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开始注意和谐环境的营造,而江尾五大生态园林和郊外由于开发割据成一片片农庄的农民住宅便也有着葱绿的野草野树疯长着。江尾的郊外立交桥四周植满了梦想中的花草,杂居的年轻男女们在获取和享受《劳动合同法》的工余里,便有着无限的自由。他们去迪吧,上网qq、看电影,放欧美的警匪片,港台的湿热情歌,一切的一切变得令人难以言清,而本地男女开始学着美国式的民主生活,在城里或森林公园搞party或者交流情爱的心得体会交换女友,他们去咖啡馆或者白领会所,游泳,打麻将尽情抒写生活的充裕。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大家干着自己的事,白天看上去清纯可爱的姑娘到了夕阳西下,一眨眼的功夫成了街头游荡女,白天西装革履蓝灰工装在身的君子到了夜里摇身一变成了面目狰狞的狂魔,一切邪恶的欲望好似在五月的夜间呈现出来,你诧异这种巨变,来自于何方?来自于环境独特下的心理,哲学家们说黑夜滋长魔鬼的根源是丑陋的私心。在富人越来越富越来越多,而穷人没有营生手段的状况下,人们的心灵也在被不断的扭曲。历史学家没在大报上说,这是社会转型期必须付出的代价,必须牺牲的一代人。如果说上世纪九十年代前,大家同处物质的一条轨迹,那么新世界的曙光里,人们早已人心涣散,一切的行为都是个人的极端负责。
张宏明把车驶向江尾郊外,远方出现立交桥时,他的心里忽然就不安起来,他没有年轻人的惊慌 、焦虑、绝望。他却有着无奈。他不知道他要回来置业的楼盘开办商场有着危机四伏。其实,真正在他面前的危机四伏正在张开血盆大口等待着他。他通往故乡的是天堂也是地狱。
江尾郊外立交桥刚整修过的公园树林边,站着一个风姿绰约的性感少女,她激情四射,时尚浪漫,在绝妙的春晚风景中朝着自己招手,她一定是要搭车。不过,他又想,她或许已经习惯了这样招手搭车。
少女穿着皮靴和低领的t恤衫,身子前倾着,妖媚无比。
张宏明把车停在路边,等着少女说话,按照上海人的习惯,他是不会做这样的傻瓜的。可他今天是回故乡创业,心情愉快,对女孩有着父亲般的仁慈之心,他心里暗想,他的私生女要是不遗弃,也该如此美好,少女的额头极饱满,想学书上讲,天庭饱满的人有着幸福快乐的生活和美好事业,他目光扫射她,她的面容甚至有些像自己。
“老板,我搭你的车去城里,行不行?”
“行,你上车吧,反正就10多公里路,不过要收费的。”张宏明看着漂亮的女孩,心情亮堂起来,来了一个小幽默。
“行啊,是按出租车付费还是按公交车付费。”
“这个,你自己决定吧。”
“我已经等了20分钟公交车了,一定是老掉牙的公交车又在半路抛锚了,我急着去城里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party,快要迟到了,所以我……”
“没关系,我直接送你到目的地,学习一次雷锋么。”
“现在学习雷锋的人太少了,诶,老板,你是江尾城里人吧?”
“你看像江尾人吗?”
“我看你素质不错,不像江尾人,这几年江尾人当老板的人越来越多,现在也学着上海人门槛精明得很,都是小气鬼。”
“不要自己看不起自己,你可也是江尾人喔。”
“没办法,我也学着做聪明人,我搭你车不就是……”
“我乐意被你宰一次的,我认为这是为了不浪费资源,顺道就是顺水推舟么。”张宏明从车子反光镜里又扫了一眼少女。
“小妹妹,你做什么的?”
“你猜猜看?”
“是做商厦营业员,还是公司文员?”
