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躲在梦与季节的深处,听黑夜和灵魂的舞动曲,看忽明忽暗的月夜,可是那几个字,伤感凄迷,它穿越了历史的城墙,在泛满了眼泪的黄页纸上吐露了出来。
我把头垛在衣领里,避开着寒风的一刀一枪,冷!孤独总在我冰冷的时候趁虚而入,让我防不设防。
我就这样一个人在黑暗里走着,像一只迷惘的大雁哀怨着人群的冷漠。
如果不是那死寂寂的夜,那么我回抬起头来数一颗又一颗璀璨的星星。
如果此时我不是孤身一人,那么无论怎么样的寒冷都抵不过手心的温暖,我也会一直走下去。
我讨厌浩,对于他的思念,返满在我的脑海里的竟不是回忆里他的美丽,而是他对我从不在乎的眼神。
我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自己受伤的心灵,坚强的我却坚持不到最后,终于泪流满面。
(前言)
曾经我以为恋爱就必须小心地珍惜着一切,直到有一天,我和他所构造的一切在飘渺的风雨中被风沙吹得面目全非时,我才明白,以前的无数次拥有是为了在一瞬间的崩溃,我和浩持续了半年的拉锯战终于杂圣诞夜的那天崩溃了。
好友芳握着我的手,说,“jane,只要你需要我,我会永远在你生命中的任何一个时刻陪着你。”
她看出来了,从我们成为朋友的那天起,她就明白我微笑快乐的面孔下隐藏的是一颗受伤的心,洪流终于诀梯了,眼泪冲破了我苦心经营的最后一道防线,告别了痛苦,也迎来了痛苦,告别了希望,也迎来了希望。
我紧紧地抱着芳诉说着曾经与浩的点点滴滴,我付出了那么多,可到头来换来的却是离别,永远的离别。
芳也哭了,她替我抹干着人生中最伤心的泪水。
“芳,我再也不谈恋爱了。”
“恩,我知道你的心情。”
原来我稚嫩的肩膀根本抗不起,任何的打击。
“jane,你还没成熟,你必须明白凡事有开头就会有过程,更会有结果,有的人一开始就草草结束,就连最重要的过程都没有,你呢?还好,比起有些人就幸福多了,更幸运多了。”
芳对我真好,总是在我不开心的时候给我送上关怀,总是在我最伤心的时候给我安慰和劝导,让我感受到了友谊的伟大。
芳说,“有得必有失,经历过一次恋爱的失败后,你应该成熟了一些,人嘛!千万不要被感情所困,特别是女孩,你懂吗?好了,你自己静一静,好好去想想自己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吧!好吗?”
那一晚,我没有睡着,脑海里想起了太多的往事,如溪流般。我只是一枚小小的蒲公英,当生命的季节从繁盛走向凋零的时候,是芳托住了我,让我没有被风带走。同时也不否认浩也给我带来过快乐,可更多的时候却是泪水和痛苦,分手了,他走了,也罢!至少还有芳在我身边,哎!如果没有她,我将不知道自己的理性会飞翔在哪片天空,不知道又会错过多少美丽。
因为合同的问题,一周后,我们全体西院的师生全部搬到东院去了,离开这个熟悉了二年的地方,提起行李走出校门的时候,我第一次感到莫名的轻松,可也有点依依不舍,毕竟它在我的个人感情史上有过光辉的一页。
直到车开来了,我才随着喧哗的人群头也没回地离开了这快伤心地。
芳微笑着说,“jane,你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你啦!”
“为什么这么说呢?”
芳说,“你比以前更漂亮更加坚强了。”
“恩。”我点头。
抬头望了望蓝天,阳光真的很暖,天空真的很蓝,和风真的很舒服。
班车像断了几只脚的蜈蚣一样,在一路颠簸下,终于来到了梦里千百次回望的母校,刚刚下车,便远远地看到了昔日的校友从对面蜂拥过来。校门上面有一条横幅特别显眼“热烈欢迎西院师生归校”,看了之后,突然有点感动。
我微微地叹了口气,心想着新生活就要开始了,我要重新面对。
那棵老槐树还是那样默默地守卫在门口,只是苍老了许多,突然一朵槐花叶从树枝上掉了下来,在空中旋舞着,然后坠落在我的手上,闻一下,还有余香。
我和芳一起向门口走去,人群中,一个高高壮壮的男孩子向我们这边走来,他那一身洁白的衣服在阳光的照耀下很刺眼,抬头一瞥,四只眼睛正好碰上了余光,我望着他,他也望着我。我对他笑了一下,这个男孩子听阳光的。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样。
“jane,没想到我们学院还有这么帅的学弟啊!”芳说。
“你怎么知道他是学弟啊?你看见过他?”
