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和y说,我最近真的很懒。仔细想想并不是懒。是少了激情,没了心情。那是很悲哀的事情。因为,一直以来,没有了文字,我真的会死掉。
恢复了用笔和纸写字的日子。早早关上了电脑,捧一本书,一行未进。但是脑海涌起好多的句子。那种可以记录人的心情,可以整理成文的机器,我一直没发明出来。只有掏出笔,趴在床上,委屈自己的手和身。那种姿势写字很累。但感觉很好。
笑自己,好多的字不会写了。画个圈,一跳而过。如果不及时录入电脑,过了今晚,明早一定有很多字自己都不认识了。连蒙带猜,往往电脑上显示的内容与纸上的文字大不相同了。所以,我写了文字很少修改。即使修改,都是怕有错字。
一直都没学会五笔输入法。我总是给自己找借口,自己不是电脑操作员,什么输入法没有关系,何况,自己的拼音也打得很快。但遇见不会拼写的字,那就难了。还好,有微软拼音可以补救。
其实,一些缺点没有改正,是自己不想面对。不想彻底改变自己。
(2)
时间匆匆真的如流水。我的33岁就要挥手和岁月告别了。
单位要举行元旦晚会。时间定在平安夜。我是策划兼主持。规定要在下星期一交方案。我急,也烦。去年的晚会也是我主持和策划的,今年的热情和信心都大减。我想拒绝,可工会主[xi]来一个是y局座特派的。我只有翻白眼的份。
其实很明白我心情不好,不能投入的原因。时间一天飞逝,我也一天天老去。单位明年要分家呢。我工作时间不长,但面临好几次分家了。倒不是舍不得吃大锅饭的日子。但面对分离,面对解体,我真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了。自己的命运是怎样的呢?我拒绝多想,从没在家说起这事情。君不知道,爸爸也不知道。我想一个人承担。我想让命运自己决定我的将来。我已经没有青春,不能拿年轻去堵明天了。
但我又能怎样?其实,很简单。已经有人给我暗示,只要委屈自己的一些所谓的尊严,我是能决定自己的命运的。但我真的不想那么做。十几年都过来了,我都老了,没有必要让自己爬上高高的位置。
无论男人、女人,不想进步,不想当官发财,那是假的。但我不想把自己搞的复杂。一些所谓的机会,不是我不想抓住,但我真的没有抓住过。也许,和我心灵深处最原则的东西有关系。
中午开完了初步策划的会。我想自己写篇文章,关于分家的感慨等等,做个特别的节目,进行诗朗诵。以前以歌舞为主线的内容今年不想再有多少了。给晚会弄了标题——走到一起来。
写下那三个字的时候,我的泪水流了下来。——走到一起来,走到一起来,汇成一片海…..好象是哪个电视专题节目的主题歌。而今用在我们晚会上面,我除了了哭,脑子就昏了起来。我们单位300多人,几年前因邮电分营走到一起来。马上又要面临再次分离。我不坚强,不能让自己的眼泪不流下来。我想,远在浙江的y,我的朋友,一定相信我哭过,真的哭过。
y局喜欢我的诗歌。曾经面对而坐的同事,去年起成了自己的老板。再次相遇时,我却不知道说什么了。每次都是他先找我打招呼。我常常为那个问好感动。但我从来没有去为自己的私事找过他。我会相信以前那份情谊在还。是的,还在。在给他的新年贺卡上写到——对面的帅哥你看过来,阳光已照来漂亮的女孩。猜猜我是谁?你的祝福里可有我的未来。那是我六年前喝了酒写给他和涛的。我们取笑着他们是单位的情人。是玩笑,也是一种朦胧。想那时候的疯狂,我真做过y的同事么?y真是我的老板了么?
总想着与人接近。但我只会远远看着他。如果他不是局长,我会和他喝酒,会和他对诗。会做很多很多的事情。去年答应做主持人,是因为y刚从外地回来当我们的局长。想给他一些回忆,也想用一些特殊的方式让他记忆起我,并记住我。但在晚会上,我没有勇气邀他跳舞,我忙,他也应接不暇的被人邀请。我只是看他笑。在他给我颁发奖品的时候,我会意的笑,他会心地笑。那是y做了局长以后我们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亲密接触。
y在职工代表大会上几次三番表扬我。特意提到那篇《我骄傲,我是邮政人》的文章。而今,我却骄傲不起来了。
回想自己的这一年,都做了些什么?业务发展从前三名滑到十几名去了。我几乎失去了以前的一些老客户。找找原因,真的不值。
过去的已经唤不回来了。只是,我的晚会策划要怎么去写?要怎样去运作?头大。但我知道,靠别人,是不行的。
再次想着自己要为晚会写的文章,我泪又掉了下来。感慨万千,我配什么音乐呢?我拿着稿子念吗?脱稿的话,我在舞台上哭怎么办?自己不能控制情绪怎么办?
