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死了,他于身前无人知,但身后却能赢得很多很多人的感动与祝福,那他是不是所谓的英雄呢?——他,沙梅就是我心中的英雄!用首饰匠闪念的无聊的一句粗浊的叹息话来说“生所未赐予的而死却给补偿了。”这补偿是首饰匠将金啬薇卖给一位不修边幅的文学家而换来的补偿。
继而,文学家给死去的沙梅写下了一生中的他的一段悲惨的经历,并在杂记中这样写:“每一个刹那,每一个偶然投来的字眼和流盼,每一个深邃的或者戏谑的思想,人类心灵的每一个细微的跳动,同样,还有白杨的飞絮,或映在静夜水塘中的一点星光——都是金粉的微粒。我们,文学工作者用几十年的时间来寻觅它们——这些无数的细沙,不知不觉地给自己收集着,熔成合金,然后再用这种合金来锻成自己的金蔷薇——中篇小说、长篇小说或长诗。沙梅的金蔷薇我觉得有几分像我们的创作活动。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花过努力去探索过,是怎样从这些珍贵的尘土中,产生出移山倒海般的文学的洪流来的。这位老清洁工的金蔷薇是用来祝愿苏珊珊幸福的,而我们的作品则是用来美化大地,用来号召人们为幸福、欢乐、和自由而进行斗争,用来开阔人们的心灵,用来使理智的力量战胜黑暗,并像不落的太阳一般光华四射。”
读了帕乌斯托夫斯基《金蔷薇》关于探讨散文的诗化、旅行对于创作的意义、虚构的意义、文学与生活的关系,其中《珍贵的尘土》对于写作的怎样观察与感受生活的启示,我颇有联想至前些日子观看《感动山西十大人物》颁奖词的同样感受。那些精致微妙的颁奖词写得恰如其分,经典大极,优美香醇似美酒佳酿,似心灵的甘涌,真是让人感受到了人类的最美、心灵的温暖,无论我们活着与死去,灵魂都将存在的一种无法言企的幸福安然!
我知道人的不同:活着有差别,死也一样存在差别。以前到过公墓祭祀,我曾一处处地浏览墓碑。有一些人的墓碑后面就详细地刻下了生前的光荣功史,并载有生前简历。大部分人多以子孙厚德而骄傲,又有以寿高而让人羡慕的,然而最令人仰望的还是一生非凡与功德高厚的。他们都是我心中的英雄!生的伟大,死的光荣的大英雄们!即使有的生前无名,但死后却能让人深刻铭记,怀念不已!
那,还有生前无名、死后仍不为人所知的无名英雄和无碑英雄们呢?他们呢?他们是否象沙梅一样值得我们感动与牢记呢?所以,只要我们祝福,就不管是沙梅的金蔷薇,或是我们自己的金蔷薇,只要我们都诚心祝福,真挚祝福,就可以如文中沙梅母亲所言,让我们足够相信:“这样的金蔷薇在世界上不多,可是谁家要有它,就一定有福。不只是这家人,就是谁碰一碰这朵蔷薇都有福。”是的,我们这就将幸运地成为一名碰一碰这朵金蔷薇就有好运气好福气的人了。
我感动于这样的一位美的使者——她就是“2011感动山西十大人物”中的“人工呼吸抢救昏倒乞丐的最美女孩”李志敏。评委会给她的颁奖词是这样的:善行。“一次人工呼吸是一次心灵的对话,20岁的当代青年用一个看似简单的弯腰和俯身,将正在滑坡的价值观用力挡了一下。救人就是救道德,学子人生在一个瞬间绽开芳华。”李志敏,她使我看到了中国学子健康身心的美,更可以想见这是中国当代教育相当成功的一面!她就是一朵绽放于我们生活中的金蔷薇花。贡献不在大小,这是我们所能够赠予自己的玫瑰,碰一碰这朵金蔷薇,我们自己祝福自己——那便一定会幸福的!
说起这个故事,我就仿佛与沙梅孩子时刚听说这个故事一样开始焦急地等着有一天故事中的人会幸福起来,许多年前,我便是这么做了,而且和沙梅一样根本连一星幸福的模样也看不出来。但是结果却和沙梅离开村子后得到的消息一样,老太婆的儿子忽然从巴黎来了,从那时,老太婆就开始过上了无忧无虑的日子。而我于此时,也开始如沙梅一样不知道是自己看见过这朵金蔷薇呢,还是从旁人那儿听到过这朵蔷薇的故事。说不定,就亲眼看见过这朵蔷薇,且记得它怎样闪烁发光。
“虽然窗外并没有阳光,而且在海峡上空咆哮着惨厉的风暴,但沙梅越来越清楚地想起了这朵蔷薇的光辉——低矮的天花板下面的几点明亮的火光。”——这正是我逐步觉察于许多年前我曾经使用过的金蔷薇所带给我的好多的运气,它使我今生止于欲望,不再狂妄,不再贪慕与虚飘,逐渐沉淀于学习、认识、满足、理解并宽容,守原则与本,愿和文字作伴,一生享光明及清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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