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前袁亨表兄做了七十大寿,按乡下的规矩,起宴 ,伏宴,前前后后忙了好几天,4个儿子两个女儿,都把自己的亲朋好友通知到。正席摆了120桌,在村里算是挺风光的。寿庆办完之后,剩下1万多元的礼金,在家庭会上,表兄提出要儿和女6个小家,各出再资1万元,为俩老修双墓。
儿子和女儿都没意见,四个儿媳和两个女 婿,却提出了要求;我们出了钱,爹妈的墓碑上还是要刻上我们的名字。
这个要求虽说与中国传统无血缘的不上碑有勃,但改革一下也无所谓,于是便定下。老表喜欢我的新魏碑体,写碑文的任务就由我来操办了。
今年三月,老表的80大寿儿女们没提要做,6个小家庭有4个发生了变化。除了大儿袁陪与儿媳张五,还保持原配关系,三女与女婿还勉强在一起生活,这两对都坚守在农村从事种养植业,盖了新房,孙子,外孙都已大学毕业工作了,二儿在北京当了搬家公司老板,钱袋鼓了,老婆 也换了一个又一个,每两年就给家里送个孙子回来,老表为此苦恼;四儿,五儿在广州那方,做生意,一个换了媳妇,一个闹离婚,住不在一块,也把读小学的孙子,送回老家。老表讲起要管一摊孙子的事,直是摇头。幸好老两口,劳动惯了,没病没痛,身体骨还硬朗。
老表登门,找我办件事,要我为他两老重写墓碑文,我俩认真讨论了半天,最后一致决定;仍按祖辈的传统,在墓碑上,只刻有血缘关系的儿,女,孙,曾孙。儿媳,和女婿都是不稳定的,经常都在变化,这也许是当今社会的一个特征吧!
为袁亨老表写完碑文后,在我的日记里留下了这段文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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