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士比亚在>中有这么一句台词:“弱者啊,你的名字叫女人”,此话流传至今,曾为多少人所引用。脆弱一词,似乎是专属于女人的。然而,男人就没有脆弱了吗?
人二雄著,台湾时报出版文化公司出版的>,在一本百余页的图文书中,仅罗列少许,其实已隐含讽喻———事实上,在这些男人在不同情境、不同阶段的不同称谓中,那不同的“脆弱”已隐含其中……而假使人二雄本意果真如此,男人的“脆弱”又岂只“贰佰零伍种”?
男人的脆弱就像是一道解不开的题。
有一种通俗的解释,男人即是难人。此说不无偏颇、消极之嫌,但也许更是一种接近真实的无奈。成家立业,承担家庭和社会赋予的责任,“难人”,在经历了千难万难之后,也许始可脱胎换骨成为“男人”。
其实,做男人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男人,而不做“难人”。美国哲学家格拉斯说:“生活中最重要的是:不要怕做人”。然而,当今社会里男人最怕的就是当一个男人。
在传统观念中,“坚强”一直是男人的象征。随着社会文明的进步与发展,这种观念似乎已在悄悄地动摇,在生活大舞台上男人正在自觉与不自觉中变得异常的脆弱,且这种脆弱状态一日更甚一日。这决非是男人自己出了问题,而是环境使然,现实使然,都市使然,文明使然。
如今,男人的许多优势正在丧失,不能凭借雄性的特征,不再依赖蛮武和勇力在社会上立足,文明退化了男性的体格,而外观体格的退化又内化成意志心灵的脆弱,男人往往会变得非常脆弱,这是始料不及的,而又是无法抗拒的。男人的脆弱是一种都市病,文明病。更让男人不堪承受的是社会和家庭对他们强烈的角色要求。在许多人的观念里,一个没有取得成功的男人至少不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人们会问:“其它人能够做到的事情,你为什么就做不到呢?”许多男人也会无数次地用同样的问题责问自己,折磨自己。
在家庭中,部分女人把男人当作避风港,蜷缩在围城中苦练内功;她们无法直接征服世界,只能通过征服丈夫去征服世界。她们对丈夫求全责备,言语荒唐,有时竟演变成为人格结构中的任性和褊狭。她们让男人在生活中面临着无数的尴尬,甚至达到不知如何做男人的地步。总是给他保留着一顶或数顶让人难堪的帽子。事业型的丈夫是“不懂得生活”、“血冷情淡”;而懂得享受的丈夫又是“酒囊饭袋”、“庸碌无为”;棱角分明的丈夫是“大男子主义”、“没有涵养”;而性格温和的丈夫又会被讥为“没有男人味”、“女气十足”;学富五车但囊中羞涩的丈夫是“穷酸”、“只会夸夸其谈而没有真本事”;一个家财万贯但知识匮乏的丈夫成了“浅薄”、“只会赚几个钱但上不了台面”。这一系列神经过敏的挑剔让男人们莫衷一是。男人真累,工作累、家庭累、生活累,最主要的是心累,累得他们不堪重负,使他们变得越来越脆弱。
其实人都会有脆弱的一面,因为人不是“神”,男人也是人,所以他们也会脆弱。男女都一样,都有感情,男人也有情绪化的时候,每一个男人都有脆弱的一面,可是由于受一些世俗的感染,把男人说得跟神差不多,男人生下来就被告之,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要坚强,有泪不可以轻弹。不将自己软弱的一面轻易地展示在人前,否则有失尊严。“不要说出口”——海明葳曾如是呼吁,相信大部分男人皆同声附和。就像陈国华作曲,邬裕康作词的<男人的脆弱>中所唱的“男人的脆弱怎么说出口”。
于是男人们为了掩饰自己的脆弱,极力伪装自己,他们擅于隐藏,眼泪总是流在暗处。内心希望得到同情,但表面上却不轻易表露出来,所以男人的脆弱不显山不露水。我们崇拜明星,赞美名人,佩服杰出人士,但却不知道这些所谓的成功男人所承受的压力有越大,他们的心灵有多脆弱。高苍健坚毅的表情下有他脆弱的另一面,张国荣俊俏的脸庞下同样有颗脆弱的心,好多人为了身上的光环苦苦撑着,直至离开尘世之后,人们才发现原来他们比任何人都脆弱,只不过他们善于装扮自己,将脆弱深藏起来。
脆弱是人性的一部分,无论是谁,都无法去逃避。所以,没有不脆弱的男人,因为男人不可能没有脆弱的时候。
男人在脆弱的时候,也需要一个避风港,一个倾诉对象……一个可以让他依靠的对象……
一个周六的午夜,她便亲眼目睹了一个男人的脆弱……
周六的早上八点,便接到一个电话通知,要她马上去参与一项为期两天的学术工作。因为接到通知比较晚,再加之收拾行李和打车又耽搁了一些时间,所以晚到了两个多小时,最后到的她,走进会议室签到时,在那群白发苍苍的专家教授面前格外显眼。又因为毫无经验的她是第一次参与这样的学术工作,工作时便异常拘谨,很难做到有条不紊。大约坐在对面的他,看出了她的拘谨,便讲了几句幽默的话,于是气氛顿时活跃起来。有几个专家教授边工作,边不时地说一些幽默的言语,怕她完不成任务,大家还特意借口她接到通知太晚,减少了她的一部分工作量。所以原定两天才能完成的工作,晚上大家加了几个小时的班,便顺利地完成了!于是她退了安排给她的房间,和一位顺路的女同事预备打车回公寓。“我开车送你们吧!”他说。“谢谢您,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学校就可以了!”那位女同事却说“就让他送我们吧!”
