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已经过去好些天了,大约是小孩子快要开学的时候了,那天我才真正地看到了一种叫做岁月的东西,倘若是道听途说,我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感触。
那已经是初春的时候了,气温开始慢慢的回升,依旧是万物复苏。我站在门前的小路上,感受着春意。这时,有个人骑着三轮车慢慢的向这边靠近,车上还有两个人。我想他们定是来走亲戚的,渐渐的,待他们靠近了方才看清楚,果不其然他们就是邻居家孩子的舅舅一家人,他们每年都会来的,前些日子邻居家办喜事时也曾见过几次。只是其中有一个抱着婴儿的女人有些面生,她看上去也不过是在二十六七岁左右,脖子上围了一条也不知道哪儿找来的像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围巾,穿着一件像是假冒伪劣的大红色的羽绒棉袄,正以欣喜的目光看着怀中早已熟睡的婴儿。我不知道这个人看上去为什么又好似有些面熟,极像是似曾相识,当她主动与我打招呼并且能叫出我的外号时,我竟有些惊讶,但还是迷糊的招呼着。此后,我并是特别是在意,便回去了。
吃过午饭,看了会儿电视,便要出去走走。刚到门口,便又迎上他们将要回去的时候,邻居便忙着相送,在他们刚走不远的时候,就听到邻居在一旁议论,“你看这不也是开开心心的一家人吗?”邻家的大婶带有感叹的说。“当初又是要断绝关系,又是气死气活的,再看现在,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孩子啊!”“可不是吗?这怎么能说断就断了呢?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他们这一句那一句的说得我更是云里雾里的,便不禁问大婶那个抱着婴儿的女人的谁啊?大婶镇定的说:“还有谁啊,不就是他的女儿吗?”“什么?”我及其惊讶,差点叫了出来,他的女儿竟然这样大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怪我刚才看她又有些面熟,以前我们还曾经在一起玩呢。不过那已经是好些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只是一个一心只知道玩的青少年,而她却正值花一般的年龄,长相俏丽,穿着时尚,打扮的也干净,正是青春的时候,不免会招人喜欢,而那时的我也不过是因为多了个玩伴而开心。可是现在,这怎么会使我相信,好些年不见了,在岁月的摧残中,她的变化很难让我将她以前的模样拿来作对比。只能枉自感叹这无情的岁月呵!然后我问:她什么时候结的婚啊!大婶说她并没有结婚。我有些不解,连忙追问那孩子是她的吗?旁边的大叔不慌不忙的又好似见过许多世面一样的说:“这是第二个孩子了,都是在外面打工的时候生的,她爹娘气的要死要活的,因为要面子,便让她兄弟去找她回来先把事办了,不知怎的,她却和那男人搬到另一处去了,为此,她兄弟也挨了不少的骂。唉,现在的孩子啊,还有什么法子啊!”听了之后,我彻底是没什么可说的了,几次想再说些什么,刚要张嘴,便不知要说些什么了……这已然颠覆了外面的世界在我心中的形象,或许那时的她正好比现在的我一样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无尽的向往,对这样的穷乡僻壤,生活习俗有着强烈的厌恶。与众不同是每个人都想要的,难到这就是传说中的私奔吗?
可是后果呢?便是让家人在村庄里丢尽了几代人的脸面吗?后来者的家长还会那么的放心让孩子去打工吗?唉,现在的孩子啊!难道外面的人觉的村里的人好欺骗?还是村里的人本身就厌倦了村庄而去追寻另一种时尚的桃源圣地!现实,已错乱了我的神经,潮流,定会使我望风而逃,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我懂得腐败人生之所以暗无天日的缘由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里又会缺少容身之地呢?在这样复杂的社会,像这等小事是不会引起太多的关注的。
以前我对这样的事物只是听说而并没有真正亲眼见过,怎知道感触却是如此的强烈。莫非这样的事只适用于穷乡僻壤的人吗?莫非21世纪的人竟开放到如此的地步?莫非这才是他们想要的爱情的结晶——那两个杂种?
我还有什么要说的话呢?此时此刻,沉默是唯一使我心情平复的选择了。我只得引用:时间永是流逝,村庄依旧太平,有限的几桩丑事在穷乡僻壤里是不算什么的,至多,不过供无恶意的闲人以饭后的谈资,或者给有恶意的闲人作“流言”的种子,至于此外,更多的猜想,我只能说是太无聊,无聊……
我已经没有要说的话了,只是忐忑的心情久久未能平复,唉,现在的孩子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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