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桌上放的是一本厚厚的《西方经济学》，一节课下来，我只看了几页就受不了。半期考下个星期就要开始了，我才慌张地从一大堆书中找出这一本书。我粗略估计了一下，大约有三斤重，按目前的市价，可以卖一块五左右。我翻开封底的标价，六十元。这让我大吃一惊。大脑竟忘了运转，死机了。对于像我这样的学生来说，这本书和废纸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里面的东西都是枯燥无味的，我上了那么久的课至今还不明白什么叫lm曲线、is曲线和该怎么区别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算是通货膨胀。就从我身边的情况来看，在我刚入学的时候，只要一元钱的钱荤菜已经涨到一块五了，如果按书本上的来说，这应该叫通货膨胀了。但国家一直坚持说没有达到这种程度，这应该从全国的情况来看嘛，看全国的零售价的批发价。他们说得振振有词，我底气不足，毕竟我只学到了一点皮毛，根本无权无资格在经济上大喝一声。由此我得出的结论，理论往往与实际相脱节，就像社会上有许多事情一样，表象往往掩盖了本质。

下课的铃声响起的时候，整个教室才有一点生机。我把mp3的音乐开到最大，是一首《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很多年来，我一直百听不厌地听这首歌。从来没有一首歌可以在我心中占据着几年，它例外。我喜欢它的理由很简单，谁叫它代表了我的想法呢？

坐在我旁边的是小胖，正在拼命地抄《西方经济学》的精华部分。我问他不是m头监考吗，你不想活了？！小胖拍着我的肩膀说：“嘿嘿，萧阳，这你就不懂了！这叫两手抓，两手都要硬，邓小平说的！你可落伍了！”说完，继续他的“杰作”。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我真的是“落伍”了。几年来我一直坚持自己的原则，说的不好一点就是不愿同流合污。真可怜的家伙，以为经过高考的折磨，可以过一个轻松地大学生活，却没有想到挣脱了狼的追赶却又掉进了虎的陷阱。平时，我们可以不学习，但关键时候卡住了我们，让我们也不能丝毫松懈。以前不好好读书，对不起老师、家人和国家；现在不学，从口袋里掏出红色的几张百元钞票时一直心疼。

考试快到了，大家再也不敢去玩《大话西游》、《冒险岛》等游戏了，都成了国家的有用人才，好好地呆在教室准备考试，重起当年“三点一线”的老路。

学校的复印店老板最近心情一直不错。大批“堕落”的学生带了一大本的笔记本排队在那儿等着复印。有时候真怀疑老师和他是不是达成协议了，进行利益地交易。价格贵得惊人，一科下来要几十元。大家都咬着牙从口袋里掏出钱，细算一下可以上几个小时的网，但舍不了孩儿套不了狼。每个人都拿着老师的“沤心沥血”的成果高兴地走了，毕竟小不忍乱大谋，几十元总比几百元小吧，人在利益面前常保持着清醒的头脑，绝不会弄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

我素来不喜欢这样的做法，我相信自己，如果仅仅是为了达到六十分的目标的话。至少我的记忆力不差，一些东西要我理解的，我会认真地记下来，而这样做的结果也不会太差，效果还不错，七十几分是没有问题的。这也不能怪我钻老师的空子，谁叫他们每一次出的题目都是一样的呢？然而话又说回来，对于我们这样的学生来说也是一个重大的考验了。

当然，半期考还有一个的受益者——女生。也许会很奇怪是吧，但事实就是这样。女生绝对不会像我们那样，上课不是在玩游戏就是看报纸或者发短信和某某人聊天，如果说再无事做的话还会打一下骚扰电话给老师或同学。女生最大的优点是可以一边聊天一边嗑东西一边抄笔记，这功夫并不是我们这些人可以学到的。所以这个时候，你向女生借笔记，第一说话要得体，第二才是最关键的请女生吃饭。女生通常会用一种骄傲的口气说：“借笔记？”好像是1976年中国的唐山大地震或是美国的“9·11”再一次发生一样。女生的表情特别的丰富，喜欢卖关子，最后把手一伸，说：“有什么好处！”男生早就学乖了，满脸笑容回答：“什么条件你尽管说！”女人的欲望往往是无底洞，她们会狮子大开口：“去‘紫村’怎么样？”这时男生往往会心里暗暗叫苦拍着大腿，那种地方并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去的，高档消费，一次口袋里没有几百块门都别想进去。但男生往往会装出很大方的样子说没问题。回到宿舍，召集全体宿舍成员，五六个人掏遍口袋才凑合钱。幸好我从来不喜欢这样做，倒省了不少麻烦。

教室的声音越来越大。“我觉得这个题一定会出，而且一定是考论述！从哪方面来说考的机率都很大。”小小一边翻书一边分析。他的周围早已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同学听他作“全面的重要的”分析。有人在附和着，有人催他继续讲下去。

当我在想我孤单的时候我会想起谁这个问题的时候，枫走到我的旁边，问：“萧阳，准备的怎么样了？要不要把我的笔记你拿去看！反正我已经复习的差不多了！”我抬起头，关了mp3，说：“谢谢你！不用了！”我不敢看枫一眼，并不是因为她是副市长的女儿，也并不是因为她是团支书的缘故。在大一上学期的时候，至少我们的关系还不错，我把自己的快乐烦恼与她一起分享。但是有一天，她告诉我，她爱上了我。我就开始有意识地远离她。我告诉她我不能爱她，因为有一个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兰儿在我的心里，你只能作为我的一个朋友。然后枫哭着鼻子对我说，那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为什么？我无言以答，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去，一切都是误会，我觉得时间会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有的东西，你越是解释，越会说不清道不明。

