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被一连串的梦想支配着,梦想成全了人生。因为一个人有梦想,生命就有了交代,活着才觉得有意义,才感到有趣味,才能将生命的一切发挥到了极致。
恍惚之间,走过了三十几个春夏秋冬,随着时间无情的拨弄,我竟也渐渐地摆脱了稚嫩的外衣,披上了庸庸碌碌的大衣。慢慢的,我已走进汹涌的人群,就像一滴水融进了大海,找不到自己的踪迹。而孩提时随我一起长大的梦想,也在我的意识中,竟默默单淡去。熟悉的场景,一次次仿佛隔世般别离,就这样,借着花开叶落,我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缓缓地蜕变成了一个心智日益成熟的个体。不知是好还是坏?
有则报道上说,一位日本老妪在99岁生日的时候,出版了她的[ch*]女诗集。在诗歌衰落的日本引起了极大轰动,销量突破了23万册。在日本国内,这是个奇迹。因为即便专业诗人,经过出版商包装策划出版的诗集大多也只能卖出几千册。而这位近百岁高龄的老太太的诗集,首印1万册竟然一售而空,连续加印了8次仍供不应求。一个忠实于梦想的追求者,不知道什么是老之将至。她的故事在我心底掀起巨大波澜,久久不能平静。
因为喜欢,并且发表了一些文字,被同事戏称为“文学青年”。我清醒地知道,我离文学很远,并且我已不是青年了,所以心总是虚虚的。但看了日本老妪的故事后也给了我很大鼓励,我不想让文学梦离我远去。
我幻想收到多多的牛皮信封,打开,里面是发表了我的文章的报纸。我幻想收到来自四面八方、各式各样的样报纸,我的文字都变成铅字。可我在写作上没啥天赋,也不是很勤奋。童年时的羡慕也并没有随着时间的行走而成长,梦想成了一条快断流的涓涓细流。直到大学上了中文系,身边涌现出大批写诗写散文的同学。他们的热情感染了我,在月亮之上,我已经风干的梦想才又蠢蠢欲动,梦想的小河里充满了忧伤。但我羞于光明正大地把文学视为梦想,我只敢有那么一点隐秘的渴望,我毕竟没啥才华。
这样偷偷摸摸、断断续续地写了些日记、豆腐块,但一直遮掩着,越遮掩越容易制造朦胧神秘,被人认为清高,我很难过,也愧不敢当。
在拜金盛行物质横行的年代,你要说喜欢文学被人看做另类。终于我在一些小报和文学创作大赛上发表了几篇不成器的小东西,我辗转反侧,兴奋难眠。我把它看做是对我的鼓励。我的热情开始膨胀,我的梦想开始夸张。我志向远大,而失望却接踵而来。文字本可以带给我的快乐一次一次地稀释。我甚至有一段时间憎恨写作。我强迫自己面对事实:自己其实离文学很远,只是离文字很近。我做不了诗人,也写不了小说,甚至也成不了网络写手。
热爱文字,梦想文学,成了不成熟的行为,甚至惹人同情。文学似乎只属于远离现实生活压力的年轻人。我徘徊在年老和年轻之间,很苦恼。我感到了孤单,年龄越向上走,越如此。
我的梦很难堪,好像又要离我而去。可我不甘心,我不能成名成家,却可以慰藉我平凡的梦想,让我在蹉跎岁月里,消磨大把寂寞时光。
qq:1226400177
2012年3月11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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