他先送那位女同事回家,她最远。离学校还有十多分钟的车程。他们一路聊着天。他是这个省某个行业叱咤风云的老总,是属于她所喜欢的为数不多的官场上不俗的几个男人之一,在他们学校兼任副教授和一个管理岗位的职务。说来也有趣,在行政上,他是她的直属领导,可是自从她升了职后,他在教学和科研方面的工作却是属于她管辖的范围。其实她以前也见过他许多次,但是都是远远地,大多是在开会时,他在会上发言,还有印象最深的是,他在他们那次学校组织的一次度假中,他在晚会上那慷慨激扬的诗词朗诵。
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交谈过,从聊天中突然双方都发现他们竟然有那么多的共同点!
他兴奋地对她说:“我们去找一家酒吧喝啤酒怎么样?”大约是看了印象派画家吐鲁斯-罗特列克笔下的蒙马特广场上的小酒吧,她虽然不会喝酒,但是却对男人们经常去的这个地方很好奇,只是从来没有人邀请她或带她去过酒吧,因此一口便答应了。同时心里暗暗希望他今晚带她去的不是装修豪华的大酒吧,而是类似于吐鲁斯-罗特列克笔下的蒙马特广场上那样的小酒吧。
他将车停在一家新疆人开的小酒吧前,无论那西域风情的装修还是简陋的摆设,都很适她的意。他们都曾在豪华的包厢里吃过许多次的豪宴,他说那不叫吃饭,那叫应酬。平时的暗夜里,她都是自己一人度过。此刻,他们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作为一个普通人,不知道有多开心。
他要她尝了一口啤酒,男人们喝得津津有味的啤酒,怎么到了她的口里是苦的?他又叫她尝尝日式芥末辣酱,辣得她直吐舌头,他却孩子般地笑了,她想想他也就大她几岁而已。只不过是他平时的身份疏远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行了,你喝你的啤酒,我喝我的茶!”
——“好的!”
酒吧与其说是一种场所,不如说它是一种生活方式。也许男人与酒吧,天然就有着很多的息息相通。一种表面安闲,而内心却又不想安定的人,在城市里假装流浪的一种生活方式。穿行在都市光影下的男人,特别是那些年轻的时尚白领们,时尚或淡定的外表下,无一不是藏着一颗不安分的心。在暗夜的浓妆淡抹下,酒吧的迷离、它的酒味、烟香、热乎乎的人的气息,不是让你眩晕就是让你疯狂,让你真情流露也让你沉溺幻觉,身在夜晚的人,会忘却了白天的世界,充满异域风格的装饰营造出一方错落时空,再加上优美的音乐与柔软的酒精,很容易让一个人变得脆弱而感性。对于男人们来说,这两种状态都是可嘉的,它们是男人倾其一生演绎的风情。所以泡酒吧,对于一向感情世界丰富,内心并不安定的男人来说,也是城市里的一种生活方式,把内心的风景转变成一种视野里的风情。于是在酒吧的勾引里,每个男人都会湿润成一条鱼,感情漫无边际地舒展开来,卸落生活里的疲惫,枯燥、单调和无味。
她不停地帮他添着酒,温柔随和地,如小鸟依人一般与他一起说话,和他一起笑,陪他沉默,用心和灵魂去感知和宽容,听他讲述着一位有身份的男人的情感隐秘。
他在众人眼里,拥有着许许多多为常人羡慕的东西……然而,没有谁知道,他却时时陷入在情感脆弱的沼泽地。
他叙述着他最初创业时的经历,一个人到东北,提着装有二十多万现金的密码箱却不敢住酒店,而是在寒冷的夜里,在车站的大厅里溜达来溜达去的经历;还说起他贫穷的童年,家里六兄妹没有什么东西吃,总是吃酸菜,即使过年买回几斤肉,因为人多,只能六兄妹轮流把酸菜和几斤肉切得薄薄的,以便慢慢享用,“我切菜的好刀工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他笑着说,可是从小家境优越的她,在一旁听了他童年的故事,忍不住心酸得想要落泪!他还神色黯然地提到了他失败的婚姻,原来他已形只单影好几年了,可是却从来没有听到过他的任何诽闻,还告诉她因为看电脑时间太长,他的视力也下降好多……