我们之间开始了长达半年的“冷战”，见面连招呼都不打，朋友也做不成了。一直到最近，和枫的关系才有点儿转机，但到目前，我们仅仅限于“你吃了没有？”“干什么去？”等等无关痛痒的交谈。我知道我们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的日子了。是的，再也不可能了！

“晚上有空吗？请你到‘紫村’怎么样？”枫说。“看看吧，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再打你的手机”之后，上课的铃声就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二

进来的老师是教《西方经济学》的王副教授，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大概整日与高深的问题打交道的缘故，头发脱了大部分。不过他的确是一个不错的老师，据上届的师兄说，你们别小看他，他在国家级发表的论文就有二十几篇。我们一听到这个数字个个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我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作家，故且这样说。除了在省级著名的杂志发表过几篇豆腐块之外，再也没有可以吹牛的资本。虽然校文学社每次都有我的文章，但它能和国家级的比吗？我的影响力仅仅限于这个学校。

“同学们，大家注意一下。我补充一点，对于这次考试，我们决定进行改革过去的做法。第一不考笔记，第二没有选择题，全部都是论述题，共四题，希望大家做好准备。”顿时整个教室像是沸腾的锅。“怎么不早说啊！那我们这些笔记全没有用了！”“狂晕！这下我们亏大了！”“没有选择题，怎么办？”“老师，试题范围是什么？”……整个教室变了，王教授一脸笑容，就是不开金口。“同学们好好复习，不要猜题不要押题！”一句话浇来了大家的希望。小胖垂头丧气掏出那些密密麻麻地浓缩精华撕个粉碎，恨恨地说：“顶个屁用！”我觉得好笑，这样也好，至少我可以不用背那些无聊的枯燥公式。

傍晚写完给兰儿的一封信，投递出去，心里空空的。已经好久没有收到兰儿的信，找电话也联系不上。四年了，我已经习惯了有兰儿陪伴的日子，忽然间，兰儿像是从人间蒸发掉一样，无影无踪，这让我心里难受。如果我有足够多的钱，我也许会飞到北方的那个城市找她，可是我做不到。我并不是一个富裕的人，能够上大学对我来说已经不容易了，更重要的是我认为爱情之间应该平静地相守，我并不喜欢死缠烂打，整日像特务一样跟踪女友的行踪，那不是我的做法。

纸上写满字的诗像一行行泪，一直伤我的心。有的时候，并不是只有锋利的刀才会让人痛，言语、泪水同样也可以做到。我会将自己的诗寄给那些针对少男少女的杂志，换取他们的同情和眼泪，换取稿费。这样的结果至少可以改善我的“财政赤字”，做到基本平衡，略有结余。

我看着报纸上的慢慢爬行的蚂蚁，它在左嗅右闻，寻找出路。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这只蚂蚁一样，东奔本跑只是为了走出让我迷路的森林。没有人可以帮我，因为我的指南针——兰儿已经失灵了。我用手指将它弄起，蚂蚁拼命地挣扎，犹如我不愿就此陷入死亡般的陷阱一样。我拼命地用劲，我的呼吸也越来越重，最后发现自己也和蚂蚁一样死了。我梦见自己挥着手渐行渐远地对兰和说再见。是的，说再见。我对兰儿说，我会在天堂祝福你的，因为我还爱着你。

我打电话给枫的时候，她说她在那儿等我了。我关上门，他们都个个去“奋斗”去了，临时抱佛脚的功夫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我自叹弗如。中国的教育制度压迫了无数人，在高考桥上就让很多人落马。有的人回而跳楼、割腕自杀等种种行为。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工业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萧阳，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会不来呢？”枫满脸微笑，起身迎过来。“嗯，来了很久了吗？”“对啊，这里的环境不错，哎，最近都被考试弄晕了，都没有好好放松一下！”

“那你得好好休息一下哦！”我答道。

“谢谢你关心！考试准备的怎么样了？”枫问道，吸了一口可口可乐。

“还错可以吧！”气氛有点儿不同，从前的阴影还在我心中停留着。

“我下个学期可能要出国留学，你认为怎么样？”枫抬起头问我。

“好事啊！出去看一看外国的先进经验，对自己未来的发展也大有帮助的！”

“可是……”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的。

“我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到你，也许永远也见不过你了！”是的，我想这也是枫约我出来的主要原因。枫一直用她那大眼睛盯着我不放。我别过脸，望着窗外那个平静的湖面，不能言语。我以为枫最终会忘记我的，但我发现自己错了。我把一段感情的忘记当作是一件简单的事，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有几个男生一直在追我，可我找不到和你在一起的感觉。”枫欲言又止。

我能说什么呢？我也一样，对于兰儿，我不能忘记。

“《死亡之吻》，你最近写的，我一边看一边流泪，我知道你在写谁，你也爱着我的，对吗？”

“是的，但结果并不像文中所写的那样。”

“可是我喜欢我啊！”

沉默的可怕，我们之间的谈话断断续续，我们找不到共同的话题。

“如果有可能，我们也可以做朋友，是吗？”我苦笑着说。

“那爱情呢？我想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的！”枫还在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那么熟悉的话，我记得兰儿也这样对我说过，可是现在呢？二个月前收到兰儿的信，对我说我们分手吧。我知道你很爱我，我也很爱你。但有一个比你更爱我的人在追我，凶还答应我毕业以后送我到美国留学。我把信看了十几遍，最后找到最本质的东西，我没有钱。是的，我没有钱。别人可以一个月去几次高档的消费，我做不到。为了省电话费，我甚至两个星期才打一次电话给兰儿。她是独生女，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我做不到。小妹正在读高三，三弟也初三了。父亲身体一向不行，已经不能干重活了。从小的种种挫折，让我明白人生的许多东西并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如爱情、亲情。如果一边是爱情、亲情，一边是人民币，我觉得再多的钱放进去也不可能让天秤保持平衡。也许你会觉得这是一个歪理，但有一天你所拥有的东西失去之后，你才会真正明白什么东西才是最可贵的。

