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淡不去记忆里安躺在折草丛中男孩女孩编织的尘金色圆环。我弓身捡起套在自己的手腕上,脸膛即可就画了几条柳叶似的曲线。缄默。之后轻轻搁回原地。我想,这才是它最美好的归宿吧。
走在没有软泥的路上,偶尔会有几片落叶从我眼前舞逝,或者猛的拍一下行人单薄的肩膀。我顿时兴奋,拾起一片丢在盒子里收藏,作为流年沧桑的见证。
当奔跑在操场上折草飞扬,疯狂化作尘土肆意嬉戏,足球映照影单烁烁闪闪,我渴望着,像黑暗对黎明,十个海子对春天,对麦田。假想在某个宁静而又略显丝丝凉意的夜晚,自己在折草丛里踱着小步仰望黑暗,耳朵儿突然听到一句归属的言语说“咱俩儿坐下,感受折草吧!”我想我会很温暖的回答“哦,好的。”
折草也在讲述着预言,为每一个扯折它的心儿,手指或者脚丫。
当昔日的孤独感再次侵袭时,我依旧被装扮成一个无言者的角色。走在枯黄铺满的路上,听着嚓嚓的清脆,暗暗得意孤自怅失,若单恋的诗人。
天才在思考。天才的思考是最最寂寞的,就象深刻的诗人彻骨苦痛地沉闷。热闹,一个让人躁动的罪恶,诗人从不涉穿。诗人就是天才,仅会酣醉于偶尔的疯狂。诗人酷爱自由,安于行走,喜欢用文字定格瞬间的永恒。
诗人也会恋上一个女孩,若诗一样雅韵,丁香一般结着愁怨。她娇柔单一、安静任性、与世无争。诗人会温暖地称谓她姑娘。可惜啊诗人还没恋爱,他或许在等吧,等待老天的恩赐,又或许他还没做好准备。是啊,诗人在准备,为自己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诗人愿意付出所有,诗人就是诗人。但诗人不会作诗,他仅会为生活诗意的活着,疼痛与快乐,空虚与充实。诗人会牵着他至爱的姑娘的手重复自己心灵曾经触碰的馨喜,用自己五音不全的咽嗓为她吟唱每天行走时哼的小曲。诗人会把帅解释为一个人由于自身的修养而流漏于外表的气质,把生命诠释成为生活行走不平凡的历程。
诗人执着于信仰,生活的很平淡,诗人婞直、含蓄、慢热,既隐含女孩子一样的愁结与矜持,亦带有作为一个男孩子应有的刚烈与固执。
诗人就是诗人,诗人正在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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