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过往,清晰如昨。只是你的脸我的脸,你的事我的事,早已翻越了万水千山……
题记
老者和兰子,都是我高中时结在一起的死党。2002年,我们遇见。那时年少轻狂,彻彻底底地做着愤青。老者那会儿常被人欺负,姓里带廖,所有人便称他尿尿。兰子和我,我们几姐妹决意要为老者出一口气,整不了别人,至少也用我们自己的方法让老者站起来,让他知道周围还是有温暖的存在。于是加班加点,我们给老者录了一个磁带,里面有我们要对老者说的话,也有我们为老者唱的歌。
我们,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珍惜这些兄弟姐妹的,年轻的生命,纯粹的感情,舍了谁,谁都不活了,慷慷慨慨,干干脆脆地只为身边的他和她。
高中那几年,老者换了不少的学校,和换学校一样频繁的,当然是换了不少女朋友。每个经过她身边的女子,不是太成熟,就是太开朗或太开放。每次交往,他都爱得浩浩荡荡,也爱得轰轰烈烈,唯恐天下不知道他有了另一半。而每一次分手,他好像都是最受伤的,喝酒,抽烟,泡吧,打麻将通宵,无所不为。
好几次,老者都说,不相信爱情了。也不相信会再遇到适合的人。他和她,她和他,遇见,只有凑合,唯有凑合。
老者上大学的那几年,和我们联系少了。偶尔,听说他又换了新女朋友。
大学毕业后,和老者几乎没有了联系。后来又一次遇见,是在安顺,我从南昌回来寄居在朋友那里,他刚好带女朋友回民政局登记。
再遇见。好像,话都少了太多。老者在朋友的房间给她修电脑,一心一意,并不急于向我们介绍他的从女朋友升级为老婆的另一半。倒是他老婆,和我们说了太多。老者湖北那几年的大学生活,日日夜夜,新旧动向,她都说了。我们是知道老者的性格的,也知道老者的脾气,所以她说的话,我相信了。老者老婆和他回来安顺登记的时候宝宝已经有四个月,肚子微微隆起来了。老婆第二天就要回湖北,可是老者第二天忙去另一个市上班,她还没起,他便早早起来赶车。送走他老婆的时候我说,孩子生的时候要通知我们,不管多远,和老者这点关系,有什么事都要去的。
2011年12月,老者做父亲了,没有通知谁,自己去了湖北。做了父亲,于他,是开启了一份新的征程,而我们这些没有结婚或没有恋爱的,俨然还是孩子。老者脸上那些此起彼伏的胡须和沧桑,日显增多。但为家为老婆和孩子忙碌的幸福,好像又是难以言说。
2012年3月,兰子结婚的日子定了。我们和老者联系,他笑着说要回来的。当然,我也是,要回去的,请假去。
也许,生活的忙碌让我们彼此都活在自己的领域里,时间缝隙里我们忘了在某一个地方还有那么一个曾经以为可以生死与共的人。很多时候我们都说要聚一聚,但也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理由和借口而错开或拖延,再多的事,也抵不过我们手上的那点工作,那点忙碌。老者在湖北请满月酒,其实也是一件大事,但他自己不说,我们便在忙碌中忘记了。 距离兰子结婚的日子只有几天,我当然在心里盘算着大家的见面。一些过往,清晰如昨。只是你的脸我的脸,她的事我的事,早已翻越了万水千山……
也许每一个人,一起走过太多风雨的兄弟姐妹,和我一样,依然清晰地记着那些已经过去了的日日夜夜。那些真诚的过往,依然透彻,依然温暖,而过不去的过往,在时间深处依然存活,只是因为无论在哪里,无论有没有联系,一起走过,心里永远就有着这么一个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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