我和枫的谈话没有任何进展，或者说是我在试图逃避什么。总的来说我并不是一个积极的人。很多活动，除非一定要参加，不然能逃则尽量逃。

“顺其自然，如果可能，当然好了，好好准备考试吧！”

“嗯”

三

星期一的三四节课考《西方经济学》。昨晚宿友开着灯忙到三点，早晨又五点多起来。生活真会折磨人，分数，依然像一个指挥棒一样，我们只好围着它转。

m头抱着一大堆的试卷走进教室，满脸笑容。整个教室顿时静下来，“大家把相关资料交到我这里来，一经发现，按零分计算。”当处刚进来的时候听到m头这个绰号时都引起大家的哈哈大笑。真是妙极了！形象！同学给人起绰号真是有水准，对此地可不行。m头担任我们的系副主任、系团支书记、系总辅导员，一人身兼三职。在我们第一学期的半期考，《国际金融》恰好就是他监考。那时我们都对他的话不理不答。“你们别在我的眼底下作假，对你们的技量，我已经总结了七十二条，所以你们给我安分点。”当时我们不相信，你以为你是如来佛啊，可以奈何得了孙悟空？结果还是有人顶风作案，结果抓了一批，处分了一批。

这次大家都学乖了，惹不起你，躲着你总可以吧！看着同学们都布满血丝，你可以想像章欠受过极大的心理压力。“最近教育部下发了关于高校作弊的紧急通知，大家都知道了吧。我这里就不多说了。我这里只说一点，把你们的手机全都交上来，一经查处，也将作为作弊，也将取消当年的评优资格。没有办法，你们发短信的速度太快了，不得不采取这项措施。”我不知这算不算他的第七十三条经验总结。我们除了狂晕，却只有摇头的份。

大家都望着那一题二十五分的题目发呆。我也不能例外。“请根据你所学到的知识论述当前我国经济的运行情况和应该采取的措施”我只是模糊的想起书本上的一些知识，然后结合自己平时自己从报纸上看到的有关观点写上去。这样的题目，不像计算题那样，不懂就懂，完全可以通过自己乱写一气凑出一些话来。m头的一双眼一直扫描着我们，也许一个细小的动作就成了他七十二条之一了。小胖一边摇头，一边苦思冥想，望着天花板。女生的情况要比男生好从了，因为m头认为男生的胆子比较大。这给她们创造了好机会。

交卷的时间到了，我勉强做完，自我感觉还不错，六十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同学们的表现不错，还没有发现有作弊的同学！”m头一边收试卷一边说。操！你给予欠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在你面前放狂，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四

家教中心打电话说有一份家教，是教高三女生，问我是否答应。我一听报价，马上答应下来。一个星期上四个晚上，累是累了点，但月薪八百，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了，可以让我过两个月的日子了。我问要不要面试，这是家教的规矩。工作人员说不必了，这是她的电话号码，你可以和她联系。今天联系明天就可以上班了。我拔通了这个号码，是一个女孩接的，她告诉我她家的地址和她要补的科目。数学和地理不行，恰好是我的强项，真是幸运。但我还是去图书馆查了一下资料，我这个人特敬业，至少要保证人家的学习成绩要有所提高吧。

如果不是因为生活陷入困境，我宁愿爬格子也不愿干这活儿。在我的印象中，这样的活儿并不是我这种人做的，至少我还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作家”。你不得不这样认为，作家都有一个怪毛病，颇有志气，对金钱不屑一顾。但事实上只是假清高而已，就我所知，几乎没有人能够抵挡金钱的诱惑，我也不能例外。露露是我们班上的家教王，靠做家教，不但将日子过得很滋润，还将手机、电脑等配齐，全是高档的，真正进入高等水平。以前我地直笑她说你出去是误人子弟，她反唇相讥说，你y你以为你是谁啊，不就是会写几篇文章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当今社会要的就的就是这个。我底气不足，毕竟人家说的有道理。没有钱你难行天下，金钱已经渗入到社会的各个方面，改变了世界的面貌。

一般来说，女孩子出去找家教比较容易，第一顾客比较放心，第二她们的要求也比较底。因而我就特郁闷，社会上不是经常报道男女不平等，为什么我见到的都是女孩子活得特滋润。我觉得社会颠倒着某种东西。

因而，这次能够找到这么一个学生，我满心欢喜。那个时候我自然不知道，我的文章帮了我的忙，后来我问艾艾，你当初为什么没有选择别人，她故作神秘地说：“我第一次看到你的名字，就有一种感觉，我们是有缘的。”我不太相信她的话，不过可能是我的名字起了作用也说不上。

我和艾艾的见面完全是工作式的。我出卖自己的知识，她支付钱给我，两者之间互赢。虽然艾艾一直说她就是她心中的白马王子，但我不这样认为。至少当时她的态度她并不知道我就是北方的雪狼——萧阳。其实我的工作也很轻松，主要是艾艾有问题的时候问我，我只是教她如何解答，并不系统地复习。更多时候，我可以做自己的事，如可以带一本书过去看。

艾艾的父亲在日本的一家公司当副总，母亲在新加坡和她的阿姨开了家服装公司。也就是说，艾艾是一个离婚家庭的孩子。在月初，两个人都会在艾艾的帐户上存入一笔钱，作为她的生活费。因而，艾艾算是一个有钱人家的独生女。我一向认为有钱人的子女比较难对付，动不动会拿出大小姐的架式。但艾艾没有，我从来没有看到她对人怎么样。这倒是我没有想的。