“没有,但是感觉他余光是新生吧!以前我们在这里的时候我们没见过他。”
我和芳一边走一边看着学院的周围。
我说,“芳,自从我们走了以后,这里变化了不少呢!你看四周都被绿色所覆盖。”
芳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说,“是啊!无论是人还是事物都在刷新,不刷新哪跟得上时代的脚步啊,起码让人有新鲜感嘛!”
分配住处后,我和芳把行李都放好就回教室了。今天不上课,教室里只有几个人在打扫着卫生,芳也加入了其中。
我去了记者站。
我天生就有一种干一番事业的雄心和勇气,这可是父母送给我最好的礼物。
等到记者站开会的时候,我把先前准备好的发言稿念了一遍,其内容让手下的干事全都目瞪口呆,我开除了那些干事不认真的成员,包括来到会场的,迟到的。尽管他们有种种理由,但在我看来却全都是借口,因为在我新里只有一个信念: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好。
就那我的爱情观来说吧!要么不爱,要爱就得轰轰烈烈。
很多老同事都惊讶的看着我,许久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还有问题吗?”我问。
“部长,删除名单里面有个叫凌风的,他文笔好,你应该考虑一下。”副秘书长站起来说道。
“他工作态度不好,你看他现在还未到,缺席。”我愤愤地说。
会议在不悦中结束后,我一个人来到了操场。
“凌风?这个名字倒是蛮有个性,先去看看再说吧!”我心里想道。于是便决定去他们班看一下,顺便了解一下他,也许他还真能派上用场。
他们班在二楼右栏的尽头,我往那边走着,突然在转弯处的时候,前面冲出了个冒失鬼,差点撞倒了我。我使劲地安抚着自己惊吓的心,正想骂他几句时,那阳光般的笑容又一次闯入了我的眼帘,是他?我好不自在地抓了抓衣角的丝带,手心竟冒出一层冷汗来。邪了!
他贼贼的延伸分明透露出一种惊讶,好久才冒出一句话来,“你没事吧,对不起啊,吓着你啦!”
声音倒蛮好听的,可是我讨厌他那眼神。
“我们见过?”我说。
“是啊!你是西院过来的吧!那天我还去接了你们呀!”他说。
“哦!你接了我吗?我只是和你搽肩而过吧!”
“你来找谁啊?”
“我来找一个叫凌风的男孩子,你认识吗?”
“呵呵!你找他啊,公事还是私事?”他微笑着问我。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你调查局的啊!”
“不好意思,只是找他私聊的人很多,他现在在教室里,哦!对了,你怎么认识他的啊?”
“他是我手下,你是他的同学吗?”
“恩,原来你是记者站的啊!站长好。”他突然向我敬了个礼。
“好了,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好的,不过我告诉你,他可是属狼的哦!”他傻笑着说。
“看你这样也是吧!”我觉得他他太罗嗦了,一个大男人,嘴巴像妇人一样,幸好他还不丑。
他吹着一串欢快的口哨去了教室,活像个流氓,“凌风不是这样的吧!”我心想。
这时,教室里突然响起了喧哗声,我隐约地听见有人叫“蜂王……有美女找你啊!”
蜂王?怪了,这名字倒是蛮好听的。
不一会儿,一个高高大大的壮实的男孩从人群中走过来,跟在他后面的几个人,也是高高大大的,我正纳闷,他们班怎么越看越像体育馆,个个这么高大,玉树临风的,我想还是坐着好。
于是,我坐在旁边的石凳上。
“你找我吗?”
“嘿,你是凌风?”
“yes,i am!怎么!我不适合这个名字吗?”
“哦,你的英语很厉害?”
“一般般吧!”
我看了看他,浓浓的眉毛,大大的眼睛,竟也发觉到他有几分帅气。
跟他谈了很久,夜渐渐地爬满了整个天空,在锈满了星灯的月夜里留下了朦脓的美。
听了我所说的之后,他刚开始还愣头愣脑的,后来却笑了起来。
“他们都叫他蜂王,其实他叫王蜂。”
“凌风,你知道蜂王是干什么用的吗?”
