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过了午市,阿楚独自在收银台点账。今天饭馆生意不错,阿楚心情愉悦,脸庞冁然。
吱地一声,门被推开了。进来一西装革履三十多岁样男子,高高的身骨顶着一头乌黑油亮大包头,白皙着脸。
他径直走到阿楚跟前,轻声说道:“您好!老板,能不能帮个忙?”
阿楚抬眼问:“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因有事匆忙打的,走得急竟忘带皮夹,不能支付车资,老板能否借我二十元钱救急?”男士语气恳切。
呃!阿楚一愣。他起身转出柜台外,朝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一身浅灰色的双排西装笔挺无瑕,皮鞋锃亮,不由疑惑起来。
“谢谢您老板!实在不好意思,救一下急好吗?”
“可我并不认识你呀!”阿楚不禁干笑道。
“这样吧,我写张借条,过几天我还要来这,一定还你钱。”男士急切道。
阿楚年届不惑,走南闯北江湖道远,迎宾送客阅人无数。今天中午生意特旺,自然也赚了不少,心情本就大悦。但冷不丁冒出一个陌生人向他借钱,眼前的状况竟也使他无所适从,多少是折了些兴致的。
“帮帮忙吧!帮帮忙吧!老板。”
阿楚望着跟前窘迫的男子沉吟了一会儿道:“好吧,看你的样子应该不会是骗子。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你真有难处,这区区二十元钱不算什么,你顺便路过记着还我就行。但倘若你只是要诓我这二十元钱的话,呵呵!我看你就买块豆腐撞死算了!”说完摸出二十元钱递去。
“谢谢!谢谢!谢谢!”男士不停点头,俯首写下一张借条,上写:借3、6、9 饭馆老板二十元钱,家住东岸新村37号201室 陈国川 1998年9月21日。双手递上。阿楚接过,看了看便随手将纸条压在印台下。
仨月一晃,已至年底了。朔风觱发,路旁的梧桐树只剩下光秃秃的干支在风中颤抖。夜幕下街旁的店铺依然霓虹闪亮,生气盎然。坐在收银台的阿楚正低头算着帐,服务员在店堂里来回忙碌着。
夹着一股冷气扑入店门又被推开了。先生几位?服务员迎问。
“您好!老板,能不能帮个忙?”阿楚抬头一望,见一穿着浅灰色双排西装的男子正看着自己。
“是这样的,我因有事匆忙打的,走得急竟忘带皮夹,不能支付车资,老板能否借我二十元钱救急?”男子语气恳切。
“谢谢您老板!实在不好意思,救一下急好吗?”
阿楚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诧异起来。
“这样吧,我写张借条,过几天我还要来这,一定还你钱。”男子急切道。
“帮帮忙吧!帮帮忙吧!老板。”
突然间,阿楚不由笑了起来。他低头在抽屉里找着什么,那男子探头期盼着。
在帐台角落的印台下,阿楚抽出了一张纸道,呵呵,朋友你上次借的二十元钱还没还呢!你又来借呀!
西装男子一脸愕然,惊恐. . . . . .
“这么冷的天这生意不好做吧!”阿楚站起冷冷道。
男子后退、转身、拉门而遁。
阿楚步出店堂,男子已无踪,霓虹灯下,人流熙攘. . . . . .
其中
2012年2月16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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