艾艾的数学的确不怎么样，一些很简单的问题在我经过五六次讲解之后才会明白。但是下一次她又肝拿出相似的问题问我，我哭笑不得地说艾艾你要懂得如何转弯，这上一次的解法是一样的。她会睁大眼睛说，是吗？我怎么没有印象。遇到这种情况就像秀才遇见兵，就像我和老妈说普京和布什一样，母亲会反问，是哪一个村的，我怎么没有听过。

五

事实上，要隐瞒我的身份而不让艾艾知道，并非易事。有时我会将自己写的文章带在书本上，然后被艾艾看到。艾艾总会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翻我的书。有一次，我上厕所刚回来，看见艾艾正津津有味地看着我写的东西。我大叫，艾艾抬起头说又不是你的情书，就算是，让我借鉴借鉴一下经验也是可以的嘛！我晕啊！“萧老师，你怎么会有北方的雪狼的

文章呢？“我一听心里暗暗地叫苦，在思考如何度过这一劫！“呵呵，我也是从同学那儿弄过来的。”“哦”幸而艾艾没有认真思考下去。这样的情况发生几次，我变得谨慎，每一次去家教前都要好好检查一下。

但是我还是没能逃过那一劫，还是被艾艾识别了身份。原因是艾艾一次心血来潮，说要和我照相，我满口答应，但没有想到漏头就出现在这。星期五晚上，我和平时一样踏进艾艾的房间，感觉气氛不太好。艾艾一个人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住，一动也不动地趴在床上。“艾艾，上课了！”往日她总会到房间门口迎接我，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你这个大骗子！我永远也不会相信你了！”艾艾把枕头扔向我，我接住枕头，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我没做错什么吧！”

“你自己知道！你当初为什么不说你就是北方的雪狼呢？”当我明白她说的意思时，我明白自己进退维谷。我现在不明白的是她是怎么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小娟问我这照片上的人是谁时，我说是我的家教老师。她说艾艾你真行啊，竟然可以请到大作家来教你啊”“我听到这个消息，都呆了。你还和我呆了一个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艾艾哭起鼻子来的样子很可爱，像兰儿一样。我终于明白我犯了一个错误。原来小娟的姐姐是我们文学社的副社长，我们曾经照过相。因而小娟一眼就认出了我。我不想解释，你不解释人家只信你一份，你一解释人[有就信你七份，再解释就会全信。“那你要我怎么办？”我问艾艾。“首先，你得向我赔礼道歉，第二不断没有想好，以后再告诉你。”“不会有机会了，我决定辞职。”

“你敢走！我就死给你看！”艾艾的最后一句话让我停下脚步，它犹如一记木棒敲在我的头上。我不知道自己一步该怎么办。

艾艾从床上爬起来，扑向我的怀抱。“别离开我，萧阳！你知道吗，我从高二就爱上了你的文章。我觉得你真的是很棒的一个人。只是我一直没有机会认识你。”

“别哭了，瞧，你哭鼻子的样子多难看。”

“那你是不生我的气了是不是？”我点了点头，她破涕而笑，阳光总是在风雨后。

我要认艾艾做小妹，她不依，一定要做的女朋友。“除非我找到一个比你更好的人，不然我一定把你当作我一生的伴侣。”那样的结果并不是我想要的，我们之间没有共同的基础，这对我们的发展并不是一个好的开始。从本质上来说，我并不是一个花心的人，我不会朝三暮四。多年来，我只月初过兰儿一个人，就算枫说爱上了我，我也拒绝了她。陶行知有一句话一直影响着我：“爱情之酒甜而苦。两个人喝，是甘露；三个人喝，是酸醋；随便喝，便中毒。”真是妙言！

六

如果生活沿着某种轨迹动转的话，我想我的生活至少就像是平静的湖面一档，没有任何的波浪。但生活的许多事情并不是我所能够预测的，我也根本不可能改变，就被推到历史的舞台。

每个周日，是班级集合的日子，辅导员m头总要从政治的高度给产做思想工作。他的口头禅：“不加强学生的思想政治工作，我们的国家就会跨了！”我对此不屑一顾，这简单直是夸大其词。事实上，他讲的根本没有任何效果，而国家也并没有因此而跨了。我觉得如果他生于“文化大革命”，前程一定风无限，可惜生不逢时。

我从书架上拿出一本从图书馆借来的书——《历史选择了毛泽东》。听m头的重要指示，还不如看书强，至少可以打发他那没有实质内容讲话。但这一次不一样，大事发生了。

m头一脸严肃地走进教室，大家一看他的脸色不对，顿时安静下来。“同学们，这次会个主要说两个问题，第一是关于违规同学的通报；第二是关于班委的换届选举。”整个教室一片哗然。

以下的一段文字是我原文照搬下来的通报。

通报

xxxx年xx月x日，我系学生公寓楼510学生不顾学校的的三令五申，为庆祝学生过生日违规使用电棒，被校领导当场抓住，给我系造成严重的不良影响。为了严肃校纪校规，教育其本人，警示同学，经系办公室会议研究决定：

一，　对违规的学生干部免去其在校系班级的职务；

二，　撤消其校级文明宿舍的称号；

三，　取消相关同学的本年度的评优评选资格；

四，　对违规的入党积极分子取消该学员的资格；

五，　学校的其他处分将另行处理。

主送：系党政

抄送：各班级、学生家长、学生本人

xx系xx

xxxx年xx月x日

我们在思考着这犹如唐山大地震给我们带来的后果。班长、副班长、文娱委员、生活委员、宣传委员都是510的人，也就是说至少要换下五个班委。我们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如果是系里的学生会或自律会的人还可以摆平，但这次显然不行。竟然被副书记亲自抓住。