儿子曾经问过我一个大人都稀少问的问题——妈妈,什么是人的潜能?
我那么回答他——发掘自己平时没有发现的潜力,最大程度发挥效应。
我想,我到时候只能运用自己的潜能了。
阿门,帮帮我吧,能顺利完成任务。
(3)
敏,做了乡镇党委书记。我为他高兴,还不到30,就有了那级别。
敏是我姑妹的第一任男朋友。因为我的原因,我让他们分手。在一起会尴尬。不在一起也尴尬。真正的原因,现在家里的人谁也没有提起过。只有我和敏清楚。
我是在昨天去常德的车上知道那消息的。开车的人是我们一个乡的乡长,去市里跑关系。因为三年大动作干部班子调整正在进行中。当事人纷纷出动自己的所有的关系。问了那人,敏已经落实了。马上打了电话过去,可能正在陪县上的领导吃饭。很客套很官腔的问我是谁。其实,我能理解,他不可能不知道我是谁?再过20年都会听出我的声音。
下午回去的时候,我的电话响起。敏的电话已经不在我的储存里了。来电显示是陌生人。但我的潜意识里感觉应该是他。熟悉我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我的小灵通号码。偏偏我的手机那时候没电了。他接受了我的恭喜和祝福,也问了这个号码我以后都用吗?是的,我以后还用吗?
我不想和他在电话里多说。我这个人是很容易触景生情的,也怕自己再次会想起他的好。会再下次想起那次《月光倾城》的夜晚。敏以前是优秀的男孩子,现在是出色的男人。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事业。但敏没有举行自己的婚礼,只是结婚登记。有了孩子也没请满月酒。问过敏,他说,不是因为我。我是红颜,但不是祸水。
我可以和任何男人做情人,但和敏不行。他是君曾经的妹夫。
常常骂自己是一个淫荡的女子。
其实,我不是。除了君,我从来没有出轨过。虽然我渴望。但我和男人不能近距离接触。我长得丑,面上满天星,二级残废的身材,体重严重超标准,脾气好也不好,说话声音大,人家说女儿笑不露齿,但我就是喜欢笑,一说话就笑。
有人说我有一种气质。有人说我长着一双勾魂眼。有人说我在电话里的第一句——您好,特别好听,特别温柔,唯一的温柔。其实,所有的理由都不是。我热情、多情、善感、善于挖掘别人的心理吗可能才是真的。心与心的距离很容易拉近。观点往往比较独特新颖,也能让人容易接受。君虽然以前和我吵闹,其实,是他老是不放心我。怕我红杏出墙。
其实,我只是有过那些浪漫的想法,根本不会背叛自己的心灵。虽然那些事情在这个社会真的不算什么。
敏,我祝福你。希望你能够步入青云,但要一步一个脚印。还是叫我姐吧。冰鉴不是你叫的。
(4)
铃是儿子的干妈,25岁,结婚一年。
铃去了昆明。昆明,我向外的地方之一。那里,有我的初恋。我想她,想给她电话。但不在服务区。她不会给我电话的。她要切断自己所有的退路。
她说,不在昆明混出个名堂,就不和所有人联系,包括我。
我知道铃真正去昆明的原因。自己想闯出点名堂,那也不假。重要的是那也有铃的初恋男朋友。而辉,铃的老公,却不知道。
所以铃不和我联系。她怕我的劝说,会动摇自己的决心。
替玲在单位请了长假。希望她一个月能回来。我儿子也能叫干妈了。
铃,你在他乡还好吗?我的叮咛你还记得多少?
记住:自己家的方向永远都在丈夫的枕边。我们其实多少要相信宿命。既然摸选择了婚姻,选择做了女人,不得不做孩子的妈妈,你逃不掉的。也不可能旧情复燃,燃了又能怎样?烧伤的是你自己。你还年轻,但辉已经快30了。
铃,累了就回来。我的银行卡你还带着吗?钱不多,但够你回来的路费。我的手机卡你还带着吗?我希望在明天,我的手机都响起那个号码。
铃,回来吧。
本文已被编辑[烟雨琳静]于2004-12-22 1:19:40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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