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曾经的狂妄是如此的可笑又可怜、可悲、可叹、可忆。但当奄奄一息的时候......
记得,我奄奄一息的时候,先是恐惧,我在害怕,我感觉到了生命的流逝.我的血液慢慢的滴落,落在地上,敲打的仿佛是我的心门,咚~咚~咚~ 呼吸,平时总被我遗忘的名词,在此刻却变得如此深刻...我渴求呼吸!!我感觉到吸入的氧气不足以满足我的呼出,我从没有像这样的渴望空气的存在
迈着歪歪扭扭的步伐走向一家又一家医院,衣服上沾满了血液,还有裤子,地上!
我感觉头很晕,不知道我会在什么时候倒下,血已模糊了我的双眼,但我依旧木然的迈动步子,尽管我感觉我的脚是如此的不听使唤,没有一个医院敢接。呵,是啊,那些都是些小诊所,又有谁敢接呢?但,我好像松了一口气,没有了对呼吸的恐惧,没有了对死亡的迷茫。我又在害怕什么呢?
这一刻,我曾经不是如此的期待吗? 哈哈 ,我如愿了吗?如果我就这样走咯,呵,应该会有人很伤心吧。也会有人很高兴的吧?但,总还是有遗憾的吧,我的脑袋里闪过了我记忆中我所想的所有人的样子,呵,那些开心的岁月,悲伤的季节,你们,我们一起走过的日子。我突然间好想再看你们一眼,亲口对你们说再见!我的亲人,朋友,甚至冷漠的人 !所有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那一刻的我感觉到了遗憾......
呵,你问我要去黔西的医院还是去清镇?我想去清镇吧。就因为有个医院说黔西不一定能治。我不想放弃那一丝希望!最后还是去了大关,医生做了简单的处理,仍然要转院!血,还是在流,流过我的脸,我的衣物,鞋子,我成了一个血人!医生给我包了很厚很厚的绷带就是因为不能止血,大概有几米长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乘着摩托车,一路上我用手使劲的蒙这头,因为血还是在流,我的头更昏了,我突然惊慌!我要求打电话给我爸爸。摩托车怎么能带我到黔西的医院呢?寒风,已经使我目不能视,漆黑的夜晚下那昏黄的街灯带给我的只有无限的失望。告诉我父亲吧,最起码若是我死了,他也知道我在那里,我的噩耗,还能带着我的尸体回家。家?在这一刻是多么遥远的距离呀~~~司机把我送到了桂箐,在从钟山到桂箐的那条路上,我等待着我的父亲。那真是一个漫长的等待呀。
司机叔叔,你能打给电话给我父亲吗?我撑不住了,我的头太晕了,呼吸还是那么急促.....绷带又再一次的染满了血,五分钟,或许,我只能坚持五分钟了!我要死了吗?啊!在等五分钟!我一次又一次的催促司机打电话,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撑过那几分钟的,我只能感觉到站也站不稳了,我扶在墙旁。我的腿很软,很麻。我的手很冷,我的头很重......那吸满了血的绷带依然被我紧紧的抓住,这是我唯一能做的。终于熬到父亲到了......
记得几个舅舅也一起到来,他们扶我上了车,三舅用手压住了我的脖子上的一条经脉,血突然不流了,我感觉到了希望,我就怎么浑浑噩噩的到了黔西人民医院,然后,我放心了,随后说的话,做的事,昏了!昏了 !
然后,抢救,住院,过了危险期......
我一直都在伴随疼痛!痛得麻木了,就会睡着了,呵!
我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上课,突然间,渴望见到你们了,我的朋友们,呵呵。
我多么希望这是一个梦,但却如此真实!梦的痛却也伴随灵魂的伤。
或许,飞蛾在沾到火的那一刹那,会闭上眼睛,等待死亡,或许,它也会恐惧,会害怕。最后,也肯定是遗憾,牵挂!然后,会是迷茫,最后才会坦然的接受吧!但飞蛾还是奋不顾身的扑了上去!为了瞬间光华,呵,是啊,为了瞬间光辉!
杀身固然可悲、可怕、可怜!但成任却更加崇高!
仍然放荡不羁!仍旧自我独行!依旧高喊:问心无愧!
死亡,何足道哉????哈哈哈哈哈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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