“这次书记在校职工大会强调，不严厉处里一批，看来是不行了，根本不把学校纪律放在眼里。从这周起，我们也加大在这方面的工作！”m头拍着桌子说。

我终于明白今天碰到她们几个都愁眉苦脸的原因了。“现在，第二件事，换届选举，希望同学们积极参与到班级活动中来。”然而，分的话没有引起大家的热烈反应，反而更加沉默了。谁都担心会不会步她的后尘，因为一件事而什么都没有了。当班干部除了可以锻炼能力外，在评三好学生、入党和奖学金有很大的优势。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却没有人上去。在第一个学期大家都争先恐后地上去竞选，没想到现在却这样。

m头显然也没有意识到会产生这样的情况，在诱人的“蛋糕”面前竟然没有人争着抢要，算是他的第七十四条了吧。我继续看自己的书，m头在教室来回走动。“那大家自己推选一位出来，就不要演讲了！”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还是无人应答。

“萧阳！”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大家的目光都投向我，我慌乱地放下手中的书。“大家的意见怎么样？”m头一看有人推荐，特别兴奋。结果自然是全票通过。我在上文说过，我不喜欢参与班级的复杂事务，我也从没有想过要竞选班干部。我很不情愿，但这属于“众所归望”。所有的事情真的不是我所能够预测的，也并不是我所能改变的。接下来的推荐比较容易了，毕竟下面的工作都不会那么累。

然而，这一次算是我的一个转折点，改变了我生活中另一面。

七

我提笔写信将这件事告诉兰儿，洋洋数千言。虽然兰儿很久很久都没有给我写回信了，但我依然喜欢这样做。出于什么目的，自己也说不清。人通常会做一些连自己也不明白的事情，根本没有任何的理由解释。在我投出这一封信的同时，我收到了兰儿给我的信。我开始动手拆兰儿的信，用小刀一点一点的拆。但还划开了一个口子，纸是用学校专用的作业纸写的。信上这样写着：

萧阳：

你的信我已经收到了，很多封，数也数不清。我不知道我应该说什么，我爱你，是的。几年来，我们走过快乐的许多时光，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之间似乎缺乏某种东西。也许是我变了，你却还站在原地不动。一个男孩对我很好，我也挺喜欢他，更主要是他能给我想要的。你知道能去美国一直是我的梦想。在你与他之间我选择了他，因为我们都是现实的，太多的梦想让我们都会很无奈。我的要求不是很高，我只是想实现自己的梦想……你给我那些信我会打包寄给你的，过些天你不会收到的。你应该明白，早就该明白，也许是我的态度不够明朗，其实我只是怕伤了你……我相信你会忘记我的，祝你找到一个比我对你更好的人，祝你一生幸福！一生平安！

兰儿

xxxx年xx月xx日

我把信看了不知道有多少遍，发现纸上全沾满了泪水。我至今敢不明白兰儿为什么要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远我而去。我想起了村上春树的一句话：“不要对距离那样的东西期待太多。”当我明白这句话的含义的时候，我和兰儿已经真正结束了，真的就这样平平淡结束了。

过了几天，我收到了兰儿打包给我的信。我数了数，一共一百三十一封。兰儿都保护的非常好。我把它们藏在柜子的底部，永远地锁在心底。一段记忆永远地沉入了海底，不再复活。

怀想

我不知道

是否还在爱你

如果爱着

为什么会有那样一次分离

我不知道

是否早已不再爱你

如果不爱

为什么记忆没随着时光

流去

回想你的笑靥

我的心起伏难平

可恨一切

都已成为过去

只有婆娑的夜晚

一如从前那样美丽

汪国真的诗真的是好诗。一直以来，我在书店找分的作品，可惜都没有找到。一本《汪国真作品集》还是从同学那儿借过来的，收录的也并不是十分完整。在网上看到他的作品，但网络并不能像书一样。捧着自己喜欢看的书，那是一种享受，绝不会是在网络上那样简单。

八

学校组织的“首届大学生职业技大赛”要二十名当观众，这让我十分难办。以前自己可以找借口逃，但现在可不行。没有办法，只好按号数抽点，但根本就不管用。“班长，我下午有重要活动要我参加，我怎么有空去听那种报告。”“我那个号快升级了，下午再去砍一下就可以了，班长你再想想办法，能不能少去几个人……”大家都在叫苦，找出众多理由推脱。我看着枫，她也毫无办法，因为这样的活动的确是太无聊了，我宣布散会，抱着书本一个人走回宿舍。

“萧阳，等等我！”枫从后面追上来。我心灰意冷，一个人在思考应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自从容不迫担任班长以来，我和枫的关系比以前好多了，除了班级事务外，我们还聊一些别的话题。在我和兰儿说分手的时候，至少枫成了我可以安慰我的人。

“有办法民！”我一拍自己的头说。是的，在新学期的时候，几个学妹要我弹吉他给她们听，她们就帮我做事。“什么办法？”枫急着问道。我把事情的原委告诉她，她称这真是一个好主意。我一一打电话给她们，个个都答应下来。当然有收获必有付出，我花了半个下午给她们弹歌。

星期三下午七八节课上《当代国际经济关系》。上课的时候收到艾艾的短信：“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如果你是一只羊，不要和我走在一起。狼终究是狼，羊终究是羊，狼吃羊是狼的天性。没有羊的日子，我会更加快乐。不是有一句话叫一个人是快乐的，两个人是幸福的。现在我只想快乐。萧阳，看到你qq上的我真的很希望我是羊，你是狼。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晚上有空吗，能不能来我家？”我不明白她怎么会知道我的qq。想起三毛在《随想》中说：“男人是泥，女人是水。泥多了，水浊；水多了，泥稀。”星期三、六、日三天晚上照例是不要给艾艾上课的，什么事要我去呢？

