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风的流速好急,杨柳打响了暮色中的寂静:
绪草满天飞舞的声音,乱了今日的章法。
一盏灯收足了黑影,亮起来就有了七只眼睛:
光芒分家的一线线吝啬,拼成了我庞杂的神经系!
如今,我的惊骇已是一马平川,因为脚下的丘岭有一种高崖峭壁的渴望。
渴望跌着痛,蜕了一层又一层梦的皮,密密麻麻的心雨,换来蜜蜂的狂蛰。
伤口绝对不是借口!我多的是痛的承受力,只是
希望与绝望总是落日时分,时针与分针同一战线奋斗不动的样子。
神经与我分道扬飙时,血液就起了雾,骨胳就唱起了歌,心就学会了粉碎石子儿……
我绝不浮夸生命的这些玩意儿,就像浮云游过太阳,太阳依旧红得不好意思。
痛苦的厚度如一朵云,飘着飘着,大风一发威,就留下了我在地上画弧的样子。
请你不要无端发问,我太衷情于落叶,尤其是落叶飞舞的飘,我已经学得大过于它的意象了。
苦难如果是萎黄的,我就是翻着卷儿,让其安息的罪人。
是的,我有罪,我把文字当成了它的安塌,却无从化生为绿。
我甚至连黑,也不愿意给,五颜六色也只能如痛颜。
于是,一次次的冷战热火朝天,我的眼泪全部变成了红汗。
我的飘风与阳光纠葛成柳,一点点麦粒累积成枝,要我飘,要我柔,还要我疯…
我的拒绝越多,风雨越频频光顾,我试着打结儿,青春已深深垂帘我的那些花儿。
一切不幸突然换了一个名字,叫做幸福,幸福睡着了,专门做稀奇古怪的梦。
梦假的太真,是鸟儿叽叽喳喳告诉我的,喜怒哀乐闭上眼睛,用耳朵能辩多久?!
夜长满了类似叶儿的耳朵,内耳道却安在我的心上。
明天成长起来,后天开一朵花儿,把蝴蝶引来,看我。
看我是否有蜜,或者在灯光丛中等一只飞蛾,闪闪某些火花。
那时,我会拱着手,看大雁如何从影子里出生,我又怎样复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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