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新闻小说)
星期天,老王胳肢窝里夹了黑皮包,骗他妻子说,他要出去办点事,他说的很认真,
老王是有事业的人,他是高级工程师,下了班以后,还在外边忙着他的事业,妻子劝他休息,他很认真地说,他忙惯了,单位的事不多,有劲使不完,下了班不干点事就难受。
老王这么一说,他老婆无话可说,怕他真闲出病来,隔壁老李退了一年,就得了个半身不遂,邻居们分析,就是在家呆出的病。老王虽说离退休还早,老呆着也能出毛病。
老王一边收拾着材料,一边看着手表,嘴里叨唠着:“来不急了。”好象是天大工程等着他,
妻子一看,觉得他家老王还真是个有一份热发一份光的人,他身体不错,愿意跑跑就跑跑吧,一来锻练了身体,二来还多少能挣回点钱来。
当然,挣钱多少嘛还在其次,主要是锻炼身体。钱嘛,也可能挣点,老王总说能挣点钱,光说,除了每月工资卡上的死钱全数交柜,也没见他拿回来活钱。老王总是有理由,不是人家欠他的,没给,就是钱不好挣,打点路子花了。
他妻子也闹不清这里的事,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老王一边看表,一边哗哗翻资料,看老王的样子,今天的事还挺急,妻子也不再打扰他,老王把资料装进黑皮包,黑皮包有耗子大小,老王习惯地把它夹在胳肢窝里,出门前,他照例站在妻子前,让妻子看看哪儿不合适,
妻子看了他一眼,哪儿都行,就是那个黑皮包有点不伦不类,象夹个死耗子,有事没事,满大街的男人都爱在胳肢窝里夹那么个玩意,好象做着多大的买卖,爱夹就夹去吧。
出了门,妻子叮嘱了两句早点回来吃晚饭,别让家里惦记着。老王一边应着,一边匆匆走出了家门。
老王是在舞场认识萧萧的,他一眼就看上萧萧了,萧萧是个陪酒小姐,陪那些来舞场的男人们跳舞,喝酒,陪他们说话。
老王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紧张地看表,往窗外张望,
萧萧来了,目不斜视,款款地走到一个显眼的地方坐下来,要了一杯饮料,一人坐在椅子上小口啜饮,后来,还把一双脚翘在另一把椅子上,
老王贪婪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觉得这才叫酷,这才叫女人,他老婆永远不会把脚翘到椅子上,所以,老王现在很少正眼看自己的女人。
萧萧优美的身段,时尚的装扮,浑身散发着一种摄人心魄的魅力。撩拨起老王狂野的欲望,冲击着老王脆弱的神经。
他向萧萧抛了无数个媚眼,可怜萧萧一个没接住。舞曲响了起来,老王鼓足勇气走过来,一只手捂住屁股,一只手在打弯的身子前画了个弧,很有风度地说:“我能请您跳个舞吗?”
萧萧一看老王满脸的皱纹和腆着脸的表情,脖子一扭,没理他。
老王以为她没听清,还不死心,又绕过来,站在萧萧面前,又做了一遍刚才的姿势,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能不能请您……”
“我有舞伴。”
萧萧的舞伴来了,是个英俊的帅哥,萧萧满脸笑容地迎上去,俩人搂在一起跳了起来,跳了一会,萧萧看见老王拿着一瓶汽水走过来,把汽水递过来:“你喝点水吧。”
“他是谁?”舞伴问。
“不认识。”
萧萧的舞伴气的够戗,一下打掉汽水:“你什么意思?”
