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微风冰冷地吹着,碎碎地扑打我的脸颊,任无边的思绪纠缠着疲累已久的心灵,无法拒绝。
照理说,季节已是春天了。我的心情应该如万物生长般地温暖热切,可不知为什么,它却总也热不起来,凉嗖嗖的让人心生怯意,徘徊在春天的门前走不进来。
我不知道是自己的灵魂深处滋生了魔障,被它遮住了双目看不清这红尘的凡俗,还是俗世原本就如是,扪心叩问自己心灵千遍总也找不出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答卷,真的是沮丧极了。我根本就不敢伸手去叩响那春天的门环,走进这春天的大门,只能是踱步在春天的门前徘徊,忐忑着不敢言语。
俗话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原本是无可厚非的。可一直以来,我除了在素笺上栽种了几个瘦不拉叽的劣字之外,似乎并没有去招惹外界什么,整天关在书房里颠来倒去的捣腾着,所以,就更不会去招惹那能些地方上的名家们了,况且我又没有那种资本。而今,我所而临的这一切,也许就真的印证了某位好心人曾经提醒过我的那句话:“别一心只顾着埋头拉车,要时常记得抬起头来看看路咯。”也许是我在道上走着,影响了别人的心情吧?让别人家心里不舒坦了,如果真是那样,我倒成了个罪人。还有句老话说得好:“有车在路上跑,车不去碰人,有人会来碰车,该怎么办?”这样想来,我便不由得在佛前祷告起来:“罪过、罪过,善哉、善哉,南无阿弥陀佛”。
更令我没想到的是,因了这《鄱阳湖文学》文学的缘故,五六年来,曾经帮扶我并一同走过来的,平时觉得心灵距离蛮近的个别朋友,竟然在背后也动开了手脚,扇了不少的风也点了不少的火,似乎觉得搞出《鄱阳湖文学》这么一个刊物,我是犯了弥天大错的。因为只有我是近几年才挤上他们那条“船”的人,是后学之辈,所以就非得要把这事给搅黄了不可。我真就闹不明白这倒底是为什么?当初领我走上这条道的是他,说他是我的师友亦不为过。而如今,处处设限制肘的还是他,前后判若两人,让人匪夷所思。
常常听人说,弄诗的是狂人,癫子;涂小说的是疯子;写散章短句的全都是呆子。我觉得这话真是不假,吟风弄月玩虚构的人真的是一群不正常的人。难怪内子常常骂我是呆子,也许,我真的就是呆子那一类人,一个十足的笨蛋——呆子!原本我是无心与文字结缘的,既然如今被人看作是呆子就呆子吧,干脆就来个一呆到底怎么样……。
思绪就这样漫无边际地飘荡着,心事亦被寒冷的风雨冰冻着,从冬天的禁锢中走不出来……。
如今,两年多来,这《鄱阳湖文学》己出了九期,想来这全靠了呆傻之气的佑庇才一路走到了今天的这个样子。从内心里来说,自我感觉尚好。只想从今日始,我不再在这春天的门前徘徊,能带上《鄱阳湖文学》一起叩开这春天的大门,精神振奋地走进去,迎接四季风雨的洗涤,锻造一个崭新的坚强自我!
离原上的小草探出翠嫩的脑袋在向着我俏美地笑;崖边的苍松在风中向我招手示意;千山外的那树梅,骄傲地挺直脊梁似乎在向我炫耀。我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坚实有力的手,叩响了这春天的门环。
走进春天,不再在春天的门前徘徊,我要拥抱春天。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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