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挥霍青春，恐惧占满灵魂，就像逃不过的回忆，一层一层变得清晰，恋爱就像放风筝，抓得越紧，越不想放手，总希望能飞得再高点，再远点，直到看不见的地方，就像看不到的满满的幸福，只是感觉，感觉一切真实。

-----青春时节

一、重励磨难

三月，今天，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明媚的三月，明媚的阳光，明媚的春天。刚看完一部微电影，名字叫做《三月》。

当时我看是中央美术学院电影系毕业作品一等奖，所以下载了下来。也许是骨子里有一些艺术的劲儿，“美术”两个字总能吸引我的目光，我经常看一些大学生拍的作品，他们没有大导演拍的豪华、气派，但都很现实，句句台词说到心坎里。

《三月》让我记住了那个既担当编剧，又担当表演，也担当主演的短发女孩，并不漂亮，但她的忧郁气质，让我沉思，仿佛从她的身上可以看出一个又一个值得探讨的故事。

这就像一座古城的魅力，一座大山的魅力，甚至，以致于是长城的魅力。神秘感、亲切感，令人向往，令人期待，令人忍不住赞叹！

在电脑前做软件作业已经两个小时，一向坐不住的我伸了伸懒腰，来到阳台呼气一下新鲜空气，山上的野菜花开得正艳，下午三点多的时间，阳光正肆意地挥洒，金光灿灿的油菜花更加神采奕奕。

中午去食堂的时候我还对小倩说，我们学校就是好啊，一片春光无限，建筑物周围围满的黄土地孕育着春天的孩子，一片春意绵绵，相对于那些分不清春夏秋冬的大城市，这里的风光，让我们切实地感受大自然的美。

就在我准备洗把脸的时候，电话没命地吼起来，之所以说是没命，是因为每次我的电话一响，都会大惊了我旁边的人，甚至我自己。周星驰的配音演员石斑鱼“喂，哎呀，接到你的电话真失败”撕心裂肺的重复。

我以这样的方式来提醒自己，要快速地接电话。

电话是小倩打来的，声音却是陌生的，“请问你是这电话主人的朋友吗？”沙哑的男生急促焦急。

“是的，是陈倩的电话，你是？”我疑惑。

“陈倩她晕倒了，在篮球场。”

“我马上就来。”她是十分钟前出去取的包裹，我来不及多想，拖拉着拖鞋像没命吼的电话铃声一样没命地跑。

晕倒！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至少在我认识她之后。我一直知道她有心脏病，高中三分之二住院的时间终于使她的病情得到稳定，大一的时候犯病最严重的一次也只是呼吸苦难。

当时她参加军训，参加体育课，参加舞蹈课，都没有使她有任何严重的症状。用她的话来说，有遗传心脏病、遗传哮喘病、后天性胃病和查不出的肾上的毛病，能够活到现在实属不易。

从大一认识她并成为好朋友，她就常常念叨头痛、胃痛等，属于不痛不正常类型。因为她时常这样，我就常常在心里想，如果有一天她犯病严重的时候只有我在身边，我该怎么办，我时刻警惕着，害怕那一天的到来。

直到这天真的到来，我想狠狠地责怪自己，为什么她晕倒的时候我没有在身边。

平时寝室到篮球场三、四分钟的时间，以我奔跑的速度，我估计一分钟。

到的时候已经围满了人，好心的同学将衣服脱下来把她裹住，他们说已经打了急救，在慌乱中我气急，“她心脏病，得马上送医院。”我的声音气愤、急促、颤抖，太多的因素掺杂。

我简直十分佩服这些人的iq，脸都白成这个样子，还能干巴巴地等急救吗？

我触摸到小倩的手，冰冷的，我突然想起她给我讲过的高中某一次犯病的经历，当时她晕倒后全身冰冷，没有任何血色，班上同学吓坏了，十几个男生不停地揉搓她的身体，捏她的血脉，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还是冷得像没有温度的鳝鱼，让人的神经都止不住颤抖。

最后还是医生来打了针才慢慢恢复体温。

难道她又开始重励磨难？

我已经不清楚该想些什么，只是泪珠划满脸颊时才看到医务室的医生抬了担架来。

二、就算见到你，我还是一个人

到达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因为学校离市区较远，但已叫出租司机加快速度。

医生在为小倩进行急救的同时，我想我也应该做些什么，马上打电话给小倩的二姐陈植，她工作的地方就在附近，对。我全身上下摸了个遍，才想起走得急忘记带手机，小倩取包裹的口袋还在我手里，我恍然间记得刚才把她的手机放里面了，胡乱摸了摸，果然在。