“我啥都不是,我从商校毕业,正在找工作呢。”
张宏明打量着她,看着她穿牛仔裙下的修长大腿,时尚的黄色小包放在腿上,双目明丽。
“算我们有缘分,我正在和朋友运作一个楼盘,计划开一家时装广场要招收几百人,到时你来应聘,肯定给你留个好位置。”他说。
“我今天是遇上贵人了,到时候,我一定去找你,你给我一张名片吧。”
张宏明左手从右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少女眉毛鲜活的弹跳了一下,“我刚才骗你的,张总,是一位朋友要为我介绍工作,对方老总约我在咖啡店见面,我应聘一家广告公司业务员。”
“你果真是个机灵鬼,好吧,祝你应聘成功。”张宏明感觉到自己用车少带一位性感少女收获颇丰,他感觉这心态越来越老,需要全身心的活动激活,尤其是和年轻漂亮女人在一起,新门边舒展开来,谈话便多起来。自从离开官场10多年里,除了在商战中要用舌战群儒的口技与商界客户对抗联合,他已经极少用智慧风趣的言语了,就是20年前爱情的旺盛期与前妻离了婚娶上属羊的贤妻,10多年里早把略含幽默的语言挥洒干净,妻子即将从建设局副局长的位子上退下来,妻子风韵犹存,言谈举止有着上海女人的精明,苏州女人的贤淑,江尾女人的豪爽,由于私生女被遗弃,一直成了他对妻子的芥蒂,其实,当初把几个月的女儿送至福利院门口不是他一个人决定,是偷青男女逃避责任的共同决定。他还是把大部分责任推到现任妻子身上,当初遗弃私生女,是妻子为了保住他官帽做出的牺牲,过去了的事情不再追究。可是,私生女毕竟是自己掉下来的血肉啊,况且自己已经有了几千万的家业,该有她的一份,自己和前妻生的儿子已经长大成人,现任妻子带来的儿子也大学毕业当了一名设计师。 在商界对抗的压力下,在长三角活动的巨大空间里,他感到疲劳的时光里有个女儿聊一聊,将是他最好的休闲。每一个生命,不论他是身处空灵优雅的高位,是省长市长,还是低微的平民,都有挣扎、奋斗、孤独和哀伤,虽然有些人会戴上面具做违心的事,终究,在亲情、友情和爱情方面,他们会有善良,懦弱,残酷仁爱,有时候会异常勇敢,有时候又软弱无比,有的人把苦闷、烦恼、倾诉的欲望压在心底,有人面对旷野群山、大江大河抱头痛哭;有人面对亲人欲哭无泪,张宏明不是这两种人,他把官场和商场的许多悲哀暗流激浪无情绕流都埋在心底,他心灵的正直上方依然掩盖着蓬绿或花草,他已经带着虚伪的面具几十年了,他想回到故乡,脱去伪装,假如能够找到被遗弃的女儿,他将会洗心革面做一个真正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张宏明直接把车驶进了三星级酒店, 原市政府招待所后改为宾馆的护城河边绿荫丛中,他要了一个原先接待中央首长省市领导的‘清风阁’。他熟悉这里的一切,每一扇窗户,窗外每一棵树,香樟树和广玉兰蹦跳着的鸟儿和他们孵鸟的巢,他熟悉这里的会议室和曾经的每一位女服务员,他熟悉这里空气里流淌的一种江尾才有的独特气韵,他现在虽然是个商人,一个拥有数千万元的富人,但他是一个儒商,把自己定位于商人之外,他身上还保留着书卷气,飞扬着官场的神采,他把商人和官人融合得非常到位,他在两者之间打磨成一种‘救世主’的角色,他常常生活和周旋于官人与富商的圈子里, 这是中国市场经济初级阶段的特色, 他 心里始终处在矛盾之中,当人们遇见他还是亲切又虚伪地称呼他“张书记”的时候,他好似又是共[chan*]党的书记,当不熟悉的人称呼他为‘张总’的时候,他又好像浮在半空的云层中见到巨商上可飞天的彩虹。他住进了原是官方招待所的三星级宾馆,而不回到自己原先的住宅,他该将以怎样的面貌出现接待江尾的亲友同道官人和刚要相见的合作伙伴?