“什么用?”他瞪大眼睛望着我。
我淡淡一笑,说道,“你去问你周围的朋友吧!”
“哦,说了这么久,我还不认识你呢?”
“叫我jane吧!凌风,希望你以后工作努力一点,发挥你的特长。”
“好的,不看憎面佛面嘛!站张这么漂亮,做手下的当然要认真一点咯!”
“你少油嘴滑舌,好了,我该走了。”
“好走哦!”
“明天见!”
后来的两周时间里,凌风渐渐地用他优美的文笔认真的工作态度征服了整个记者站,我也渐渐松了口气,那一趟总算没白跑,想到这里,心里也一丝喜悦。
当我一个人的时候,我也会想起我和浩的从前,分手这么久了,他还好吗?也会像我挂念他一样挂念着我吗?快乐的日子过得太快了,如流星般转瞬即逝。可现在我步入了新的生活,我喜欢别个mp3带本散文诗集之类的步在操场边的草地上,享受着个人生活的快乐,那广阔的蓝天,朵朵白云,时常把我带入另一个世界,想想这种安静的生活,也是一种幸福吧!那是我失去爱情后的另一种幸福。
我很热爱篮球这一项运动,每一次凌风在球场上高声大叫时,我都会忍不住往那边望去,那一套雪白的球服在众人间穿梭着,宛若游龙戏水,说真的,他球技确实称得上一流。
随着时间推移,我和他渐渐熟了起来,所以每天下午都会去看他打球,当然,还有另一个男孩,那个曾经邂逅过的王蜂。
操场旁边有数棵白杨,现在正值冬春交替的时期,树上的叶子还颇显新意。
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我依然如从前,整理好记者站的稿件,便去看他打球,他和王蜂的配合实在是淋漓尽致让人看得心情舒畅。
当音乐里播着刘若英的《后来》时,我突然沉默了,又想起了伤心的往事,想起了浩,真是世事难料啊!谁会知道我和他就这样分手了呢?曾经爱得山崩地裂,爱得死去活来,可是结局却无言啊……
“美女站长,你在想什么,把球扔过来。”
我被一串喊声惊醒,抬头一看,凌风在向我招手。
“把球扔过来啊。”
“哦!”原来球在我脚下。
“快点,还发什么呆啊?”
“shit,你凶什么嘛!”球被我一脚踢了过去,我看到王蜂的脸上浮出了一种鬼魅的笑容。我不知道那种笑容的后面隐藏着什么,只觉得后来他在球场上更加卖力更加疯狂了。
抬头,一阵仓皇南飞的鸟群突然从头顶掠过。
我站起身来,操场边零星地站着几个端着饭盘的女生,带着一花痴一样的脸在呐喊,真的搞不懂她们,难道她们把他们当成中国的流川枫不成?哎!幸好是假期,不然场上肯定围个水泄不通,特别是呐喊声所带来的口水,搞得细雨绵绵。
落地的树叶被我踩在地下吱吱作响,仿佛它们在为生命做最后一丝疼痛的呐喊。
王蜂和凌风突然向我这边跑来,凌风在前面,气喘吁吁样子,活像个大猩猩。
“美女站长,我给你当面介绍我的好友吧!”
“恩”
王蜂冲我嘿嘿干笑着,就像个塞亚人,不过至今为止还没见过这么帅的塞亚人呢!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上滑落下来,黑黑的皮肤,颇有古天乐的风格。不过那发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长长的。两只眼睛各自被遮半边,倒是有点像洪兴陈浩南的,找不到一点青少年的活力,幸好头上戴了头戴,看上去舒服了那么一点点,这是我第一次仔细看他。
凌风的手突然在我眼前晃了晃,“美女站长,你怎么老是发呆啊!”
王蜂说“你好,我就是王蜂,是王蜂的王,王蜂的蜂。”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早就认识你啦!”
王蜂傻笑着,真搞不懂男孩子,有事没事就会笑得像神经病一样。
“你看这是什么?”王蜂把手紧紧地握着。
“什么啊?”我问。
“我们难得一聚哦!趁着今天放假,我想……我想……”
他吞吞吐吐了半天,还未见他说出半个字。
“哎呀,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害躁了。”旁边忍耐不住的凌风叫道。“他想请你看电影,切!妇道人家。婆婆妈妈的。”他接着对我说。
“哦?”我拿过他手中的两张电影票。“想约我?”
