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了!梦醒了,渴望希望在茁壮 。
罗雪雨霏霏恰似春的天使,吓跑了干燥尘荡的气候,给久经沧桑北风尘染的枝桠送来的护肤水,催醒腋下绿色精灵蠕动异新,看河内的鹅鸭捉弄溪流上的浮草起劲,羽毛梳理的发亮,时而引颈歌唱,时而交颈嬉戏,像极了假期脱缰的顽童,在大自然尽兴的释怀。曾经给河床辉映秀色迎风荡漾碧波涟漪的垂柳,渐穿出了鹅黄衫,一种闲逸飘飒的姿势含笑屹立凝视着我,仿佛洞悉我心灵深处的羞耻。公路依旧车流行人匆匆,照常忙碌,捎带冷意且甜润清新的气息,依然无从打动奔波中的行人对着清新空气进行感慨,只有绿化带上的四季青不再老态深沉一反常态青春旖旎活跃。漫步在霪雪罗雨中,罗雨霪雪漉湿我的发梢,任凭稍冷微和的气流徜徉我的周身,感受着丝丝淋淋,让心儿聆听春的纤指弹奏随和轻扬、健脾沁肺的天籁,一向是我最欢心最执着最惬意享受。而今天脑海一幕幕无绪的透映,闪耀一些事,一些愧,一些羞。
年前腊月中旬,叮铃铃的来电生声惊动了正在一起玩耍的儿子和我,弟媳急切的话语告知我:“父亲病了市医院急救室。她正在路上赶,几位姐姐到了”。我语不加考虑脱口而出:“好的,你姐夫中午下班回来我们就去,你先去”。
前天才回趟娘家看望父母,父亲身体还好好的,吃了一碗捞面还和我们一起打纸牌呢,想,父亲二十多年的高血压,糖尿病,那年都进医院疗养一次,身体不会有大碍的吧!我没公婆和妯娌,带两岁多的孩子这责任谁担负带,带两岁多的孩子进医院闹和折腾更让人气极。
一点后爱人回来让我在家,他进城探望父亲,守护一夜第二天下午回来说这次病情严重,几位姐姐都急哭了,昏迷到现在醒来,医生正在观察确诊治疗。你父亲年岁大了,醒来脾气更暴躁了,见谁谁有差,不好侍奉。
县医院轮流看护一星期未见好转,姐姐建议转往郑州医学院治疗,结果血糖超高,冠心病,急需搭桥手术。一项手术费七万,名医小费也得万元,外加血糖调控、疗养 ,数额不小,建议众姊妹最少也要拿出一万元标准。
父亲今年八十,中等个儿,皮肤坳黑,是牛人,脾气怪,有小学文化,青年摔跤能手人敏锐,生就六个闺女,快五十得了儿子如获珍宝。人聪明勤劳利索,青年时被人介绍进公社看大门,凭借自己在公社的阅历和对生活的追逐奋斗,那时代人格高尚,刚直不阿,无私奉献是人们不排斥超拥护和赞扬的对象,被干部器重派各大队干支书。父亲没有辜负领导和乡亲的厚望,带领群众扛饥荒、修路、治河,建桥,连我乡有名的柳泉水库也是我父亲在文革期间,挨批挨斗还得断断续续领导创建的,全乡劳动力齐出,没有机械设备,全人工建设,上万人轰轰烈烈的场面,那是他的骄傲,。后被提升主抓公社第一生产负责人。
上了年纪的老人提及父亲无不翘首称赞,你爹真正共[chan*]党人 。
父亲整日不在家,姐姐们和父亲陌生,大概重男轻女(父亲打心底就不承认自己重男轻女)我们居家山上住。那时节风调雨顺无干旱现象,一经下雨山冒涧水,河流汹涌,没有桥梁,道路阻隔,汹势的山洪经常冲走树木和牲畜,偶尔也有人洪水丧命。我们很少出村,与父亲隔世生活,没机会接触他圈内人士,姐妹个性都仿父亲脾气直刚,善良连貌相也仿,母亲个子高挑,白里通红,温柔善良,快活能干,顶一个劳力带着女儿挣工分吃饭,父亲偶尔回来也不干家务,去队里义工。
随着经济步伐加快升级,父亲思想落后了,很多腐败奢侈价值观看不了,感觉周围不再温暖和睦,整日忧心忡忡,中年得了个儿子,便不再摄入官场,回家种地弄子养老。父亲刚直,捞的家境贫困,我姐妹出嫁时还住得土培夹板墙瓦房,众姐妹都是中庸之辈,也没设么文化,有的初中不到,没有攀强富贵心理,嫁的都是农民,姐夫都吃苦,脱穷变富有的还拥有私人轿车。
岁月一摇晃 ,排行老六我天生破足,已长大出阁十四年,两个儿子。弟弟老七小我三岁,形势所迫弟弟结婚时搬进新建的平房,父母守在老家自己过。我结婚前刚好土地新政策改革,长达三十年不再变动。爱人是孤儿,小学文化,半亩薄地,人细心勤快,待我痴情呵护有加,只是身子骨抵抗力差,经常感冒,干活捞时慌张就头疼,在一家小煤矿当井底小电工,维持一家生机,爱人眼界远,节假日把儿子送拉丁舞艺术班也要花费不少。
为老人治病花钱,侍奉老人,做儿女应尽的义务,按说一万元真是不多。可我家四口靠一人打拼,修过房屋,将维持生活,积蓄不过几千元,家贫人微,年关当中,借贷不易,跑了几家也就两千元,抠出花费,去照看父亲也有流动钱吧,仅能拿出七千元。三十而立,都快四十了,还有两个儿子消费无着落,当时都觉无地自容,想钻个地缝,父亲还说他过去了不说,要是好了,别家不说,就老六家这七千元我还了。一圈人背后调侃,病都那样了老六还磨蹭着不去,等人回来再去医院。大家跑前忙后还呵斥,还是老六吃香,老的偏心大了。
住院期间,乡领导探望撇下两千元,昔日受过他帮助的一位企业人士来看望,感恩无偿送给他两万元,,易解燃眉之急,父亲激动万分:“没想到,真没想到,现在还有这份情”。亲手术非常成功,他不听医生的话,苹果、水无节制的喝,不给爆操,对病情不利,血糖降不下去,刀口恢复慢。在医院一个多月的疗养,身体慢慢康复,还是有儿子的好一直没离身边,合着女儿女婿轮番照看。我这个做女儿的真是无颜说这些,郑州这期间我一直没去,是爱人代替照看的。
听母亲说这月十六父亲出院,我心情兴奋,想自己的不孝,恨自己无能,如果儿女都像我一样,老的不遭罪了吗?我的人生真无价值。儿子说:“妈妈,你在家给我们做饭,放学回来,有热腾腾的饭菜吃,也辛苦啊!”老公说:“家里杂活、衣服、卫生尽都你搞的,我们进家温馨又温暖,功不可没,要怪只怪我没能耐,老公叹气!”其实爱人很辛苦,,为了家人生活得更好,托病也上班。
话虽如此,老还是觉得脊骨发凉。自己像个罪人,真是废人一个,经济虽贫,力要出的,连自己的老父亲都无力亲自照看。真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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