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确定我看见的是一只野猫

在布满枝桠的树上

蹲守深冬的冷漠，散发

清苦的味道

那时候，天色的晴朗逐渐消瘦

阴影兀自弥漫长夜的冷漠

一些光仍在坚守

黄昏前的挣扎

所以我仍旧可以看清那只倦怠的猫

长须上挂满晶莹的孤独

或者。我蓦然感觉前所未有的安静

或者。说是死寂。成片的出现在

我和它之间

二

路灯亮了，把周围照耀的更暗

黑越来越庞大

猫原地不动。我从它轻微的呼吸中

知道，它依旧活着

那么坚忍！

我渐渐走开

回望里的猫隐约可见花纹

再几步，就给无边的黑吞没成

夜的色泽

家在眼前，阳台上折射出

温和的光。而我身后

一股忧伤的气息总也驱之不散

三

那一夜，我迫使自己不去想象

野猫。脑子里却又浮现

许多衣不蔽体的孩子

他们失学，饥饿，目光单纯而充满渴望

以至于让我把单纯

演绎成了

我从未见过的复杂

那一夜我多次做梦，在梦中捡拾

遗留的年华。它们似乎早已给时光

搁置起来，继而尘封

很多笑闹的声音渐次微弱

直至细不可闻，在无聊的光照中

步入记忆的死角

四

直到黎明……

灿烂的日子把我唤醒

在我看来——太阳，那样的

高不可攀！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