他把电话打到苏州,妻子朱丽娟不在家。朱丽娟即将内退养老,单位里有钱,按着她的要求,在她任上没有去过的黄河上下大江南北选择名山大川尽情地游山玩水。她说:“我要去的不是‘新马泰’航线也不是日本韩国,更不是香港台湾,她奧去的是欧洲英法,意大利和美国,她是一个追求时尚到年老的贵妇。江南的冬天并不太冷,她的身上还是穿着2万多人民币一件的俄罗斯水貂皮大衣。江南的五月,她展现着中年女性的娇媚,江尾城里的男人们远远地看见她从白色广本车上轻盈走下来便会抛出一句:“疯*娘们。”
张宏明打朱丽娟手机,手机关着。他知道在故地是不需要妻子的温柔梦乡陪伴的,他有太多的事情可做。他有太多的故友需要重新接上关系,他在故乡落日的余辉中想到自己生命的斜阳该是怎样一种色彩。
他刚从洗手间出来,桌上的手机响了,他以为是妻子朱丽娟的问候。这是个周末,不论他在上海还是在外地出差,只要不在一起每天只在晚上有一个电话沟通。现代人已经缺少了感情沟通的语言功能,只有网络还能说清关于爱情的字眼。
“张书记,是吧,我是于建东,你到江尾了吧,晚上我请你吃晚饭,关于楼盘接手再转让问题,我们碰个头,交换一下意见。”
“好的,你来吧,我已经在长江饭店清风阁住下,晚上我请你喝二杯。”张宏明非常急着要见于建东于建春兄弟俩,有着他的智慧远略。
于建东于建春兄弟俩有着不凡的人生阅历。
属鸡的于建东刚过45周岁,他有着鸡的性格和脾性,他长得白面书生风流倜傥,戴一副白框眼镜,他虽然坐过五年牢,那是因为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在经济改革无序开发犯下的罪行,对于江南招商城在市中心的建设其实他有功不可没的功勋,你想想,在一无上级政策二无雄厚资金的环境下,他硬是依靠自己的力量,通过各个渠道进行招商,短短二年把一个招商城打造的富丽堂皇,在房地产开发日益高涨的时代潮流中,他依托的是社会闲散资金,他炒作的楼盘成为江尾热门的话题,他又把集资的房款用于股市投资,江尾不是冒险家的乐园。最后,他以非法集资的罪名关进了潥阳那个关押经济犯的蟠山岭之内,原本聪明大胆的于建东在铁窗里流如泉涌。事实上,他只是一个马前卒,他只是代人受过,进了牢房,所有的人都忘记了他的存在。在牢里的几年,他也变得心胸狭窄和处事的阴险。第二任妻子年轻漂亮,难以忍受5年的寡妇式空房生活,在他坐牢的半年后便提出离婚,他坐牢时的妻离女散深深印在脑海里。人心都是肉长的,这是百姓男女的美德,可是正因为人心都是肉长的,更容易腐烂变质,更容易滋生丑恶,出狱后,他把人情看得淡薄如纸。当然,他最可以信赖的是弟弟于建春变得成熟了,他对青年时代的弟弟建春的关怀可以说是无微不至,现在,建春在光芒房地产公司打工,担任着营销部经理的重担。这次光芒房地产开发公司在芙蓉路建设中的商住楼一至二层和地下一二层是可以做构想中的超市,假如借鉴国外资丰家惯用的手法运作,是可以具有很大空间的利润的。于氏兄弟俩想到的只是一步棋,筹集款额把楼买下,再以转让的方式卖出去,兄弟俩手中并没有雄厚的资金,他们仅有最初的计划案,他们之所以要拉住张宏明,只是寻找一棵大树,渴求一条巨鱼,他们的意愿与张宏明是一拍即合,各有所图。三人中间各有所长,实施全面具体的运作。于建东是有丰富经验的,策划营销,于建春叫擅长,对于楼盘接手需要办理的手续,在江尾规划局、建设局、房地产交易中心等要害部位,那个宏明通过变通的手段完全可以掌握和由自己操纵,这就是中国的国情,用任何价值无法替代,用任何语言无法言传的社会资源。所有市里的工商,企业家协会、共青团、妇联都在以后创办法国时装广场的过程中轻车熟略地利用过,在当江尾副书记时,他主观意识形态方面的工作。既然是意识可以化为形态,那么只要具备创意策略,把社会关系整合成社会资源开拓巨响的神奇又有什么难的。
