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
常常对着镜子端详自己,镜中那个几乎淡到无痕的眉,塌到没有弧度的鼻梁,总是翘得老高的嘴唇,再配上那星星点点分布的跟白净不沾边的暗黄色肤色背景,实在是一张平凡到毫无亮点可言的脸。
其实为了这样一张脸,我也着实费了些心思的,为了弥补它的先天不足后天之拙。眉毛交给了眉笔,每天风雨无阻的描画得栩栩如生。鼻梁交给了二指禅,时不时用手指捏捏,不是怕实在不雅,还曾想过找个夹子成天的给夹着呢,就连颜色我都选好了随时与衣服搭色,这样、那样都在努力想实现拔苗助长的功效。至于那翘翘的嘴唇,我便得腾出一只手,得空就来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小女人娇羞态,实是掩人耳目在用内力做按压,以免它随着岁月和心情的起伏成了最引人注目的一块高处。
这样一张平凡到极具“特色”的面孔,再配上那又矮又胖的躯干,实是做不了那海滩边万千沙粒中的那枚纤小可爱的贝壳,只能是那入眼也不着的微小颗粒了。
性
这性别虽说是货真价实的——女,可性格却是那如假包换的——男。
小时候爬树攀高掏鸟窝、打架捣蛋,无所不为,无所不能。女孩子的撒娇、流泪那可就真是未曾专修过,以至于生疏到不知何用?!
再大些,女伴们都打扮的花枝招展,梳花辫,穿短裙。而我永远的麻花辫从齐肩的稚嫩到及膝的懵懂,单色的t恤,大大的男士嬉皮裤,平底的球鞋,双手总是扮酷地插在裤兜里,名副其实的“假小子”。
工作后,热心加好事的同事许是实在看不惯我的男不男女不女了,愣是拽着我还没捏热乎的银子,去买了平生第一双高跟鞋。一个月才一百多的无法凑得叮当作响的银子被那双最小码的黑色羊皮半寸的高跟鞋耗去了大半,只是惋惜的不是那白花花的银子了,而是那着鞋的小脚丫子。为了做那人见人爱的淑女,愣是扭着臀只为配合那踢踏起来能敲得脆响的高跟鞋,那样的扭捏作态着实让我深深体会了一把身为淑女的伟大与不易。想那人见人爱原来也是不见得是来的不费工夫,只是于我这惰性十足实是做不了那铁杵,终是把那“淑女鞋”以及那立志要做的淑女决心束之高阁了。
行
岁月前行,昔日的野丫头假小子已入而立之年了。只是未曾想儿时惯穿的平底鞋在鞋柜里却寻不着踪影了,别扭的淑女形象却成了工作时最常见的行头。虽说行头盖上了淑女的印章,但终究还是难驯那大大咧咧的男儿性格。做事为行依然如孩提般冒冒失失、跌跌撞撞。
能把两轮的小宝马骑得飞也似得,却抵死不敢触碰那四轮的全副武装的甲壳虫,总觉得那样的四面包抄让我很是没有安全感。远不如我的二轮车来的畅快轻便,哪怕是雨天一手撑伞一手掌舵都比那来得惬意舒心。
喜欢用没有线条的白纸随性的记录我想记录的心痕,却不愿文字的心情被那规矩的线条束缚。
喜欢没完没了的雨,下得清宁。喜欢和孩子们一起跳皮筋,享受她们崇拜的眼神。喜欢没心没肺的
大笑,能把笑张扬到每一根神经里,总是坚信笑能把生活中的阴郁都笑在生命之外。
喜欢一杯茶、一本书、一段乐、一碟瓜子、一缕闲心,端坐一隅享受平淡的宁静。
因为小脑失衡的缘故总是摔跤的毛病最近通过嗜睡得到了良好的改进,次数明显减少,希望它的最好记录保持为零。
总是儿子眼中那个没形的老妈,娇弱到找他撒娇,狠心到他能做的事绝不伸手援助,贪吃到凡食必分。
生活中总是会有阳光明媚,也会有风雨相随的,没有一路的平坦也没有一路的坎坷。只要携着那颗热爱生活的心,寻找美的眼做那个 平淡真实快乐的自己最是富足!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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