老王不知犯了舞场的忌讳,不能戗别人的舞伴,这是对男舞伴的挑衅。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让萧萧小姐喝点水。”
舞伴挥拳冲他打过来,打的老王鼻青脸肿满脸是血,他抡起胳膊
还要打,“都别打!”俩人怔住了,萧萧对她的舞伴说:“他不懂规矩,你也不能打呀!算了。以后再和你跳。” 看老王那可怜样,萧萧心软了,给老王擦脸上的血迹。老王一动不动,感觉着萧萧手的柔软,他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他老婆的的手粗燥的让老王没了感觉,他冲动了一下,抓住萧萧的手,轻轻的抚摩,抖动的嘴唇想说什么。萧萧又好气又好笑。觉得老王这个人愚钝的好玩。
“你不觉得我这手上缺点什么吗?”萧萧的手上缺钻戒,老王赶紧把握着萧萧的手放开,他可不想还没怎么地就给萧萧买钻戒。看他那尴尬样,萧萧笑了:“看来你也不傻。”萧萧说。
说着,挽起老王的手,随着音乐声跳了起来,老王做梦一样,脚
下乱了,踩了萧萧好几次脚,萧萧并不在意。
一支曲罢,俩人坐在舞场边上,老王好象遇到了知音,不由自主的痛说起他的爱情悲剧:他,爱上了一个女同事,不是一般的爱,是痛彻心肺的那种,让人揪心的那种,什么时候一想起来都痛心疾首的那种,他伤悲,他颓废,他到现在不能忘怀,一想起来心口还隐隐作痛,俩人感情很深了——可最后,还是没成。
萧萧听了半天才听明白,一个半大老头,初次见面就抖落自己的感情,她转动着手中的杯子,好奇地问他,为什么?
老王特内疚地说,因为他有妻子了。
萧萧觉得好笑,说你原来有老婆了,还在外边搞。你真的和后来的那个好,就和前边的离了,不就得了。
老王说,事情哪儿那么简单,他不能离,为了怕人说他是陈世美,
怕人说他喜新厌旧。他有前途,他要是和他老婆离了,那单位领导对他的看法就会变了,大家都老老实实地守着一个老婆过日子,他老王怎么就特殊,就换来换去的,那他还怎么进步,不能进步,他就没前途了。
萧萧问他,你现在进步到哪儿了?
老王惭愧地摆手说,不提了,不提了,哪儿也不哪儿,和原来一样,一点步也没进,还在原地踏步。
萧萧笑了,说领导把你诓了。
老王说,也不能这么说,我不进步也不能全赖领导,领导也没说不离婚就让他进步,这是他自己想象的。以为不离婚就能怎么着,其实怎么着不怎么着,没那么回事。
萧萧说,那就是误会了。
老王又把话题转回来,为了他那个子虚乌有的进步,他忍痛和那女同事分了手。这事他妻子至今不知道,他痛苦,痛苦极了,他伤悲,他颓废。
萧萧说,这么会工夫你都颓废了两回了。
老王没理他,继续述说,他需要勇气,可他是个伤悲的男人,只能在痛苦中挣扎,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痛苦徘徊了好多年,对不能和那个女同事有更深的交往,现在还耿耿于怀。老王说着说着,竟然流下了眼泪。他捏紧了拳头,说他后悔呀,太后悔了。
萧萧问;后悔什么?后悔和那个女同事好?
老王特认真地说,说这事要是搁在现在,他怎么也得做出点让他不后悔的事。他问萧萧,你说我傻不傻?