在长江饭店里,于氏兄弟俩很谨慎也很热忱的像张宏明旭说着江尾2003年春的房产销售状况。
“张书记,光芒房地产公司正在一个接一个楼盘的开发,这两年简直是疯了,老百姓在排着长队等买房。我认为接下地下b一层和地上二层开办商场也可以。”弟弟于建春先开了口,他有着自己的精明计划。
“张书记,芙蓉北路位于市中心黄金商圈,南街开放式重伤公路聚集着很好的精神气,我同样认为有不可估量的潜力。”于建东接着弟弟的话头反复监视芙蓉北路的地位优势。事实是兄弟俩实施的是常规资本运作法。而张宏明运作的是治本运作发。
于建春有它的算盘,作为光芒房地产营销部经理,工资也是微薄的,只有2000元月资,要多拿奖金只有依靠销房业绩提成。而这次楼盘成功推销给张宏明,按照3%的销售额提成,他可以拿100多万元,如果与张宏明成为合作伙伴,那么,他就是元勋功臣。其实,他也有另外一着棋,他早就想离开光芒房地产开发公司,他正在寻找一处事业跃升的平台,他也知道哥哥从牢里出来,休整一段时间后还想轰轰烈烈的干一番,报答和感恩是建春做人的准则。青年时代受过兄长的关爱总算有机会报答了。
“我们以转让方式从光芒房地产开发公司买进。然后再切划成小块,就像一只豪猪按装肉的肥瘦位置的不同,再以二道贩子卖给小业主们做生意,对不对?我们就从头到二道贩子这个空间中赚取差价,是不是?”张宏明喝过红葡萄去哦酒后,点燃一支烟,他的兴趣也被点燃了。
“是的,光芒房地产公司对住宅房的出售价是5500元,对楼下b1套售价只有4500元。楼上一层是7000元,楼上二层作为写字楼销售水准,价位稍高些,在10000元左右。”
“假如我们全部买下12000平米像卖猪肉一块块割下来,我们把楼盘进行东南西北作区域划分,尽量细化,我们的利润是多少?”
“张书记,我粗算了一下,大概是5000万,这是利润。”起初,他们这样进行智慧运作,闯入市场,捞得第一桶金。
“好,只要有利润就可以运作,我们成为光芒房产公司一大买主,他们肯定高兴,但是,我们是有条件的,而且,是首要和必要的条件,那边是房产分割后要在最短时间内拿到小业主房产证。否则是要被人造反,被人割命的。”张宏明是个善于大方向的人,他原本还想把自己运作购物广场的事说下去,他怕兄弟们得到了他的下一步策略会找其他合作伙伴。他应该留有一手才对。
于氏兄弟俩从张宏明放里走出来已是吗满天星斗,他俩在心里窃喜,已经放出了鱼饵,看你张宏明咬不咬钩。
当然,他们也把皮球踢给了张宏明,办下产权这是最关键的一个环节,凭你张宏明广泛的社会关系能办下来就合作,办不下来,你张宏明就是无能,“阿春,看来我们马上要着手注册一家合法的公司了,我们先暂时注册时装公司吧,有一百万够了,创业阶段么。”
于建春对兄长的话笑了笑,他知道兄长是痴人说梦话,他身无分文。
“我已经让高中同学最好的朋友吴平凡筹集了,要他给我借资金一百万做注册资金,我是不合适抛头露面打头阵了,让吴平凡当法人代表总经理,暂时由他运作这个项目,水到渠时我们再收回公司,只要项目运作成功,一百万注册资金,到年底给他一百二十万。”
“我们有了张书记这棵大树就不用怕了。”于建春说。
