我惊慌失措的跑出浴室。穿着粉粉的睡衣花容失色的在墙上乱摸乱按一通,终于找到灯的开关。房间内再次灯火通明。我看到你站在床头,无声无息,安静无耻的看着我玩味坏笑。
我犹豫着,慌张的眼神看着你,脑里一直萦饶着你泌入我心的鬼事,终于没有了再次进浴室的勇气。要知道,浴室是最容易闹鬼的地方!索性就此踢掉脱鞋,跳上床。你便来了兴致,要玩手打手游戏。每次我输被你打手,你宽宏大量的允许我耍赖再打回去。呵呵,你的这种小小的小男人气概令我无比欣赏。
终于玩累。关灯。躺在床上,你与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如此亲切的感觉,安逸,没有半点疏离。
空气里终于静谧。房间里响起我们轻微酣甜的呼吸。
我侧睡。与你保持相当距离。不知何故,突然间看到墙上一张诡异无比的脸,披头散发,与我相对而视,慢慢,慢慢,飘离墙面,不停向我靠近。我想逃。却动不了。眼看那张恐怖的脸就要将我吞噬,我惊叫而醒,从床上弹跳而起。睡在旁边的你,被我惊醒。你问,怎么了。我没有回话。安静躺下。依然与你背对。心里却弱弱的想,还不是你么?半夜的讲些吓人鬼话,害我恶梦。
把手给我!你这样命令的跟我说话。我竟然那么乖的任你摆布。过来,我抱你!你的语气不容我半点迟疑,坚硬而又温暖。我不能不从,我实在是很害怕。我的确需要个温暖的胸膛来靠慰。一切都来得刚刚好,我被你抱在怀里。将头深埋进你温暖的胸膛。鼻孔里传来你温馨的男人香。你轻声问我,还怕吗?语气里是温柔。我依然没有作声。枕着你的臂。一夜无梦。安睡到天亮。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吓我,哪知,你竟把这当成了种情趣,再一日的半夜,你带了个鬼面具将我吓得好几秒愣怔。
你可知?我至今惊讶于对你的心电感知。
留在薛城的最后一日,自己徒步上山,走到半腰,我竟莫名觉到你在找我。依依不舍,迟疑了2分钟,终决定舍弃山光之行,反途与你相汇。果不其然。路走大多半,我听到手机短信铃音。未看。猜是你。直到徒步到你身边,将手机拿出。的确!
你可记得我们第一次午餐?你喝的那灌饮料也是我开始时想选择的。想想却作了罢,只因胃不舒适,便改换了杯豆浆。
我奇怪于你为何总让我吃你吃剩下的东西。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有过这样一个坏习惯,只是这只针对于那曾令我无比深爱的男子。那么,你是因由何故?
……
现在,我终于不再常常夜不能寐,也不再半夜醒来眼角挂着泪。这一切,我该感激于你。
从来没有想过,倘若你从我世界消失我会怎样。
担心的,果真还是来了。以那样一种绝决,从彼此的生活中抽离。彻底,干净!
你曾说,心近,在哪都一样!很久以后的后来,我问,有无感觉我们疏离了?你答,没有!无任何犹豫。可是,如今,我们彼此有意切断了对方的联络方式,你依然还能与我心近么?
天各一方,只能侧面听说点关于你的些无关痛痒的繁琐事情。听一次,心便安一次。于你的牵挂,不想你知道。悄无声息便是最好!
莫名奇妙又开始失眠。即使深夜,我房间的灯依然安静散发着辉氲,直至黎明将昏黄的灯亮彻底淹没。
如今,我竟习惯了开灯睡觉。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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