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感触到了某一深处,味觉和听觉便会相通,那些尝过的酸甜苦辣里,在你年华渐逝的青春里,一遍遍萦绕着回忆的独奏。
------【轩程】四重音
(一)
记得那是在轩程发表《你可以喊他:轩》的诗歌后面我初次以一种开玩笑的方式留言到:“我可以喊你轩吗?哈哈!天冷了,注意添衣!”那是2010年12月8日22点52分,过了几分钟轩就回复到:“哈哈,问好贝贝。喊吧,大声地喊,我就听到了!”于是,懒惰成性的我,见好就收,以后每次偶遇轩程都只是用一个轩字代替。
2011年1月快要完结的时候,轩与我网上偶遇,约我与他合奏一篇文章。我看着轩的留言,心中真的有点诚惶诚恐,马上条件反射地回答:“诗歌是万万不行的,散文也不准写古代的题材。”于是他听罢哈哈大笑,“题目一样,内容不受约束的。”虽然没有视频,两人也相隔千山万水,但我面红耳赤的样子轩一定是想象得到的。
“好吧,你出题。”
“你出吧,我也不善于出题。”
几天之后,我写出《花开的声音》,接着,轩也如期交稿。我们赶在新年中发了首篇合奏。
“我多想做一株银莲。你说过,它是风。它的花语是期待。”我愿意在开花时节,在风中招摇,舞蹈。在你的北方,化作一双眸子,当做月殷勤的仰望——愿你安好。”
------选自轩程《花开的声音》
(二)
没有想到几天之后,轩又发过来一条短信:“我们再合奏一篇如何?”
有了第一次的磨合之后,对于第二次的合奏,我也不再担心地睡不着觉了。
“春天来了,我们就写《春天里》吧!”
“好的。”
“若给你一段可以返回去的时光,你会钟哪一段刻度?
若给你一张熟稔于心的脸庞,又会是哪一张?
若给你一段可以延续的感,哪一段你愿意最终载拖?
若无数个夏在你璀璨的流年里徘徊,与你兑换那个时常在你梦境中出现的天,你又是否愿意付那些梦魇里摇摇坠的生死别离?”
……
“家人的叮嘱,便是一生自强不息的信念,再苦再累,在我们还很单薄的肩膀下终究学会报喜不报忧,只为远方那头年过六旬的父母,安然喜悦。”
------选自轩程《春天里》
(三)
三月份,收到你再次合奏的邀请,我已经能够微笑着面对了。你看,你真的让我成长起来。这一次,你干脆利落地说:“题目是《空镜子》,我打算以半面妆的模式写。”
“古代的题材啊!”我瞬间有泪奔的感觉。
“你可以写现代的题材。不拘一格的。”
“好吧,我试试。”
“就算是望断天涯路,当时的手,早已分开,再握不紧,一如你是打捞他深海里漂流的流沙,那深深的海域,此生再无归期。”
……
“人走镜空,镜子里再无妆容。空的,不只是的脸。还有一颗无所依偎的心。”
------选自轩程《空镜子》
很多恨,皆是因爱而起。但爱有何错?错的只是,爱的那个人不懂得珍惜。
珍惜,才是人生最简短的金玉良言。
(四)
当八月到来的时候,我知道轩放暑假了,我也感受到他的感情世界出了一些问题。但我却只是默默地关注着,从没有主动去关心一下。
记得我曾经对轩说过:“我看见有的人可以在文章后来留言好大一长串,我就是说不出来。憋的眼泪汪汪也写不出来啊!”
于是,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一个感情交流很弱智的人,即敏感又羞于言吐,总担心别人不喜欢自己,害怕别人是基于礼貌才跟自己交谈。所以,总是只说了了几句话就会匆匆结束话题。尤其是涉及感情的问题,一是担心交浅言深,二是担心别人不愿被打扰。所以,我自认为有一种关心,就是不去打扰。有些伤只能自己痛过之后才能愈合,别人,即使感同身受,也是无法去取代这样的过程的。
成长,总是伴随着阵痛!
所以,当轩微笑着给我发过来“好久不见”这四个字时,我的心情终于彻底的云开雾散。我知道,轩的心中即使还会隐隐作痛,但他终于能微笑着面对他的朋友们了。
“我们再合奏一篇如何?”