"不是啦,没别的意思,只是看你工作那么累,你一定想轻松一下,是吧!所以他想请你出去玩一次啊!"凌风说。
"这样啊,好吧!看在你们的一片诚意上,本姑娘就答应你们吧!"
"晔,成功了。"他们俩高兴底跳了起来。
"不是吧!看场电影嘛!干嘛这么激动?"我说道。
"美女站长,你不知道,和别人去看那倒没什么,可是和你去看意义不同。"凌风说道。
"哦?纳闷哦!这还有意义可言,神经病。"我说。
王蜂说,"好了,好了,我们走吧!"
电影院离这里不是很远,可是步行的话,也得费一些时间。
那是我和浩曾经在夜里并肩走过的路,该死的,一辆辆呼啸而过的车子,熟悉的大槐树,那路边一条条白色的线条……好像一切皆在昨天,伤感的回忆啊!何时才能让我摆脱呢?想着想着,鼻子竟酸了,新生活早已开始了,何必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呢?
"美女站长,你怎么啦?"
我从回忆里惊醒过来,"什么?"
"你怎么啦?"
"哦!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从前的往事。"
"既然那些往事令你不开心,和比再去想呢?"王蜂说。
"恩,今天我什么也不想,有两个帅哥陪着我玩,还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完只见他们瞪大四只眼睛望着我。
"怎么啦?我说错什么了吗?"
"美女站长,你不知道你错了吗?"凌风说。
我仔细想了一遍刚刚说过的话,心想没错啊!于是我也瞪着眼睛望着他们。"没错。"
"拜托,老大,只有两张票啊,怎么可以三个人看呢?"
我听后,脸刹地就红了。"哦!原来如此。"
于是,三人低着头,便都不在说话了。
我有一种很想扁他们的感觉。
最后,还是凌风幽幽地叹了口气说,"两位,我也事,先走了, 祝你们玩得愉快。"
"恩,再见。"王蜂说。
"拜拜!"我也说道。
凌风走后,我和王蜂一直保持着沉默,沉默是一种难捉摸的东西,特别是在相处的时候,一分钟都如同等待一个漫长的世纪。幸好电影院就快到了,而我只是低头走路,好像一个迷了路而满地找钱的孩童。
夜里,多少对情侣相拥而过啊!我和他丧失了多少浪漫呢?
"王蜂。"最后还是我打破了沉默。
"什么啊?"
"你不觉得你那欲说还休的样子很有意思吗?"
"我紧张。"
"好直接,可我是个女孩子啊,你没有一点男孩子的风度哦!我们都只是朋友嘛,出来看场电影又有什么好紧张的呢?"是啊,他又不是我朝夕相处的恋人,突然觉得很好笑。
"……"
也许是旁边的那个工地上的机器声吧!我听不清楚他说了些什么,他突然停住了脚步,然后往工地那边走去。
哎!萍水相逢何必那么认真,匆匆相识的那一瞥难道可以确定什么?看着他远远跑开的背影,我不明白他搞什么,我一直看着他,直到他回来的时候,手里好像拧着什么东西。
"你看这是什么?"他说着把手撑开,手中一颗不大不小的沙粒。
"这是什么意思?"
"你听过沙粒和海蚌的故事吗?"
我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沙粒可以在海蚌体内踉成珍珠。"
王蜂说,"有一天,海蚌对沙粒说,如果有一天你变成了珍珠你还会依然爱我吗?沙粒说,即使我变成了珍珠,我还是会永远在你心里。"
我边走边回味着这些话,我何尝不是那样想过,如果这个世界有一个男孩肯为我付出的话,又何尝不会令我感动?
一会儿我们便来到了电影院的门口,"好多人啊。"我自语。
看着前面的人大多牵着手,或是相拥着,我无助地叹了口气王蜂看起来也很尴尬。但是他看到我站在那如雕像的时候,还是出于他的绅士风度,替我买了一点零食和饮料。
"你怎么老是发呆啊?"王蜂问我。
"没有啊,只是触景生情罢了。"
我和他在一个不算隐蔽也不算张扬的地方坐了下来。
今天上映的是一部国产片《十面埋伏》--首映。
开始时,电影院里十分安静,并没有以往的嘈杂。王蜂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看着电影,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极是可爱。随着剧情的高[chao]出现,人们的表情各不相同。
他的那傻样子,真的很好笑。
哎!恐怕也忘记了身边还有我吧!