萧萧帮他擦眼泪,像哄孩子一样说,好了,好了,至于这么伤心么,都过去的事了。
老王哽咽地说,自己是一个特痴情的人,特专心的人,特哀伤的人,不爱则已,一爱就特干脆。
萧萧似笑非笑地说,你要是爱上了谁,谁就倒霉了。老王纠正说,不不,他要爱上谁。就再也忘不掉了,就良苦用心,就胡思乱想。
萧萧说,你那么喜欢那个女同事,这对你妻子也不公平呀。你一边和你老婆过着日子,生着孩子,你还一边想着别人。
老王很内疚地,他是觉得对不住妻子,可感情的事,由不了他,
他无法自持,无法做感情的主,他也没办法。他问萧萧,他说了这么多,会不会生他的气?萧萧见过不少男人,情感上受到压抑,见到了一个心仪的女人,就好象弃儿见到了妈,她的名字还没叫上来,就把多少年的压抑倾诉出来,但像老王这样的,说哭就哭,泪雨滂沱的,她还没见过。她觉得,不论男女,为感情哭鼻子,还是上个世纪的事,她觉得老王有点可笑,在她看来,老王像是在说一个笑话,自以为他哭鼻子就表明他是一个好人。哭鼻子只能说明两点,一是搞女人的新手,二是搞女人的老手。
萧萧说她不会生气,老王爱爱上谁就爱上谁去,和她没关系,她也不会生气。老王睁大迷茫的眼睛,说说了半天,你一点没明白我的意思,你一点不知道你在我心中已经有多美?你一点不明白我第一次看见你,就那么直接的爱上了你,就在爱的冰与火中挣扎,就想和你依偎。说着,老王就按照一本书上说的办法,把萧萧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向萧萧挤眉弄眼。萧萧对男人有自己的检测方法,她把手放到老王的大腿上,看老王不反感,然后,把手一点点蹭到到老王的大腿内侧,再后来就慢慢摩擦,老王很紧张,四下张望,脸通红,这让她觉得老王的确是个雏,是个没搞过女人的雏,是个生手,从这点看,老王倒是有点可爱。
老王四下张望,搞的萧萧也紧张,老王握住了萧萧的手,花白的头颅激动的颤抖,说这是他四十年来,除了他老婆以外,唯一握过的女人的手。萧萧说,你那个女同事呢?老连忙更正,说对对,但萧萧是他握过的最温柔的手。好象此刻很有纪念意义,他说的很悲壮,很可怜,他说他居然除了老婆再没碰过别的女人一个手指头,这对他来说,似乎太不公了,太残忍了。萧萧又提醒他,你那个女同事呢?老王说,他和女同事只是柏拉图式的爱,是精神的爱,不消有肢体的接触,他对那种爱已经厌倦了,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需要的是有实质内容的爱。萧萧嘴角挂上一丝冷笑,听他唠叨下去。
老王沉浸在幸福而又悲愤的情感里,今天,他终于改写了自己的历史,有了和自己老婆以外的女人肢体接触的经历。为了这一天,他朝思暮想了多少年,压抑了自己多少年。他实在是想找一个媳妇以外的女人,来一次感情的冲浪,来一次纯情的浪漫,人有了想法不能实现,就成了对精神的压抑。他和萧萧说这些,是想以此证明,他是多么纯洁的一个男人,宁愿受感情的折磨,也决不越雷池一步。
“那你为什么不和你老婆离婚?”
老王道出了他的苦衷:“这些年来,我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你知道,找茬离婚有多难。”
萧萧不以为然:“哪儿那么难,离婚的人多了。”
老王解释:我是说找茬不太好找,你说我说她什么?她一不胡搞,二不胳膊轴往外拐,下了班就回家,我说你跳跳舞。她好象看出了我的想法,说我跳舞跳出事了怎么办,你好找借口离婚?就不跳。
萧萧说,你是想让她先出轨。
老王说,你这想法我真有过,她即使真出轨我也不会怪她。
萧萧说,你是给自己找个借口。
老王笑笑,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么。
萧萧说:“你就和她说没感情了,现在不都拿这句话说事么。”