带着庆幸，我找到陈植的号码，就在我要拨通电话的瞬间，我猛然想起，陈植在昨天回老家了，昨天小倩还说叫她带东西过来。

亥！我真是糊涂。

这个时候我想只能靠我了，我一向是胆小的女孩，这时我心里也开始莫名的慌乱得紧，即便赶不过来还是应该通知她吧，我还是想打电话给陈植。

我在挣扎，像厉蛇缠住身体，挣脱不开的烦恼。脑袋不断浮现小倩给我说的那些话，“在学校时常犯病忍忍就过去，不告诉任何亲人，怕家里六十岁的母亲担忧。”“没事儿，只要我妈不操心，我什么都好。”“有时也告诉我姐，就是怕她给家里说，我妈又担心个没完没了…”

权衡再三，我决定风险由我承担，这个时候能期望的只有医生，其他人来了也徒劳无事，小倩一定顶得住，这只是一次小小的考验，以前那么多危险都被踩在脚下，这次也绝不例外。

不知等了多久，只记得我的腿居然会站得发麻，医生终于来告诉我她度过危险，我的心终于一下子落下来，全身的僵硬也在顷刻酥软。

“不过必须住院。”医生嘱咐说。

我点了点头，知道应该去办住院手续，慌乱地摸了摸口袋，只有十几块钱，看来必须回学校。

十几块钱不敢打车，到车站等十路车。

十路到的时候蜂拥而上的人群里我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是一种特有的香味，藏香。这样的东西能放在男生的身上，我所见过的人里只有一个。

上车站定后我开始下意识地搜索，终于看见熟悉的身影，他还是老样子。总是一副从容形容淡定不失风度的样子，无论坏境如何嘈杂拥挤，他总能清洁出自己的一块小天地。

“唐廖，在哪？尼玛的，挤死老子啦。”正在吼叫的是他的朋友邹必文。一个无耻小人，可怜了一个好名字被他活生生糟蹋。以前和唐廖在一起的时候我实在不明白白，他为何会与这样的人渣做朋友，导致我们分手的原因，或许有一点点这样的小因素吧，说不清，只是找不到太好的理由来陈述我们为何结束的感情。

“我在这边，你过来吧，这里不挤。”周围的人都为邹必文粗俗的语气、粗大的嗓门感到不满，他却还是不缓不急，以包容的态度对待邹必文的粗俗。不过他熟悉的声音像一滴清水一下子荡进了我心里，仿佛回到那个寒风凛冽的冬天，如同一万春水融化冰封千年的冰结。

若我们不相识，他依然是吸引我的类型，阳光、温柔。

邹必文歪拉着脸挤过来的时候我正在为他歪瓜裂枣的造型感到恶心，他却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大叫：“优佳啊，真是好久不见哦。”

我真恨不得马上冲过去撕烂他的嘴，这个无耻的大嘴巴，不说话会死?

我曾无数次为我的名字感到脸红，当年父母对我的期望太高了，连取个名字都是又“优”又“佳”的，可是往往我不争气，所以每当别人叫起我的名字，无疑是在无形中提醒着我，你要努力，优佳。必须努力。

可是现在的我沦落到抬头见山低头见水的乡村学校，好不容易交到个优秀的男朋友，直到分手还是输得一败涂地。

三、我该如何走下去

就在邹必文叫出我名字的同时，唐廖转过头看见了我，或许我的眼睛应该慌乱的躲开，甚至应该躲到别人身后去，但是我没有，而是勇敢地直视着他，不是想表达什么，而是，不自觉的眼睛舍不得从他身上离开，这样看着他，让我有亲切的错觉，似乎我们又回到那些快乐的日子，我们从未吵架，我们彼此珍惜，我们互相理解，我们，从没说过分手。

在我陷入错觉的同时我也发现他开始不自然起来。我小小地惊讶了一下，为何他会有这样的表现，即使分手，哪怕他见到我是生气、怨恨、不屑也好，但他的这种不自然让我也觉得不自然。

我是做错了什么？

我终于慌乱地低下头，再看着他，我怕我会忍不住想要过去将我一直以来的许多疑问问个一清二楚，问个究究竟竟。

比如，那天晚上他怎么会知道我和晓峰在荷花亭？那天晚上，他为什么会突然发那么大的火？为什么他说过绝不和我说分手，除非我说出这两个字，却又出尔反尔？比如，分手后有没有想过我？带着笑或是很沉默？又比如，今天见到我，到底是怎样的心情呢？

一连串的疑问已经将我包围得透不过气，拥挤的车厢，浑浊的空气，嘈杂的呼吸和声音，一切的一切，无疑都加重我的心事。

一个人的季节，我该如何走下去？

其实我曾怀疑过是邹必文这个大嘴巴告的密，不过没有证据，他似乎也没有必要，没有理由这样做，拆散我和唐廖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我不会说出事实的真相，那天晚上他看见晓峰靠在我的身上，只是因为，他被甩了，是的他真的是被甩了，但是为什么会靠在我的身上？因为这是他的秘密，也是我必须为他保守的秘密，我不会伤害他，所以我保持沉默，哪怕导致我和唐廖分手。