突然的身子朝我这边靠来,我远以为他是想牵我的手,心中的小鹿顿时乱撞不停。但我却还是本能地往另一个方向躲避,可是--我的旁边却坐着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他那笑容煞是可恶,一但笑起来,鼻子和眼睛全然不见了。
我扯了扯王蜂,说,"我想回去。"
"怎么啦?不好看吗?"
"不是,我早就看过,而且现在有点不舒服。"
"好吧!"
王蜂无奈地带着我走出了电影院的大门,出门后,我的头嗡嗡地响着,还真有点晕了。
"你的手好小巧。"
"啊!"我吓得连忙缩回了手,脸顿时 红了,难道他是牵着我的手出来的。想着想着,心跳得越来越快。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冒犯你。"
"没事,我们走吧!"我的脸恐怕早已红到耳根了,我看着他的脸,尽管黑夜模糊了我的视线,但是我还是看到了他失落的样子。
出来后,我们终于从人群的目光中挣脱了。
"王蜂,对不起,我对这部电影不感兴趣,而且身体也不舒服,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的,也许那里的气氛不适合你吧!"
"嘿嘿,也许吧!"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我想得很多,因为所碰到的往日的影子实在是太多了。
"王蜂,你最喜欢的明星是谁啊?"
"我?很难说,我喜欢刘德华的歌,成熟得好,但是我不许多他拍的戏,章子宜太做作,金成武吧!又太年轻太草率了,人嘛,都是有缺陷的,没有绝对的优秀。"
听着听着,顿时心里开朗了许多,是啊,人无完人,更何况是人为塑造的爱情呢?忽然我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很可笑。
"王蜂,不错,你还有十八般武艺喔,说起话来也挺帅的,比你人帅多了。"
"哦,是吗?"说完,他也笑了。
"美女站长……"
"什么?我也那么老么?"我打断了他的话。
"那我叫你什么啊?你不是比我大吗?况且凌风每次也是这样叫你的。"
"我可是很怕老啊,你就叫我jane吧!"
"jane?……这个名字真有个性。"
"地球人都知道。"我学起了赵本山的话。
一路上,我和他聊了很多,甚至关于爱情史。他说他是一个热爱篮球的男孩,记忆的途中从未有过爱的芳香。
也许我也一样,浩曾经给我的只是假象罢了,能称得上人为的爱吗?
"jane,我一生只追求一次爱情。"
我笑了,"那倒未必吧,凌风说你单纯,呆板,果然没错。"
"什么?他说我坏话,严重破坏了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我回去要扁他。"
"不是吧!老兄,你那么在乎你的形象?"
"也不能这样说嘛!我们还是第一次约会,当然要注意一下啦!"
"约会?谁和你约会啊?"我瞪大眼睛望着他。
他被我望得头都低下去了,"没别的意思啦!给我一点虚荣心好不好?别这样拒人与千里之外好不好?"
"算了,我才懒得跟你讲。"
"jane啊,别吹胡子瞪眼了,人家只是喜欢你这样类型的女孩子嘛,又没别的意思。"
"没有就好,我可是淑女,我不想为了你坏了我的淑女形象。"
"淑女?"
"怎么?不像吗?"
"像,像,像极了,哦,不,不,简直就是。"
"这还差不多。"我嘟囔着。
走着走着,就快要到学校了,只听见他说了句"该死的"。
我正纳闷,谁得罪他了。
他指着远处那微弱的灯光,摇头叹了叹气说,"凌风来了,我的梦要破碎了。"
"做梦。你回家去做吧!"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依然低着头往前走着,脚不断地踢着路边的石子,然后听着它们发出"啾啾"的声音,滚向了远方。
其实我们的命运又何尝是像石子一样?也许好不如,谁知道自己的将来会发生什么事啊!