我按时到达艾艾的家，进门才知道是艾艾的生日。“小妹，你看我怎么把你的生日给忘了啊！下次把礼物补上！”我拍着自己的头说，记得刚开始艾艾就把她的生日告诉我了。“好啊！不过这次你得给我弹吉他给我助兴。我知道你弹的十分不错！”我满口答应。“你的同学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吗？”“知道！但今天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

我拿起艾艾的吉他，一边喝酒一边弹，庆祝艾艾十八岁生日。到最后，竟然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艾艾却没有任何事，我喝的是红酒，她喝的是可乐。我没有意识到酒后乱性的道理。是的，那一个晚上，我和艾艾睡到了同一张床上。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射进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艾艾的床上，艾艾也一丝不挂地抱着芭比娃娃。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弄醒艾艾。“我昨晚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我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该怎么办。艾艾撒娇似地对我说：“你把我弄痛了。”我听到这句话，无力地趴在床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回到学校，我已经迟到两节课，没有点名，我算是逃过一劫。我神志不清地走进教室，枫扭过头一直看着我。我低下头，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了枫，但现在却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在兰儿消失于我的世界之后，枫是一个值得我去爱的人。艾只是一个活在我文章中的人，她并不了解我，我们之间没有爱情的基础。

九

下完课，枫叫住我，问我昨天晚上去了哪儿，怎么不在宿舍。我没有回答。“枫，你能原谅我吗，我对不起你。”

“发生什么事了！”枫急忙问道。我把事情的经过前前后后说给枫听。

“你不爱她是吗？”

我点点头。

“只要你爱我，我可以原谅你，但下不为例。”我激动地抱紧枫，吻着枫。杨二娜姆说的真有道理；“女人有上帝给的最好礼物，能爱，能容。”

我发短信给艾艾：“艾艾，请原谅我昨晚的行为。我们之间并没有共同的基础。也许从一开始，我们的交住就是一个错误。希望你能忘记我。送你一首诗，希望你能明白。

也许

一个故事总要留点遗憾才有

令人感动的美丽

活在世间

一切随缘

该去的去

该来的来

我发送完这条短信，心里特别难受。我不知道艾艾会怎么想。总之，该结束的真的要结束，绝不能一再错下去，陷入难以自拔的沼泽。这对于我们两个人都没有任何好处。

尽管艾艾一直打我的手机，甚至跑到学校找我，我一直在逃避，虽然逃避并不是一个好办法，但我没有其他的选择。

十

时间过的飞快，大二上学期就在浑噩噩的日子中消逝了。我和枫踏上南归的火车。枫一直要去我家看一看。我们挤上火车，满身都湿透了。可怕的是我们两个人只买到一张座票，只好轮流坐。

回到家，枫受到父母的热烈欢迎。“伯父伯母好！”枫一见到老爹老妈亲热地叫。我们吃完饭，洗完澡，就倒在床上睡着了。“萧阳，刚才我特别想叫伯母叫妈，我觉得她人特别好。”枫对我说。“你喜欢叫就叫，反正只是时间问题。”“贫嘴”

在路上看见表弟的时候，他正在式地上砌砖。他头戴太阳帽，一脸黝黑，肌肉结实。二年不见，表弟整个人都变了模样。那时他正站在砖墙上，眯着眼看砌的墙是否笔直。忽然间觉得表弟真的长大了。表弟只比我小一岁，念完初中就不想读了。他对我说，宁愿回家干活也不愿读书。刚开始跟着泥匠师傅打杂，二年前还是一个小师傅，没想到现在能独挡一面了。

“表哥，来抽一支。”表弟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七匹狼对我说。

“你抽，我不会。”我摇了摇手，对于烟我是敬而远之，沾也不敢去沾。

“那我就不客气了！表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晚上抽空过来看你。”表弟吐着烟雾对我说。

“抽了几年了？”我问他，“二年了，这种活，以前是为了提神，现在倒缠上了，改不掉了。”我无语，当年我劝他不要贪玩，他不肯听我的，现在只能走一般人路，学一门手艺，混混饭吃。“一天能拿多少钱？”“呵呵，不多，三十，反正能够自己就是了。”其实我是知道的，姑妈几年前就和他说了，你的老婆得你自己娶。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义。然而，当我接触越来越多的这样的人时，特别是像表弟这样的人时，我明白这也是人生另一种意义，至少他们是靠自己的双手去挣钱，而不是去堕落，成为社会的残渣。

“我该走了，你也去干活吧！有什么事找我，你打这个电话号码。”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表弟也不多说。“表哥，你保重！”说完，拿着他那发霉的帽子走上了铁架。现在才明白，也许是一步之差，却走出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这大概也是个人的命运造化吧！

十一

苦难对于弱者来说是一个深渊，对于强者来说却是一笔不可多得的财富。人只的经过苦难的磨练才能面对寒风冷雨。青春是一道探索不尽的质解方程；爱情是一块变幻莫测的立体魔方。

我在解质解方程，我在堆立体魔方。可是，生活中的许多东西，你想逃也逃不掉，只能任它而来，伤害你，让你流泪流血。

枫打电话告诉我，她的父亲出事了，贪污受贿被双规了。枫的父亲是我们市听代市长，常务副市长。前不久，中组部下来调查，准备将他调到省里任省委副书记。不料查出经济问题，贪污六百多万，这是一个不小的数目，可能坐牢十几年也是可能的。枫整个人都消沉下来，瘦了一圈。我不懂该如何安慰她。“我知道父亲是为了我好，都是我害了他！”“枫，别这样，一切都会过去的。”枫拿出她父亲写给她的信，里面全是忏悔的言语。作为一个父亲他是伟大的；作为一个公仆，他是不合格的。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懂得过去的美好，也懂得很多东西并不是金钱能够做到的。