老王愤愤地说:“她不懂这个,她要懂这个,我会走到这一步么,换个有思想的女性,拿这句话一说,就全明白了,别的废话都不用说,利码上法院,打离婚。你猜人家说什么,人家说,没感情孩子怎么生的?我说什么?是呀,没感情孩子怎么来的,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我找了半天找不出茬,所以就拖到今天。”
这时,老王的眼睛开始乱瞟,指着走过来的俩人说人家准是胡搞的,萧萧说你怎么看的出来。
老王说的头头是道,你看那男的不自然劲。两口子没这么走的。我一看就能看出来,不信你去问,一问一个准。说了一会,老王指着走过来的俩人说这俩人准是情人,
萧萧没好气地说,人家都是胡搞,咱这算什么。看着老王可怜巴本的样,她又有点心软。萧萧觉得老王又可笑又可怜。不找个女人亲热一下,好象对不起自己这一辈子,好象她就是为了让老王了却终身遗憾的女人。正因为有了老王这种男人,她才能有了挣钱的活路,要没老王这种男人,她也不必坐在这儿了。
老王很想和萧萧亲热亲热,温存温存,可周围都是跳舞的人,让他觉得不安全。他一和萧萧靠的近了,萧萧就笑着推他。一边推,一边又拿眼勾他。
老王觉得这里不方便,夹上他的黑皮包,拉着萧萧出了酒吧,漫无边际的乱转。他拉着萧萧上了一辆公共汽车,车上人不多,他含情脉脉地看着萧萧,和她贴的很近,售票员是个胖大姐,把一身制服都快撑破了,硕大的胸脯象个大风箱,冲出的气流震的空气嗡嗡响,她把身子尽量往前探,好象要把嘴巴贴在每一个乘客的耳朵边,冲着车厢里的人喊:“哎,买票了没有!没买票的快买票!”老王正贴着萧萧,含情脉脉地和萧萧眉目传情,吓的跳起来,答非所问的说:“啊,我没事,我们没事。”闹的售票员不知他犯的什么病。
老王觉得胖大姐盯上了自己,公共汽车上也不安全,老王拉着萧萧下了车,钻进了公园,公园里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老王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找了个背人的树荫下的椅子,坐下,他想摸摸萧萧的手,这时,迎面走过来三个小伙子,老王紧张起来,那三个人直冲老王走了过来,老王脑子里闪出一个念头:这是他老婆派来抓他的,他跳了起来,藏到一棵大树后。那三人没理他,走了过去。
老王觉得在公园里也不安全,好象到处都是眼睛,他决定转移到宾馆里去,他早侦察好了一个宾馆,离这儿有半站地,他接受了坐公共汽车的教训,不坐了,他站在路边,招手打车,萧萧说道不远,别打车了,老王还是怕不安全,从这走到宾馆,万一碰上熟人怎么办,还是坐在汽车里安全,谁也看不见。正好一辆出租车停下来,老王动作麻利地拉开车门,比射箭还快,嗖的钻进了车里。萧萧只好上了车。
司机问到哪,老王说出地点,把司机气的够戗,说这么短的路,走过去得了,打什么车,快到宾馆门口时,老王回头,吓的魂飞魄散,看见一辆紧跟着的夏利,“快开,快开!”司机不知什么原因,一加油门,车子窜了出去,围着宾馆饶了两圈,看看夏利没了影子,老王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一看表,走了二十八块钱。司机本来就嫌道近不挣钱,现在多走了几十里,脸上也有了笑样,说话也客气多了。到了宾馆门口,给了司机钱,老王打开门,顾不上招呼萧萧,嗖的钻进宾馆去。
进了大门,老王紧走两步,心急如火地问前台小姐,标准间俩钟头多少钱?柜台里的服务小姐说,要四百块钱。老王好象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老王觉得太贵。再看那个服务小姐,真是可恶,好象看出老王是干什么来的,所以故意要高价,讹诈他。萧萧也觉得不值得,不就说个话嘛,在哪儿不成。老王挠着花白头,萧萧小声说,酒店不安全,万一警察来查,碰上了。就麻烦了,再说,有那四百块钱,干什么不行。
萧萧不想和老王去开房间,她看出老王不会对她怎么样,大不了就是摸摸手。这样的男人她见的多了。就说,我带你去个酒吧。老王早听说酒吧是个浪漫的地方,眼前一亮。