夜深了,他开车送她回学校。突然他将车停在路旁,一把揽过坐在右边的她狂吻着。也许这是一个男人的全部感情,可她却不知道如何接受。
此刻的他是醉的,是脆弱的,而她则一直是清醒的,知道醉着且脆弱着的男人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女人的抚慰,而这个女人也许不一定是她!也许她不过是恰好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而已,她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他在清醒和坚强的时候也一样地爱着的女人!她的大脑太清醒,她的思维太明晰,因为明晰而绝望;因为绝望而惶恐;因为惶恐而逃避;因为逃避而孤立;因为孤立而心变得破碎……
也许明天他清醒以后,他坚强以后……她不敢继续往下想。也许有一天,不管是什么,他是怎样突然悄无声息地出现还会照样地突然悄无声息地消逝在她寂寞的暗夜里。
而她害怕,她害怕烟花于瞬刻破灭的华丽。
她惊慌失措地使劲推开了他:“你累了,也醉了!”“我醉了?我累了?”他如狼似地仰起脖子吼叫两声,拿出一只烟大口吸着。然后在职场上英姿飒爽的他,此刻竟然象委屈的孩子一样扑倒在她的双腿上,默默不语。在她的眼里此时的他居然有一种倜傥和忧伤交混的气质,一种恰如其分的脆弱,和一种“毛茸茸的稚嫩”。她想把他的头搂在怀里的念头,逐渐澎湃起来,因为他的伟岸在暗夜里脆弱的那一刻,特别是在他半醉着且脆弱着的那段时间里。她想起了女作者洁尘的几句话:“女人一向喜欢男人的脆弱(不是软弱),脆弱有声,仿佛生命在悄悄的断裂,深夜里木头微微干崩作响,惊心而又醉心。”这时,她才明白,职场上叱诧风云的他原来心灵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她看到了是他人性中脆弱的一面,或许,这时候才是原来的他,真正的他。
她想,也许在为“酷”的男人心动时,也要为脆弱的男人落泪。
其实男人不经意流露出来的脆弱,是男人真实的另一方面,男人的脆弱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男人的脆弱让人们萌生宽宏之心。脆弱常常是在对美好的向往失去时才表现出来,或者为了获得美好的东西才有的一种妥协。男人追求了比女人更多更高的东西,因而男人脆弱的时候往往比女人还多,而且还更强烈。但男人学会了更多的承受,所以男人的脆弱常常如烟如雾,轻轻的飘散。
脆弱的表现常常是眼泪。男人不爱流泪,并不说明男人坚强。只能说男人把脆弱隐藏在心底。男人为什么要更多的隐藏脆弱?那是因为他是男人,就得按男人的规则去生活。男人总象女人那样轻易掉下眼泪的话,他面临的困难会更多。
当你看到男人歇斯底里的嚎叫,那是因为他脆弱到了极点。当你看到男人目光呆滞,那是他脆弱得找不到方向。当你看到他怎么也挤不出眼泪时,他已经脆弱得绝望了。
很多时候,男人脆弱时象掀掉披在身上的所有伪装,赤诚裸露着自己,让我们看到的不再是楚楚动人的主角,看到的不再是道貌岸然的领导,看到的不再是生活中永不低头的强者,看到的不再是日常上毫不留情的对手,看到的不再是一生中不择手段的男人……那一刻的男人让人感到有血有肉,那一刻的男人让人感到充满感情。我们看到的是一颗真诚的心,一种真实的表现。
他的脆弱唤醒了她的柔情,她答应陪他去看x江的夜景。他立即兴奋起来,车往前急驶而去……
到了x江,他停下了车,牵她跨过栏杆,他们站在x江的桥面上。那是她梦里时常停伫的地方。
在冬夜的桥上,望着那诱人的江景,一阵寒风袭来,“冷吗?”他赶紧站在她身后,用高大的身躯环拥着她,很自然地将她外套的拉链拉上,为她遮避着寒风,却被她挣脱出来。可是那一刻她却有热泪欲夺眶而出,只是因了多年的漂泊生涯中,从来未曾得到过男人如此细腻的呵护。“我们还是回车上去吧,以免你受凉!”