枫发来短信说，她正在飞机场的候车室，十点零五分就要起飞了，飞往上海。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正好是十点，根本没有时间了。我知道枫心里很难受，我不在意我对她的过去，可是她做不到。我冲出教室，不顾同学们惊鄂的表情。我听见远处飞机起飞的巨大响声。飞机从学校飞过的时候，阳光照耀着机身闪闪发光。我知道枫一定在那儿。亲爱的，枫，祝你一生平安，一生幸福！也许这里是枫的伤心太平洋，也许我们有缘却被意外的事打断。我流着泪，挥手向远去的飞机告别。亲爱的，再见了！

十二

生活中的不公平，我们不必祈求上帝给我们公平。世界上绝对公平的事是没有的，就像挫折是人生当中不可避免的一样。在这个世界上，不同的经历可以促成我们对生命意义的迥然不同的追求。每一种游戏规则的形成和存在都有其可能性和必要性，如果我们不按这个游戏规则，那么留给我们的，除了惩罚，别无其他出路。

班上不知谁提议，要搞一个宿舍打牌联赛，首先由各个宿舍内部竞争，选两名代表参加。大家一致同意，我们也设了若干奖，一等到奖100元，二等到奖50元，三等奖40元。

周五晚上，联赛正式拉开战幕。我和江涛一队，对阵小明和小胖。大家的兴致都很高。“谁能知道上网和恋爱有什么相同点的。”小胖说。

“不知道”正在扣底牌的江涛回答说。

“让我告诉你吧！”小胖故意呆我们的口味。

“快说，别绕弯子了。”小明打断他的话。

“第一，上网和恋爱花费都不菲，而且都有会让电话费大大超支。”

“妙语！继续！”

“第二，网络速度的提高需要耐心等待，爱情也是。”

“妙”

“第三，上网会经常掉线，爱情也会。”

“好！”我回答，没注意小明发什么牌。“扣分，扣十分！刚才还出这一个呢？”我认真一看，发现自己手中的牌当真是这样，狂晕。

“第四，服务器常常不稳定，女友也是。第五，上网需要好的浏览器和坚固的防火墙，恋爱也需要好的条件和厚脸皮。”

“我说一句，上网会让我上瘾，恋爱也会哦！”江涛补充说。

“精华！怎么样？”小胖在自吹着。“一定是从哪儿抄的吧！”小明答道。

“知我者，小明也！”小胖挤眉弄眼地将小明夸奖了一番。

一阵轻轻地敲门声打断我们进一步继续谈话的可能性。“请进！”我喊道。门慢慢地推开，竟然是艾艾。我手中的牌停在空中竟有几秒，死机了。“萧阳，能不能出来一下。”艾艾整个人都变了模样，往日可爱的模样全没有了。我放下手中的牌，叫人继续。

我们走在后山的小径上，两个人并排走着，我不知道要说什么。“艾艾，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原谅我！”我弄了弄自己的头发，望着远处的高山、白云。“我不怪你，我这次来主要是向你告别。我要去日本读书了。”“那样也好，出去走一走，看一看。”“我去了趟医院，把我们的孩子打掉了。”我看见艾艾的泪水从眼睛上一直流，顺着脸流到嘴唇。我掏出纸巾，拼命地给她擦泪，但根本不管用。上帝不会放过我犯下的错误。我应该受到惩罚。“艾艾，你会不会恨我？”“不”艾艾轻轻地摇了摇头，“谁叫我爱上了你？”

我送艾艾回家，“艾艾，希望你在东京好好生活。没有我的日子里你要懂得珍惜自己的身体。”艾艾点了点头。我留在艾艾家吃了最后一顿饭。“什么时候走，要不要我送你？”“不必了！不然看到你我又会哭，会让我更加难受。”我把自己的个人主页还有邮箱告诉她。“记得给我写信！”“嗯”

十三

也许，人生本来就是有许多解不开的迷，才让生活充满着迷离了想象。有的迷，我们不需要解开，也不必解开，成为一种悬念更好。

在听到江涛被几个社会青年殴打致使送进医院时，我心里不是滋味。警方介入调查发现江涛的情人，一个离婚的人叫了几个人将江涛教训了一顿。我和m头赶到医院，还好伤势不是很严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这件事之后我一直在思考着爱情这个问题。我不知道爱情的本质究竟是什么？在翻开以前的〈〈读者〉〉，里面有一篇艾利希·傅立特的诗，我陷入了沉思。

三个问题

如果说

爱情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那么它

真的会终止吗？

如果说

它会终止

那么它当初

真的是爱情吗？

可是如果

它没有终止

那么它真的

不能继续下去了吗？

我想起了兰儿、枫还有艾艾，爱情这个字眼，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一个人对待爱情，要有所为有所不为。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应该如何哪些才是我们要做的。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爱情千百年来一直是一个神秘的东西，一直为人类所追求。

十六

有人说大学生活是丰富多彩的，但就我个人而言，每个人都有说“无聊”“空虚”。在课桌上发现一首打油诗很不错的，也可以说明我并不是在说假话。“无聊啊！无聊！不在无聊中恋爱，就在无聊中变态！”我不再恋爱，也不会变态，因为时间已经到了大三上个学期了，学完这个学期我们就要接受国家的检验，看是不是一个合格品。