在酒吧里坐下,萧萧和老板眨了一下眼,然后要了一瓶饮料,老王很豪爽的说要酒,老板殷情地拿来一杯好酒。一杯下肚,老王没觉得怎样,他一连要了好几杯,要搁过去,他早有醉意了,可今个楞没事,他这身子真给他长脸,没在萧萧面前跌份。他一招手小姐走了过来,“你们这里几点关张呀?”他仗着酒精,和小姐说了好多话。他得让萧萧看看,他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走哪儿都不怵。喝的差不多了,老王一招手:“小姐,买单!”他把手伸进兜里,小姐拿过帐单,他一看,傻了,一千多块,小姐看他冲着帐单发楞,一项项说:酒钱是六百四,果盘三百,小姐陪你说话,你得意思意思。老王说,说说话还要钱?“小姐陪您说话是要收费的,这是酒吧的规矩,您是头一次来吧?”老王耍赖说,“五十吧!”小姐面露难色,说:“我们这儿可不是个下三烂的地方,是有档次的,小姐陪聊,没有收五十的,最少二百。”老王一看钱包,钱不够,只带了二百,萧萧说,算了算了,我来吧,从自己钱包里拿出钱,凑上了数。
小姐乘着老王没注意,又塞给了萧萧五百。
出了酒吧,老王一个劲说一定还,萧萧说没什么,这时,老王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他老婆从家里打来的,老王忙接电话,老婆问他在哪儿呢,老王现编,说是在同事家里,老婆问他为什么不用坐机回电话,老王说人家的电话占着线,不好意思打扰人家。他老婆问他什么时候回家,过了吃饭时间了,老王只好说马上回去。
老王歉意的对萧萧说,他得回去了。
萧萧说,你欠我的钱呢。
老王像刚想起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说,明天还你,一定还。
萧萧说,那哪儿成,明天我上哪儿找你去。
老王说,明天咱们还在老地方见面,我把钱带来。
萧萧笑笑说,你当我是小孩子呢。
老王也没了折,这时手机又响了,老王无奈地打开手机接电话,他老婆那边看来是发火了,老王只好一个劲的安慰,说有工作脱不开身,马上就回去。他一边说一边往家走,萧萧不急不忙的跟着他,老王一回头,说你跟着我干吗?萧萧不紧不慢地说,要你还钱呀。老王手机又响了,这次他没听他老婆说话就嚷着,这就回去!关了手机,他哀求地对萧萧说,你也看见了,不是我骗你吧,的确是我老婆来的电话,我再不回去,我老婆该怀疑我了,你不想让我老婆怀疑我吧?
萧萧说,你老婆怀疑你和我有啥关系,我是要我的钱。
老王着急地说,你老跟着我,我老婆肯定要怀疑我,那她不是就知道咱俩的事了么!
萧萧顾做轻松地说,我无所谓,知道就知道呗。
老王傻呆呆地看着萧萧,张口结舌,看来你一定是要我老婆和我吵架了,你这不是要害我么,咱俩的感情你一点也不顾了!
萧萧懒得和他说话,老王急的直挠头。他走一步,萧萧跟一步,
老王看看快到家了,他突然明白了,不能把萧萧带到家去,他急忙拐了弯,手机又响了几次,老王不敢接,天慢慢黑了,前面有一个派出所,从里面走出一个警察,老王像见了救命稻草,紧走两步,上前拉住人家,说有一个女人跟着他,警察说哪儿呢,老王一指身后的萧萧,萧萧站在原地没动。
警察走过来问她,你干吗跟着人家呀?
萧萧说,他欠我钱。
警察回头再问老王,老王说,警察同志,你替我看住她,说完撒腿就跑,萧萧说,你让他跑了我找你要人。警察拉住老王,说都别走了,跟我进派出所吧。
老王只好垂头丧气地进了派出所。他老婆来接他的时候带着八百块钱结帐,老王一张一张数好了交给了萧萧。跟着老婆走了,临走还多情的回头看了看萧萧,叹了口气:萧萧哪儿都好,就是太爱钱。
看着走在前面的老婆,腰身是粗点,面相也老了点,自己和萧萧还没怎么招,就掏出小一千,好说歹说才少要了五十,可老婆给他生孩子,煮饭,洗衣服,从没跟他要过一分钱,相比之下……老王突然感到一阵内疚。
萧萧……就算了吧,他打定主意,回家就把存私房钱的折子交给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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