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病得迷迷糊糊,脑细胞烧坏了不少。做了好多梦,一些记得,一些记不得了。今天请假不上班,身体虽还异样,但想写东西的心,痒了。
撑着坐下来,写什么好呢?一一记着这几日迷糊的梦吧。
梦一:酷夏炎炎,坐在教室里做卷子,一排一排黑黑的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印在卷子上就像一个一个圈圈叉叉,他们认识我但我不认识他们,一起考试的同学们都交卷走很久了,我问监考老师我可不可以带回家做,第二天拿来交,监考老师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直接把我卷子交了。我趴在桌子上哭了,心想这次高考我又要失败了,再怎么说我也是去上了一个不像样的大学之后才决定回来再参加高考的,还希望考有所成进入一所好大学好好深造呢。
梦二:还是和学校有关,但不是高考了,是初中教室里,给我上高中数学的是初中的老师。他还是一头乱乱的卷发,脸上还是那么多斑点,牙齿是标志性的贵州黄,手还是因为辛苦而苍老,但他上课不再像以前那样敷衍了,也不再边上课边瞌睡了,这次他上得思路很清晰,解释得有声有色也很到位,图形结合式子来分析每一道题,讲了很多函数的相关知识,比喻抛物线就像是我们小时候玩的跳绳。我开始喜欢学数学了,做了很多练习,觉得每一道题目,以前不会做的,现在再做,其实不是想象中那么难。
梦三:过年了,和妈妈背着背篓一起上山拜佛,据说我们家后山现在被开发成为佛家圣地了,只要有心求佛的人都可以拿点香纸去拜。妈妈说我太老了,却还没有找男朋友的心,非常不正常,要去拜拜佛。山上有很多人,一些是认识的,一些不认识。山上其实什么也没有,没有佛像,没有佛庙。光秃秃的山顶没有一根草,海拔很高,山腰上全是石沙,不小心滑下去就上不来。在山上的每个人都很小心。有些人为了显示求佛之心诚,一个一个都往最危险的地方走。妈妈也去了。她顺着石沙滑了一小半,抓着边上一点枯柴马上就要掉下去了,可是我什么办法都没有,山顶上没有什么扎根的东西可以拉。我就只有跺脚,脑子里闪过一百个可以呼叫的人,可谁也不在身边。急哭了,就醒了。
梦四:村里的小学改建了,老师来自四面八方。其中两位是我在大学时的老师,一个姓陶,一个姓汤。我在大学那几年他们没少照顾我。我们说不上了是闺蜜,但关系确实要好。而她们居然来村里教书了。一开始我还不相信,但办公室里有一小只角落是用窗帘隔开的,她们的床就在那里。那晚我和她们睡下了,总想问她们为什么来了,这么偏远的地方,她们是怎么找到的?环境这么差的地方,教学设备什么的都不完善,她们会呆很久吗?一向笑眯眯的陶姐说,来了就不走了。汤姐也说,其实这是一个好地方。我一想,在这个地方,买菜要走一个小时的路,抬头只见云,低头只见土,她们能这么坚定地留下,我作为村里的人,理应让她们过得更好,何况她们这次是背井离乡,和我当年去江西没什么区别。她们怎么对我,我现在还怎么对她们。
梦五:穿上古代的衣服,我就真的变成古典少女了,顶着格格的发式头很沉,套着格格的鞋子走路不稳。但嬷嬷就是要在我头上放脸盆和水。终于练好了,走稳了,有个姐姐说我们要学习“礼”了。我不愿意,跑去求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见我乖巧,召集大家想把这事说通了,可是大家不依不饶,说皇后娘娘若这样就是偏理,宫里谁都要行这“礼”的。我跑到竹林里歇斯底里地吼着,我为某个人的“保留”,就要被迫抢夺了。
梦亦真来真亦梦,梦真梦假,就像我一个人的熬,冷暖自知,我之所以记下,是证明至少生病的这几天,脑子还是运转的,运转着,似乎就还看见生的希望和气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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