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洞人,人人古今异。异疑,逸出烟,一梁一柱思天地。____题记
菩提本非树。若树个人,你莫大惊小怪。壁上,也是"明镜台",非明非暗之间,幽思冥冥似--好大一棵树,树中别有洞天。
你莫不堪洞: 是谁手执画扇,于胸前小蝶蝶?又是谁羽扇伦巾,谈笑间,聚气荡层云?明明有人凌绝顶,抬头望,芸芸众生飞不了。像又不像孔圣人,似又不似唐诗宋词里的风流才子,在啄木鸟的天工上,进退两难。于是,树以一种活性缺口,凹凹凸凸大小情怀,任人猜。
人事多少苍桑,如老树皮一般粗犷。青年稍一蹉跎,就成了老人头,一点秋意满江红,微微一仰脖,还有多少大好河山没走过!?袅袅青烟跑上跑下,把整个生命历程回光扫一番,有情到底无法,只有自我聊慰: 人生代代无穷已。便安然化一缕青烟,在树的周围,保氧又开枝散叶。
如果还有下辈子,你想做什么呢?昔日陈子昂登幽洲台有感: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幽幽,独怆然而涕下!何不是今日今时之情景,古诗情其实比人更善穿越。天大地大,惟不见古人今人同存,何不当一棵千年老树,上天入地,求古人今人同凿一孔洞?!细腻的动作是一个动静皆存的情态动词,绵绵延延流不尽情思,又能一动不动的保留到如今。
如今,你从一孔洞里又生成阳刚男子(我有点奇怪,怎么都是男子顶天立地):头戴大礼貌,高高的鼻子分出两头山,才蹦出迥迥两眼神,装满了二十一世纪的雄伟。出世入世的所有来路啊,在脚下成了根,又在身上直如树干。大丈夫为顶梁柱,就这样顶天立地了,天有多高,你就有多高,而天地,又借你相连了。又一转念,古往今来,岂止是你,哪个人不是在暝瞑之中上天入地!默默顶着,堂堂正正立着,树从来不肯转生轮世,生怕一转,自己就面目全非了,只将年轮一圈圈的绕成大乾坤。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一千年人树共生。每个人遇见你,郑重其事的给你一个拇指吻,吻很美也很痛,像经历爱情一样,你不挑不剔的一一保存下来,慢慢的形成了绝妙木质,上善若水又水盼兰情。小吻洁,大吻碧,落在额上,眉上,颊上,手上。。。千山万水迢迢来奔,古人今人就有了一棵同情树!鸟来雕花,风来吹屑,雨来成人,天地一切供思量,多好啊!
孩子,你在做梦吧,哪有人树如此通古今天地?你看,壁上纵横一棵古今树,无生也无涯,偏偏要人洞天悉地。只一转思转想,中间洞人就活了,千形万象竞实又竞空,好不奇怪。
细细再看:老人头上,大斗帽好长,青烟乘着一对碎花蝴蝶,拼成人脑,一直向上喷泉,水珠流下泪来,人在树中好安生,树在人中乐潇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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