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泥鳅也是儿时的一大乐趣和爱好的了,哥哥比我大三岁,自然是他带着我去捉泥鳅的。在我的脑海里捉泥鳅的那份乐趣和*感,时刻浮现,陪我度过了童年的快乐时光。
捉泥鳅有多种方式,我们常用的方法是在水沟的两端用泥石做拦水坝,然后把拦住的水用脸盆抽干,赤手赤脚下去,用双手把泥土翻过来,就可以抓到泥鳅了。说是捉泥鳅,其实是“竭泽而渔”,首先我们就可以捉到那些在泥土上面的鲫鱼、鲶鱼、白条等。
记得有一次,我和哥哥俩在村边的水沟里做拦水坝捉泥鳅,一边用脸盆往下游泼水,上游的拦水坝水不断地上涨,并有渗水,越渗漏水就越大。我们一边轮流竭尽全力泼水,一边加固拦水坝,要是不抓紧的话,上游诀堤,前功尽弃。在我们轮番的攻击下,水位一点一点地往下沉,鲫鱼、鲶鱼“哗哗”地在浅水中争相躲藏,越是想躲,水越来越少,越无处藏身,鱼儿你碰我我碰你都想以对方的身体做掩护,那种热闹劲,会让你心花怒放。呵!又有这么多鱼啊!带着那阵喜悦,先下去捉鱼吧!我继续泼水,捉鱼自然是哥哥的了。在此大家不经要问,那有这么多鱼啊!是的,那个时候人们都用土法捉鱼,所以鱼就多,到了后来发展到用电捕鱼,鱼就越来越少了。
早点下水捉鱼,是怕上游拦水坝诀了堤。哥哥把捉到的鱼养在洗脚用的大木盆里,等他把上面的鱼儿捕完,我把水也泼干了,因为渗水,所以必须继续泼水。然后哥哥才可以翻泥捉泥鳅,除了泥鳅还可以捉到黄鳝,有时会让你吓一跳,碰到什么了?现在说起来还心有余悸。你在翻泥的时候,有时会触到躲在泥土里的毒蛇“烙头铁”,刚开始以为是碰到黄鳝了,再一翻就看到一节红一节微灰色有鳞片的蛇。初生牛犊不怕虎——那个时候谁知道这就是毒蛇,“烙头铁”的名称是到懂事了才知道的呀!所以才后怕呢!
收获自然是不少的,当然并不是所有的泥鳅和黄鳝都可以捉到的,有时从你手指缝里跑脱,你再也找不到它的踪影了。一年生到两年生的泥鳅占多数,有时也会抓到多年生的泥鳅,个体大,身体发黄,我们称之为“泥鳅龙”。
捉完泥鳅,捣毁拦水坝、清洗鱼儿回家。泥鳅和鲫鱼满满的一大木盆,在盆里黑压压的一片,会让你看上一阵子也不觉得生厌。邻居的大人和孩子们都跑过来看,甚是羡慕。孩子们都不愿离开,一边看鱼,一边指手划脚谈论着鱼的趣事。
这么多鱼自然是一次吃不完的,母亲把大的鲫鱼杀了,当晚就上了我们的餐桌,香气扑鼻的鱼香和饭香,让你沉浸着无比喜悦的氛围中。泥鳅于次日全都在锅里闷死烤熟晒干,到了没菜的时日或冬日里偶尔做一道烧泥鳅干的菜。
“清明时节雨纷纷”春暖花开的时节,鱼儿都出来活动了,深水区的鱼儿跑到浅水区。在白天的水沟里,鱼儿从下游逆水而行,特别在急流处,戏水的鱼儿竞相追逐。你会冷不时地看到一群鲫鱼在浅水急流处逆流竟水,偶尔跑过去会抓到一只鲫鱼。到了晚上鱼儿都在水底里休息,有泥鳅、鲫鱼、鲶鱼等,你只要打着手电或火燎(那个时候条件差,手电用不起,都是用火燎),用鱼叉或菜刀对准鱼儿猛地下去,一般地鱼儿是跑不了的。当然鱼儿也有跑脱的时候,主要是水的折射造成的假影救了鱼儿一命,砍中的鲫鱼和泥鳅一般都是成了两半。用“鳗鱼剪”捉泥鳅和黄鳝更是得心应手的了,这要在晚春和初夏时更合适,此时水温不高,鱼儿反映比较迟钝,容易得手。当然晚上也会有让你惊吓的时候,那就是碰到水蛇和寸白蛇了,水蛇自然是不用怕的,但看到了心里还是发毛的,碰到寸白蛇你绕开它就是了。
春季雨水多,一长大水,水是浑浊的,哥哥就带我到水沟里做拦水坝,用瓦片或草席的一小块纳底做凹漕,把水引到竹篓里,有鲫鱼、和泥鳅顺水直下时,就逮了个正着。每过一段时间,竹篓里总有许多泥鳅,有时你在边上就可以看到鱼儿“扑嗵”一声掉到竹篓里了。这种守株待兔的捕鱼方式,让你在雨天也能捕到鱼和泥鳅。
还有一种就是药捕,用做茶油剩下的渣子——“茶籽饼”捣碎,用开水泡开,把它的汁从上游倒在水里,水中的鱼儿和泥鳅就会在水中飘游或者翻滚,你只要用网兜在水面捞鱼就可以的了。泥鳅还是挺狡猾的,在白天就是药捕,你还是不能得心应手的。等到了晚上,你打着手电再去看看,大部分泥鳅都在水底休息,加上药物的作用,你就可以大显身手的了,也有小部分泥鳅因药力的发作,死后沉底,你可以把它一起捉来食用。
到了冬季水沟的水干了,你只要带把锄子,把泥土翻过来,泥鳅躲在泥土里一动也不动任由你捕捉。
捉泥鳅的生活乐趣陪我走完了童年的农村生活,上军校那几年暑假、寒假回到家里还要去重温一下童年的梦。现在那种生活、那种乐趣离生活太遥远的了,只有在脑海里放影,去体味童趣。把童年的那份清纯,那种幼稚,那份天真永藏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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