兄弟俩在长江饭店门口分了手朝着自己家的方向招呼出租车,此刻,他们谁都没有购买小车代步的能力。
于建东不知道究竟去哪个方向,从牢里出来后,他又找了一个年轻妻子与首任妻子养的女儿已经二十岁找了男朋友。第二任妻子带着几岁的女儿旧情复燃,仍然要找他重归于好。他不是凶恶的野兽,但他是有血有肉的躯体,他生活在一张由三个女人编织的网中,他在网中像鱼一样跳跃,有时就像鱼一样歪着头颅和侧着身躯。
他来到上岛咖啡店,独自品味着浓香的乌龙茶。看着月色中在香樟树下漫步的年轻情侣,觉着*体不是自己的,心的疲惫情的超支让他冥想。
太阳还很强壮,自己的心一样在城市大厦的远方散发着光轮班的在风中舞动。斜阳在无边无际的云海中射在广场上,太阳的圆脸在云层中探出脸来时隐时现。周末的华联商厦广场上,进行着时尚服饰展,美女们独特的扭着臀部的步子,新潮服饰,淳朴的广场乡音就在他的视觉里听觉里诱惑着自己还不算年老的心,人们常说,男人四十一枝花,男人四十而不惑,他对自己做的事从不后悔。他唯一痛惜的是他坐牢的五年,一切的梦想差不多化为灰烬,多么美好的年华。五年哪,一个穷汉也可以咸鱼翻身成为富人,他的思想有时还停留在过去的回忆中。
张宏明待于氏兄弟俩走后,辗转难入眠,面对突如其来的好运,又能在故乡土地上露一脸,在江尾古城风云一番。他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尤其到夜里,肾结石便隐隐作痛,从官场踏入商场,有时弹二支钢琴曲,也无法抚慰心中的忧伤。内心从没真正快活过,常常为客商的一句话,喝酒时的举动绞尽脑汁。在异乡的日子里,我品味孤独;在漂泊的上海滩,我苦苦挣扎;在流浪的岁月里,我默默期盼;启程和归航永远是我—不落的帆。他常这样对妻子说。
“一切都是为了我,你是个真正的男人。”妻子边给他捶背边说。
不,不只是为你一个人,是为我们两人的拥有,我不后悔,只是我俩生的女儿,爱情的结晶在何方受苦受难。
在江尾,我相信会有机会寻找到……好吧,等着那一天到来。
张宏明很善于表达自己情感,很容易显露出灿烂笑脸,到了十点钟,他拨通了妻子的电话:“玉梅,你在哪里逍遥快乐,把我抛在江尾宾馆里,你该回家了吧。”
“你有怨气有委屈了,是吧,我可是不要让你去江尾开辟什么新天地的,多大年龄了还去创业,我们的生活够可以了。”
“好了,我不就是想着你么,我委屈吗?假如有,也是自找的,与你无关。”
“别装腔,别人说的,老顽童,放在你身上一点不错,别肉麻兮兮的,明天的飞机,下午4:00你到机场接我吧。”
张宏明喝了茶,所以睡不着觉。他在百花盛开的护城河边漫步,远方是高大的立交桥和桥边的市政大厦,他张大口,呼了一口气。
他在离别了十余年的故乡徜徉,像一个久别了父母的孩子一样,虎活一张皮,人为一口气活着,他在这座城市辉煌过也在这座城市跌落过,岁月的场合可以掩埋一切物质的利欲,却永远淹没不掉记忆我奋斗的回忆。
他回故乡,不是要重拾遗梦,寻找青年时爱情的足迹,进入五十岁,他常常问自己我能不能再有一次辉煌,他依靠着回忆过日子。他很少结交新朋友,节假日只是带着妻子去太湖畔的游艇上驾着春日或夏风渡假.对所有的合作伙伴总是持怀疑态度。他怕英明毁于一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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