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似乎是近一个多月难得的一个闲日,连写文章也似乎没了灵感。做为一个无名作家,在互联网没有任何障碍,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今天,文章就是最大的本钱,这与一个少女的长相就是最大的本钱是一样的。
我而我知道现在已到了转折点,文章已从无文可写,转成了写不过来的写。车开得快了,就会飘,失控,车速自然要慢下来。
一个人待在屋子里,阳光穿不透窗帘,使整个屋子显得有些压抑与空寂。屋子里空荡荡的。闲,对于我来说,的确是一个至关重要,对我的人生起着决定性,并影响我一生的作用的,关乎我的生死的话题。
当一方面那些穷凶极恶,丧心病狂的人,发现你不是发明家,想用种种千奇百怪,极度吃惊的惊天动地的大自创的,自学成材的大发明来要你的钱与命时,另一方面,做为一个闲人,又如何赚钱来养活自已呢?
我做为一个闲得不能再闲的人,原因当然是多方面的。最重要的一个方面,就是我不与任何人来往。我是一个绝对的离群索居的人,街上人群汹涌,每个人都想吃我这块唐僧肉,从而长生不老,去见西天如来,但我与他们并不认识,老死不相往来。不知一见面,非要和我打招呼,那个亲热劲,就如同同生共死的兄弟多年未见一样,真是自作多情的可以。
当初学着写文章,一为生存计,二也是闲得真是难受,无事可干,整天能把人闲得心慌,又没有女孩与我谈情说爱,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写文章打发日子。
然而,写文章?谈何容易。别说整个小城,就是整个市,上百万的人口中,也没出来一个作家。想当作家,岂不成了太狂想的天方夜谭?然而,除了写文章,又有什么办法来打发太多空闲的时间呢?别人的青春都在为爱情燃烧得五光十色,流光溢彩,耀眼夺目,美不胜收了,而我的青春却沉默与空闲里恐惧与心慌。一片沙漠,没有水,花,草,只有炽热的阳光,没有一片云彩的天空,和我极度口渴中艰难的泼涉。这样的日子,这样的闲日,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也许上天真的青睐于我?怎么这么莫名其妙的,连我自已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没有回过味来,怎么就成作家了?整个市,就出了我这么一个著名作家,这还真是件大事,太不可思议的事。
其实写文章我从来都是一点不懂。上学时语文老师的错误的引导让我误入歧途。那时因为高考让写议论文,所以天天学着写议论文。语文老师在那有板有眼的讲,议论文,有三大要素。论点,论据,论证。可我发现这议论文论证有点数学的论证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明明在那扯犊子,还偏偏要往数学那边靠。当然,是我没理解人家老师话的后面的含义。于是我就在高考作文里,议论文,我就三段式了。一,提出论点,二,举例论证。三,结束。
我记得有一回高考题是,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正论反论都可以。我不知这词古代人是谁发明的,反正是太有创意了,创意得让人无从下笔。这题目出得有意思,有人还举例说明什么****在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内部获取情报,却不改本色。而且这种论证方法还在某个作文刊物上大加赞赏。今天想来,简直是可笑至极。人的本性,那是后天无法改变的,要真论证,那得从生物学和现代基因学上去论证,才更有说服力。
如果说,议论文我不懂,那么诗歌,散文,小说我就更不懂了。无论是从艺术还是人性两方面,我都很难切入。因为我全不懂,一穷二白,整个一个二百五。
但那时想,自已爱看诗歌,散文,小说,而别人却没这爱好,兴许我还真能写。于是壮起了那斗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就这么根本看不到目标与前途,这就么耗费光阴,青春,一路学着写下来了。没成想,还真让我写成了,离著名作家,现在看来已经是指日可待了。
这形势发展得过于迅猛,我还真有点接不住。于是踩了一个急刹车,先观察一下敌情再说。前方一定有好多地雷。
今日难得清静与悠闲,来之不易。屋子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钢笔在纸上沙沙的响声。想来从来不会写作文,一点点学起,竟然磨坏了二支钢笔了。功力可见一般。
人一闲下来,就有空荡荡的感觉。听见外面有什么声音,也是虚无飘渺的,不知是否真的存在。记得小时候,不知风从哪里来的,问别人,别人告诉我,有一个风洞,从那里来的。
今天是个闲日,那么闲日是什么概念呢?
在闲日,爱情与人间的美好才会更加的清晰而触目惊心。于是就想,那些漂亮的女孩,心里都在想以,又在做什么呢?无疑,真正能与一个空闲日子相对衬的,对于我来说,就是那些漂亮的女孩。这个世界有她们,我就不寂寞。
闲是境界,也是享受。是因为内心没有纷争,才会有如此的清闲吧?然而果真如此吗?
这时就想起在那些岁月里,夏天的时候,房前屋后种的各种蔬菜绿油油的,栅栏外野草已经荒得好像没有人烟一样了,其间开着各色艳丽却不太起眼的小花,不知是什么昆虫在不停的叫。那时屋子里安静极了。我闲的难受,就拼命找灵感,写诗,写文章,好不容易弄出一首,或一篇不成样子的,然后到网上一发,一种虚假的成就感,却让人家把大牙都笑掉了。原来这家伙连什么是诗还不懂呢?
那些诗与文章,都是因为是我每一个日子里的点点滴滴,而成为我永远美好的回忆。它们至今记我记忆犹新,虽然我记忆力不好。因为今天这个闲日,于是就想起了,以前那些无数个太多的闲日了。那时我生命的焟烛,在刻刻地燃烧,而够戗是整日在小城闲逛,看那些红花绿草,春夏秋冬,木桥,旧房,森林,河流。那时世界真是空荡荡的,一片空白。在那些一个个空荡荡的闲日里,我的心里装着的,只有那些漂亮的女孩,想要就这样,一直走到生命与世界的尽头。
而今天又是一个闲日,于是又唤回了我当初的感觉。那个旧砖房,那个铺着胶合板的土炕,和趴在炕上专心写诗与文章的不谙世事的我,只认漂亮女孩的我。那时心里并不寂寞,只有无尽的忧虑。杀不出重围,在那每一个日了里,在一个人的世界里与自已厮杀。于是产生幻觉是必然的。总幻想会有一个漂亮女孩来敲我的门。这当然不仅仅是因为想她们,而是过度的虚幻反射出来的,想要触摸到现实是什么样子。
闲日,无声无息,无关世界,宇宙,人生,只听见钢笔在纸上沙沙响。这不是象征,而是一种印象。它似乎存在,却又并不存在。它更像是一幅悠美绝伦的图画,静淑,清凉,柔婉,清新。我并没有过于沉醉于闲日,只是觉得它稍纵即逝,就这么一瞬,逝去了,再也找不回来。
写到此处,忽然感觉此文有三,四十年代作家们写文的梦幻与凄清之感。他们是受时代影响,而我或者是受他们之影响。他们的感觉来自于纷飞的战火和永无宁日,而我则来自于对那每一个闲得不能再闲的空荡荡的日子的理解。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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