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何说起,若从古代“论文”文体说起,这又是考又是据的,扯故纸如扯手纸,一匹布恁长。而且杂文这一文体至今依旧鲜活闹腾,许多若海鲜般生猛的此家彼家小家大家,在充仵作,手执棺材钉,争着将杂文推进他们订造的文体棺材,争着亲手钉第一口钉。但是杂文还是如海里的鱼,如天上的鸟,比晦里晦气仵作们生猛自由。俺不扯故纸,扯张白纸,甩甩手里没甚墨水的笔,自说自话就是了。
某曾经说过:诗歌是自恋,散文是单恋,杂文是失恋,小说是多角恋。在此交代一下,某就是我,并非小家大家,并非仵作,没有拿到持有棺材钉的证书和职称。我心爱杂文,如爱鸟在林,鱼在水,喜欢杂文无名无分,自由自在光着脚丫望人心田跑。我可不想她进棺材。“杂文是失恋”?喂,失恋跟杂文,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莫急,且听某说,这是通感。是就杂文的审美而言。在杂文写作过程,通过自律、律他、自检、检他包括顾左而言他时有种舒忿的感觉;而失恋呢,说俗点牙根悠悠挤出一句舒忿的自检、检他的话:“叉哪的,怎么就黄了涅”,说雅的唇舌间悻悻道出一句舒忿的自律、律他的话:“都是月亮惹的祸”。因此,杂文是失恋,总是些不得不说的痛心也好,舒心也好,喘口气也好,哮喘也好,咆哮也好的文字。
“我手执板砖将你打……打你个臭小资,照你说鲁迅先生是个失恋狂啦?”。莫急,且听某说,鲁迅先生是失恋了,失望了,在绝望前,白眼对鸡虫,刀刺枪挑,那时候的此家彼家小家大家找金创药的不少。因为,鲁迅先生是失恋了,他恋着的白纸黑字,竟在纸上露出真面目舔血吃人,连狂人都吃;他恋着的这片黄土,那个可怜可悲可恨的阿q始终没有穿上白衣白甲成就与吴妈的爱情,高唱我手执钢鞭将你打……革命去;鲁迅先生是失恋了,他恋着的那个坟,本已死寂,竟要强当活着,添上小白花和乌鸦……所以,先生选择了适合失恋心情的杂文,挑件称手的兵器,面对夺去他所爱的,成为猛士。
“你个臭小资,这砖先寄存着,望下说,今天咱失恋了,咋办”?慢着,且听某说,“失恋了,写杂文!”写出爱来,写出生天,舍得破,舍得立,舒出忿恨,重整爱心。某身为老广说句广东话:失恋大晒(大晒即最大比天王老子还大)。失恋了就说嘛,自律、律他、自检、检他,对人对己揭揭创疤,然后再恋。
“你个臭小资,这砖我砍你,我失恋大晒,我要动刀子,我要学鲁迅先生,对夺爱的砍刀子!”且住,听某说,你要学鲁迅先生,我不反对,你要学鲁达先生,我也不反对。你要动刀子得找准对象,人家鲁迅先生甚至鲁达先生都是有动刀宗旨的,只有黑旋风这鸟是排头砍去的。我反对的是仗着“失恋大晒”,大街小巷,见人就看不顺眼,乱抛白眼,揪人衣襟,要试你手中刀子的泼皮鸟人。你揪某衣襟,某是四眼田鸡,不用你缚,只不过是怕你刀子不利,又不会使,伤着自己。若你在天桥上揪了青面兽杨志衣襟,嘿嘿,先吹毫断发,然后……,反正杂文不能如牛二那厮胡搞。
某再说一句,杂文是失恋,也许啥也不是,又啥都是,可以是如意金箍棒,定海时是神针,也能掏掏耳朵。杂文也是鸟儿,鸟儿是自由的。别以为你是什么人就能玩什么鸟,鸟儿不是让你玩的。正如,杂文是属于普罗大众的,是你的,也是某的,是某某某的。今天某有种失恋的感觉,就写了篇杂文。
本文已被编辑[彦灵]于2004-11-26 20:32:06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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