凌风向我们摇着手,一边卖弄着他所谓的诗词"香帅爱消魂,月夜暗留香。"
"拜托,你个死家伙,条条大道通罗马,你偏选这一条。"我咯咯地笑了起来,这俩个人还真有趣。
抬手看了看表,已是深夜了,我也弄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和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男孩子出去看电影,直觉告诉我,我还没有放下以前的浩,心里便不免有一点苦涩。
"现在太晚了,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回寝室睡觉去了,我很累了。"
我凝视着班驳的树影说。
"嘿……你明天干嘛去啊?"他先是犹豫了下,然后定睛望着我。
"明天我要去师大,和同学一起去。"
我分明看到他在窃笑,"哦?"他接着说,"jane,怎么联系你啊?"
他那双眼睛好象具有强烈的魔力,让我的脑袋晕晕的,我毫无保留地把电话号码还有手机号码告诉了他。
他说,"明天我也会去那,一起吧!"说完后,便和凌风一阵狂笑,我来不及拒绝,他们就已经远去了。
我慢慢地走着,当我一个人的时候,心脆弱的时候,我会想很多令自己伤感的事,明明知道这样,可还是义无返顾。
很小很小的时候,我们不经意间喜欢着某个人,喜欢的程度是那么的轻盈,我知道那只是一种好感而已,直到温暖长大以后,爱才不断地成长。王蜂个子比我高,可是脑袋里的东西却分明比我矮,他太单纯了。
第二天早晨,清凉的空气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纱,我昭望着窗外,远处的红日渐渐东升起来,那片红霞如火山爆发般喷薄而出。
这无疑是一个美丽的清晨,我托着下腮想入非非……
芳突然在楼下叫我,"jane,有人找你。"
shit"谁啊?"这么不懂味,打扰我的雅致。"芳,是谁?"
"是个男的,不认识,现在在球场上。"
"哦。芳,我要去师大有点事。"
"恩,今天我要复习功课啊,你自己小心一点就是啦!"
"好的"
我凌乱的心律配合着凌乱的步子赶着往操场那边走去。
远远地……只见王蜂从老远跑过来,又是他。我不可思议地笑了笑。
他问我,"今天一起去师大吗?"
"恩。"
"那我们走吧!"
我看到了他脸上的喜悦,真的有点不忍心拒绝他。
早晨篮球校队正在那边练习,王蜂跑过去,随手抓起一个球跳起来便往筐里梦灌。“砰”的一声响,进了。他一只手吊在了篮筐上,正展现了他的肌肉美。他真的很强壮,很结实,是陈慧林看见了想找他做保镖的那种。
旁边的那些校队中有许多人在鼓掌,我也跟着拍起手来。
他跑过来,笑着说:“jane,怎么样?”
“很漂亮啊!宛若万花丛冢一点红。”
出了校门,两个人都平淡地走着。
我不敢看他,他那腼碘的样子还真令人发笑。还好,今天有个好的开始。
“jane,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啊!说吧!我洗耳恭听。”
“昨天晚上的电影不是首映吗?你以前怎么会看过?”
“哦!这个问题啊,”我顿了顿,忽然又说,“你不知道祖国的科技越来越发达了吗?”
“和这个有联系吗?”
呵呵,“说你笨你还真没错,如今盗版很厉害的,在《十面埋伏》试播时,盗版早就流行了。”
“难怪哦,是这样啊。”
“就是说嘛!地球人都知道,就差你一个。”我笑对着他说,只见他的脸红了一大块。
我们边走边谈论着一些生活中问题,他的眼神不时从我身上掠过,我感觉到了他那炯炯的目光,忽地想起了一首诗:
你站在远处看风景,
我站在风景处看远方,
其实看风景的你在远处看我,
因为我感觉到了你炙热的眼神。
他不时地看着远方,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问题,脸上顿时呈现了忧郁。
突然他把头转过来,说,“jane,你知道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什么吗?”
“最远?”我努力地思考着,是什么?天空?宇宙?天涯海角?生死离别?
他矜持的笑容里透露着不安的气息。
“一个人明明就在那个人的身边,那个人却不知道。”
我一怔,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个人沉默了许久,我们两个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想。
朋友?为什么世界上难道没有比爱情更纯真的东西了吗?为什么要把友谊再度升华?此时此刻,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难捱,我不希望两个人以结束一段友谊为代价,这样的代价会太惨重。
幸好,此时站边响起了售票员亲切的声音。
我说,“我们走吧!”
他尴尬地笑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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