返回的途中,他们都默默无语。到了她学校的路口,他将车停在路边,沉默了许久,他才问她:“送你回去吗?”她沉默了许久,才点点头。他无语,将车开到她学校的大门口。下车时对他说:“你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请给我一些时间……”
进了校门,回过头来,见他的车还停在那,未开走。
那个寒夜,她回头看到了他,很模糊的视线。她清楚他们的眼睛都在注视对方。可是就如同夜行车的前行,他们也在愈来愈遥远。她没有爱情,一颗心在漂泊的路上,不为谁停留。但当她看到他那双深彻的眼睛,想起有个男人会是怎样坐在冷清的车上目送着她的离去,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没有再回过头去望,只是朝着自己公寓的方向走去……
她想着,虽然使君已无妇,罗敷未有夫,但是他们都需要时间,此刻的他是醉的,是脆弱的,此刻醉着且脆弱着的他需要清醒,需要调整脆弱的心理,而她则一直是清醒的,知道醉着且脆弱着的男人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女人的抚慰,而这个女人也许不一定是她!她不过是恰好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而已,因此她需要时间,需要时间来接受他,需要醉着且脆弱着的男人,在清醒和坚强的时候也一样地爱她……
过了两天,因为工作上的事,不得不给他打电话,仔细斟酌了两天,一直拖延到第三天的晚上十点(工作实在不能再拖延了),她才硬着头皮拨通了他的手机,直呼他的官衔开的头,他却在那电话里脱口呼出她的名字。交代完工作后,他在电话里对她说:“你是一个好官!”他连续重复了三遍。
他不称赞她是一个好女人,却赞她为一个好官,那一刻她心慌意乱,什么也没有说,赶紧挂断了电话……
不过她知道他已经没事了,脆弱已经过去,他又重新恢复了他的坚强……
她打算在这个周末给他发一条这样内容的短信:生之途中,不如意者十有八九,你是一个优秀的男人,不应该每天用酒精来伤害你自己,用忧伤来打湿你自己的心情!x江的夜景很美,美得象梦境,令人迷醉与眷恋……
她想其实男人的心就象摩天大楼上的玻璃幕墙,外表似乎坚不可摧,其实本质无比脆弱。坚强的男人象一副长期在高速公路上奔跑的汽车发动机,它让车辆到达一个个目的地,然而,当车停下来时,却耗尽了一切,疲惫不堪。需要保养,需要休息,需要添加润滑油……那一刻的它是多么地脆弱,任何的一瓢冷水都能让它所有的缸体爆裂,整个报废。所以外表越坚强的男人,内心就越脆弱、越需要呵护。他们需要寻找女人来倾诉。他们需要在自己闲下来时,能得到女人的呵护,他们脆弱的心需要女人的籍慰。
让男人坚强起来的常常是女人,而不是同类。女人特有的气质和特有的语言常常让男人看到希望。男人不想在男人面前表现出脆弱,但男人却愿意在女人面前表现出脆弱,原因就在于此。
当一个男人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表现出脆弱的时候,常常会认为贬低了自己。于是,在男人堆里很难找到男人在哭。男人眼里没有泪光,可男人的心里有泪光。因此,别以为表面刚强的男人,他从不脆弱。实际上,脆弱无时不在,就象幽灵,缠绕着每一个男人。
要看清男人的本质,就要在男人脆弱的时候去分析去观察。男人在脆弱的时候也象孩子,他那时表现出来的东西才是最原始的。原始的才是真实的,真实的才是有价值的。
很多女孩子选择男人的坚强,却忽略了选择男人的脆弱。事实上看一个男人坚不坚强可以看他脆弱时的表现。有些男人在某些事上很坚强,可在一些事上脆弱得不堪一击,所以,选择好的男人不要忽视了他脆弱的一面。
学会接纳、理解男人的脆弱、孤独和无助,他们需要通过"自甘脆弱的堕落"去恢复战斗力。生活中的景象常常是,凡是敢于通过脆弱的堕落方式修复自己、整合自己的男人都是具备超人的毅力和非凡的创造力。这往往能从他们消耗的一支支香烟和一瓶瓶啤酒中看出来,从他们在工作、生活中爆发出来的能量看得出来。因为脆弱的堕落男人是痛苦的男人,更是快乐的男人,男人愈脆弱地堕落,之后便愈快乐……
脆弱和痛苦都是暂时的,一帆风顺的男人常常经受不起打击,而脆弱地堕落过的男人却会把打击当成一种挑战,这多少有一些残忍。可却又是不争的事实!
刘德华有一首歌,名字叫《男人哭吧不是罪》,有灵有肉的男人,在经历风和雨、经受挫与折的过程中,表现出来的脆与弱,是一个真男人充满人性的最正常的反映。正是有了脆与弱的过程,才能锤炼出强男人。
本文已被编辑[风动云飘]于2005-2-9 7:58:28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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