我报了国家劳动部组织的office2000的职业资格认证，然后有空的时候写论文，制作个人简历。大家都忙着准备以后的工作，纷纷从恋爱中网络中醒过来。

学校下发通知，说要评选十杰优秀毕业生，我没有想到自己会得到全班同学的一致拥护，还有奖金三千元。一年来，我的努力没有白费，得到了同学们的认可。以前我一直不敢相信自己能够干好这件事。现在我明白：在人生的许多禁区，都是人为设定的，一旦你突破这个极限，就没有什么可怕了的。

春节过后，我走进了一家广告公司。我所学的专业根本和这个不对口，只是凭着自己拿着office2000证书进行面试。我唯一可以证明的是大学三年来我拿到专科毕业证、国家二级计算机证书和英语四级证书。要竞争激烈的社会，我感到前景迷茫。

我参加面试的部门是办公室职员，共有十八人，过关斩将，只留下三个。我也是其中的一个。试用斯三个月，最后三选一。社会的复杂并不是我这个刚从校园走的学生所能理解的。从参加工作开始我就处处碰壁，说起来也并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同事志文、世强同样也和我犯错误，但他们和主任的关系处理的比较好，最后总是我挨骂。

“萧阳，如果下次再犯同样的错误，你给我走人！”林晓霞经理拍着桌子对我说。我只是认真地听，其实我的工作早就完成了，只是他们没有将统计资料上交。可是我能说什么呢，在人家背后说坏话并不是我个人的用风，我宁愿没有这份工作也不愿这样。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我在以后的人生中吃了很多亏。

我没有打任何的借口，理由只是我们逃避生活的借口。我可以挤出更多的时间干我的工作。我相信我自己能做得更好。大家都下班了，我一个人呆在办公室做没有完成的工作。我打开自己的邮箱，收到艾艾给我的一封邮件。

“萧阳，今天看到几句很有哲理的话，送给你。‘欣赏一个人，应该如欣赏一棵树，从不同角度各有巧妙。一棵树，若花不好看，也许叶子好看；花叶不观，也许枝干错落有致……只要你肯欣赏，总可以发现它的美。’想想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感觉真是好幸福。也许你说的对，一个人是快乐的，两个人是幸福的。现在我也只想快乐。我现在也试着开始写诗，下面这首诗是我前几天写的，寄给你这个作家看一看，帮我修改哦。我一定会坚决改的。

我看透了人生

却看不透自己

我立足于这个地球

却立足不了一颗心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

爱一个人却得不到他的爱

我看着艾艾的邮件，忽然间觉得她真的长大了。她至少可以理性地自我控制自己的情绪，可以平静地面对生活中的许多事了。我站起来，靠向窗，俯身望向城市的夜景。满天的星星将整个夜空点缀着一副美丽的画面。我想起了《小王子》中的一句话：“要是你爱上了某颗星星上的一朵花，那么，当你在夜间仰望星空的时候，你就会感到甜蜜愉快，满天的星星都开遍了花。”我仰望星空，却不知哪一颗才是我爱的，哪是朵才会向我盛开。

我把自己的工作做完，思绪却如水一样涌了出来。我提起笔，写下了一首诗。

今晚

时间流逝

我对你的思念却越来越强烈

我不知道

如果让你走开的话

我的生活将会怎样

我曾经见过

你对我所以微笑

我曾经见过

你对我哭的样子

我不想假装

只要和你在一起

我就感到快乐

今晚

我把我的心都交给了你

今晚

那个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你的那个人

一直在远方

祝福你

今晚

你会知道

我是多么地想念你

今晚

我要成为你的一部分

因为

你永远是我的

我的生活是属于你的

今晚

我难以入眠

只是因为

我想你了

我一边听《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一边将这首诗制成flash，配上这首歌。我继续着自己写了几个月的小说《小站》。有人说，孤独的时候便走向了自然；寂寞的时候便走向了音乐；挫折的时候便走向了憧憬；委屈的时候便走向了创造和友情。

你的心情总在飞

什么事情都要去追

想抓住一点安慰

你总是喜欢在人群中徘徊

你最害怕孤单的滋味

你的心那么碎，一碰就会碎

经不起一点风吹

你的身边总是要许多人陪

你最害怕每天的天黑

但是天总会黑，人总要离别

谁也不能永远陪谁

而孤单的滋味，谁都要面对

不只是你我也会感到疲惫

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

你想不想找个人来陪

你的快乐伤悲只有我能体会

让我再陪你走一回

一直以来我认为《当你我孤单你会想起谁》的歌词是一首诗，给人一种美的享受。我趴在桌子上，渐渐地入睡。

十五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林晓霞坐在我的旁边，看着我的文章。我大惊，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到的。“你？你……什么时候到的？”

“你写的文章真不错啊，做的flash也蛮好看的嘛。我没想到你文笔那么好！“没，我只是偶尔写一写。”“北方的雪狼，是你的笔名，我怎么觉得好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林哓霞想了又想又摇了摇头。

“你能不能帮我把《今晚》这首诗抄给我。”“行，只要你喜欢！”我没有想到刀子会喜欢我的诗。之后我们聊了几个小时，直到天亮。

“我决定聘用你做我的秘书，下个星期在公司会议上我将提出来。”晓霞伸了伸腰，打着哈哈，“和你聊天真愉快，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事情的发展出了我的意料，有一天她对我说能不能做她的男朋友，她说爱上了我。我的手指停在键盘上，一动也不动。“你知道吗？就算我们相爱，你也只能得到我的一半爱情。因为早在几年前，我的另一半爱情已经死了。”

“如果我能得到另一半爱情，我就心满意足了。”我向晓霞说起了几年前的我的爱情，说起兰儿，枫和艾艾。

十六

江南的雨一直下了不停的时候，我和晓霞也正式结婚了，也许不算是完美的，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会相爱一辈子的，不为别的，只为了生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