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独自抚摸自己日渐枯槁的魂灵,感觉一种浓稠的液体很生动地啮咬一具单薄的躯体,伴着岭峻高亢的呼啸,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泪水,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用廿三个春夏酿成的一洼惨淡的湖泊。
一个朋友说,我们是把背影托付给阴影的角色,我们是夜的情人。
每一个静夜,我无语彷徨,任禅意在我的额前悸动。我感觉眼前那些涂抹得美丽而虚伪的墙泥一块块驳落,自然的砖石将光辉纯洁而雍容地融入时空。
如同铁器接近磁体,流经白昼的空气,自然免不了染上那些尘嚣。只有在这里,在这片有灯无灯的原野,才能得到纯粹的洗濯、滤清,那无限蔓延的光芒便是一张极为细密的滤网。
我以夜为我最忠实的情人。
我可以抱一把幻想的吉他,撩拨失意的痛哭;我可以衔一曲凄婉的长萧,呜咽渺茫的回忆;我可以举一支熄灭的烟头,排扰情感的纷斗;我可以——这时候,我可以为所欲为。闭上眼,地球这个起伏巨大的球体便已转动在我指掌之中。
只是,走出夜的阴影,我仍无法欣幸自己还是一个白发苍苍的玩偶,纯粹的玩偶。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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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梦里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