“题目?”我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沉默如迷的呼吸》。”
“好的。”
“你爷爷命也不好,走得早,年轻的时候性格内向,真把沉默当了金子,我要多给他烧香,和他说很多家里的事……。”
------选自轩程《沉默如迷的呼吸》
这篇文章,轩用了一种很朴素的白描手法,将家族的一段历史勾勒出来,与以往优美的文风迥然不同,让人看到了更加成熟大气的轩。
作为合奏者,我第一个看完他的文稿,感觉他的文字有一日千里的长足跨越。或许这就是生活,在它将你的一扇门关闭之后,他一定会给你开一扇窗,让你能看到更辽阔的天空。
(五)
轩是2010年2月入驻烟雨,已经两年有余,共发表165篇文章,不算太多,也不算太少,平均一周一篇。这让我想起与他的一次深夜对话。
那天,我忙完手中的事情,已经是夜深人静,正准备关机睡觉,这时qq头像突然亮了。在世界都开始进入睡眠状态的时候,还有朋友跟自己一样守在电脑边,真的是一件让人觉得很温暖的事情。当看到是轩发过来的笑脸时,自己的脸上也流露出同样微笑的表情。尤其是当我们谈起对文字的领悟时,立刻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贝贝:“写文字的人一定要守得住寂寞,不能浮躁,因为所有的情绪都会在文字中间表现出来。”
轩程:“其实,隔三天一篇,最好。最迟一个星期要写一篇。”
贝贝:“嗯,这样也不会生手。但太长时间不写也会变得懒散。”
轩程:“是。”
贝贝:“在外面的世界变得越来越浮躁的时候,能够保持一份从容真的很需要勇气。”
轩程:“是啊!”
呆贝贝:“谁都难免想争强好胜的时候。”
轩程:“其实我有写长篇。但是因为时间,搁下了。”
呆贝贝:“长篇小说才是你最后的目的吧,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为之铺垫。”
轩程:“那是梦想啊!”
呆贝贝:“慢慢写吧,十年磨一剑。”
十年磨一剑,这是我对轩的期待。
我相信,以轩的才华,轩的执着,轩的认真,他的路会越走越宽。
(六)
其实轩的作品,以诗歌的份量最重,质量最高。
在上百首诗歌里,尤其以写亲情的诗歌最为打动人心
“我只是沿着你脸上的沟壑行走
就能由一剖小沙丘
长成高山”
……
“正如那句嘱咐。总在谶语抵达前提前入耳——
唠叨也是护身符,说给懂得的人听。
------选自轩程《短笺四封》
忽然想到笔落字,还未提到父亲
这个给我姓氏、身世、生命的男子,如今已两鬓斑白
岁月是了发条的刻章,在他脸上雕琢岩画
多想是沙雕,浪流过便会平坦
而如今,那些坍塌的纹路再也无法修正
唯有深陷。我需要誊写一万遍他的名字
每写一行,还要在心底默念——
永远健康长寿,永远心想事成
凡是和祷语扯上关系的祝福,我都要留给他
如今,我要邮寄一封家书,署名便是
——永远的儿子
-----选自轩程《永字八法》
我和轩的交流,在一年多的时间里真的不算很多,难得偶遇到也都是匆匆说上几句话就会被这样或那样的事情打断,但无论过了多久,轩只要是轻轻地发过来一个笑脸,我的心中就会立刻充满了喜悦。
这就是朋友吧!
我一直想知道,能陪我到最后的朋友会是谁?
当我抱怨女孩子不敢多吃怕长胖的时候,没有想到轩立刻回了一句:“哈哈,下辈子换一下。你当我妹妹,我像哥哥一样疼爱你。”
即使只是一句戏言,即使是被一个小自己很多的男孩子关心,感觉有些别扭,但还是很开心,因为是真心的关心。而这世间的真心,则是无价宝,值得永久的铭记。
所以,我真的可以不在乎很多别人会在乎的一些东西,但我一定会在乎我的朋友过得好不好?即使好久不见,一句久违了,一个微笑,就足以让心飞翔。
现在,我只想大声地喊:“轩!”
轩,你说过,“喊吧,你大声地喊,我就听到了。”
我知道,我们前方的路还很漫长,唯有路,才是我们此生乐此不疲并且甘心为之付出一切的福祉。
你说过:愿为葵子,向阳花开。
你说过:愿我们还能如少年般飞驰,在还能翱翔的时刻。
你说过:亲爱,你且记得:贪婪当诛,嫉妒当诛,质变的思想当诛。
……
愿岁月静好,我们依旧是贝类少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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