回到寝室的时候顿然间疲惫席卷而来，看到软绵绵的床，我多想躺上去舒舒服服睡一觉，清散脑子里杂七杂八琐碎的想法。

但是我理智地开始寻找我的东西，仅有的一百块钱现金，和许久没动过的银行卡，不知里面有没有钱，百分之九十九是没有的，但我还是抱百分之九十九的希望来期待这百分之一。

拿上手机，换上帆布鞋，稍稍整理衣着，做完这一切我准备再赶到医院，却发现天空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靠！沿江城市就是这点不好，天气总在变幻莫测之中，之前的晴天立即变了阴风阵阵。

我四处扒拉了一阵，终于找到了一把破雨伞，再拿上两件外套。

“优佳，你干什么啊？”见我这般阵势，室友萧媚十分疑惑。

“哦，小倩住院了，我得赶去，晚上才会回来。”

“噢。”她说。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回过头说，“萧媚，有钱吗？能不能借我两百？”

“　啊，干嘛啊。”她犹豫地说。

“小倩需要住院费呐，我怕我的钱不够。”我突然有些急，我优佳从没求过人。

“嗯…”她正在绣十字绣，半天嘴里吐不出个字。

“算了，”我说，“我自己想办法。”说完我用力拉上门迅速走掉，走下楼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朦胧。

凉风吹在我脸上，一阵一阵，吹散了我的泪珠，没有吹散的是我心里的郁结。都是室友，何必？谁没有点困难事儿？想起平时小倩对寝室每个同学的好，我就觉得不值得。

四、真相

滴滴答答的雨声最能扰乱心境，在这种混乱中人往往会找不到方向，思想总是飘得很远很远，想得很多很多，所有前尘往事就毫无预兆一股脑涌进来，从来不给你喘息的机会，直到你终于看清现实，失声痛哭，它终于承认你屈服于现实，屈服于残酷，宣告你的失败，它的成功，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仿佛你一生下来这就是宿命，宿命，不论你欢喜或忧愁，它将永远跟随你，直到生命的尽头。

坐在小倩病床前我才问她是否要通知家里，如我所料，她坚决地说不要。幸而我之前没有自作主张，就知道她的脾气，宁愿自己痛到失去知觉也不要让别人担心一点点。

晚上回到寝室我开始帮小倩写请假条，接下来几天是不能上课了，我只能一个人去吃饭，一个人去上课，一个人下课走回寝室，一个人在黑夜里悄悄哭泣后无力地沉睡。

我，小倩，晓峰，本是非常好的朋友，自从我和唐廖分手，晓峰一直认为是他害了我，从此和我疏远了距离。其实我一点都不怪他，从来都不怪他，一切都是命，我和唐廖注定要分离，无论如何强求也是徒劳，我们的爱情只是南柯一梦，醒了，就应该回归现实。

一周后，小倩终于出院。

这天晚上，我们去开水房打水，中途我被邹必文拦住，他难得严肃认真的表情让我感觉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我跟着他到了篮球场。

“唐廖要走了，辍学。”他第一句话就让我知道这个令我惊讶到可以大叫的消息。

“为什么？”我脱口而出的疑问句让我觉得自己就像个白痴。

“他老爸死了，车祸，他回去料理后事，继承家业。”邹必文定定地说，不知是否灯光太暗我看错，居然看到他眼睛里有液体在流动。

唐廖是单亲家庭我知道，母亲在他两岁时就死了。现在他爸也死了，那他，一个人能承受得住吗？

“他在哪？”我颤抖着声音问。

“别找他，”邹必文低落地说，　“他不会见你。今天我来时想告诉你一些事实，你一定很讨厌我，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你是个斯文人，不会喜欢我这样粗俗的人，我粘着唐廖是因为我没有朋友，的确很多人讨厌我，只有唐廖愿意和我做兄弟，不嫌弃我是个粗俗的人。”

邹必文顿了顿，吸了一口气，“其实，唐廖跟你分手不是因为杨晓峰。是我，是我害了他，自从他和你在一起，心思全在你身上，让我有了危机感，我觉得他似乎忘了我这个兄弟。有一天我故意灌醉他，让他和一个女孩发生了关系，有了这个把柄，我想他肯定不会轻易冷落我。”说完他悻悻地看着我。

“我知道我是个白痴，我怎么会想出这样蠢的办法，我，我不应该做这些事的…”

邹必文开始语无伦次，我却开始头晕脑胀，无心再去听他的话，我的心一下子落到冰点。

我定定地站着，恐慌占据了整个身体，止不住颤抖，脑袋嗡嗡作响，我恨透了这种感觉，它就想得意忘形的病毒，为侵蚀你的身体得逞后洋洋自得，不停地对你诉说它的胜利，直至你的脑袋发麻，空荡，蜜蜂飞动的声音宣告似的告诉你，投降吧，投降吧…

唐廖，唐廖，他的名字不停在我脑袋里翻滚，将我所有思想淹没，让我找不到出口，回忆又开始作祟。他阳光的笑容，温柔的脸颊，他似乎在我耳边说，“优佳，你真是我的宝贝。”“优佳，你真是我的宝贝。”你是我的宝贝…

我再也听不见他叫我宝贝。

有的时候令你头痛的不是现在正在经历的，而是那些已经过去的往事，现在只能最为回忆，它像厌恶的蚂蟥无时无刻不在啃噬你的血肉，直到令你窒息，毫无反抗之力，然后再狠狠将你丢弃，直到灵魂都不再属于自己。可怕的回忆，可怕的过去，最可怕的是无法承载回忆的心。心脏慢慢变得跳动诡异，时而如脱缰野马，奔腾、急速，时而如病态老人，缓慢、迟钝，时而又像癫痫患者，诡异地停止心跳，给人以死去的错觉。

躺在床上，我无力地回忆着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在车水马龙的街道第一次慌乱地牵我的手，他温柔的勒令我必须吃早餐，叫我不要吃油炸食物，对胃不好还长胖，却常常在晚上贴心地送来宵夜，然后捏着我的手指说，使劲儿地吃完它，不要怕长胖哦…

他骑着自行车带我沿着长江游走，我们到三江汇合处，我亲眼看到金沙江和岷江汇聚成长江，往我不知道的方向流去，仿佛带走了许许多多希望。

我们坐两个小时的公交去白塔山吃斋饭，在那里我看到了我最爱的动物，可爱的猫咪，在那里，我们第一次接吻，白塔山的山顶俯视长江滚滚，风拂过我们的脸颊时，一定看到了幸福。一切都太美好。

太多太多，多到我就算用尽力气去回忆也会一不小心就落失某个感动的瞬间。

回忆落到我们分手的那个晚上，那是冬天的末二月的初，路灯像往常浑浑噩噩地工作，散发迷离温柔的光朵，晓峰打电话给我，反常的哭哭啼啼，我还开玩笑说，“大男生不要哭哭啼啼的好不好，你旁边的人看见该笑你了噢。”

他只是弱弱地说：“优佳，能借你肩膀靠一下吗？”

见面我才知道他被那个男人抛弃了。

晓峰，是断臂，这件事只有我和小倩知道，晓峰父母离异，晓峰跟着爸爸，虽然妈妈再婚，但不准备要孩子，爸爸有女友，但迟迟没结婚，大家心里都明白，他们都寄希望于晓峰，他必须做个好孩子，做好学习，找好工作，物色个好媳妇，为养家传宗接代。但是，他能明明白白的告诉父母，妈，我是gay，爸，我不能给您生孙子了吗？

他顶着巨大的压力。我曾在心里默默发誓，绝不泄露于任何人，在外求学，朋友就是我的亲人，我怎么能伤害我的亲人？

所以当唐廖痛彻心扉地看着我说分手的时候我没有说一句话。

一切，都是上天注定，我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有时候，自欺欺人是很好的疗伤方法，当你心里一直默信一件事，就算它是不存在的事，久而久之也会在潜意识里变成事实。

五、尾

我果真没有去找唐廖，就让他一个人去处理那些事吧，那是他的亲人，我无力再管，也没有理由再管。

我们一起走的路只能到这里，再以后，会有人替我陪他走完剩下的路，那个时候，无论我们是否还记得对方，只要我们都幸福，又何必去计较以前的种种？

后来的日子我一头扎进了书海，没课的日子就每天泡在图书馆，我看《傲慢与偏见》，那是我高中时期最喜爱的一本书，一遍又一遍，回味着当时对男主角崇拜的感觉。

我看《老人与海》，努力在自己身上寻找与老人相似的勇敢精神。

我看《茶花女》，细细品读一个女人的魅力和美丽，哪怕她只是个人们口中所谓的妓女，有钱人的情人。

我看《红与黑》，看司汤达怎样叙写于连的跌宕人生，然后悉数我经历过怎样的风雨和彩虹。

我看饶雪漫的《雁渡寒潭》，一遍一遍的流泪，孟想这个傻孩子，她怎么就这么傻呢？

然后，我终于明白了自己。

我是一个人，一个需要宁静的人，这是一个季节，一个叫做春天的季节。

但是日子还得过不是吗?哪怕一个人，我也要一个人好好过，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学习。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