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成语叫“咬文嚼字”。
我觉得真是非常形象,既又生动更使人受益无穷。。
对于写字的人来说,这还非得遵循不可。
文,就是要“咬”;字,就是要“嚼”。
“咬”碎了,就好吞咽;“嚼”烂了,就好消化。
贾岛好用心:一个“推”字和一个“敲”的取舍,就足见真正写字的人的匠心了。
这是一个关于贾岛作诗的故事。
一天,贾岛在京城长安,骑着毛驴在街上行走,随口吟成一首诗,其中两句是:
“鸟宿池中树,僧推月下门。”
贾岛觉得诗中的“推”字,用得不够恰当,想把“推”字改为“敲”字,但一时不知哪个字好。于是,一面思考,一面用手反复做着推门和敲门两种动作。街上行人看到贾岛这种神情,感到十分惊讶。
韩愈看到,十分生气地对贾岛说:“你骑驴子怎么低着头,也不朝前面看看?”
贾岛一惊,慌忙下驴,向韩愈赔礼,并将自己刚才驴上所得诗句,因斟酌“推”“敲”二字,专心思考,不及回避的情形讲了一遍。
韩愈听后,转怒为喜,深思片刻后便说:“敲字好!在万物入睡、沉静得没有一点声息的时候,敲门声更是显得夜深人静。”
贾岛连连拜谢,把诗句定为“僧敲月下门”。
“推敲”一词,就这样从唐朝诗人贾岛锤炼诗句的故事中引申出来,成为了“前思后想”和“反复琢磨”的代名词。
其实就我来看,“推”和“敲”两个字都各有用途和特色。但在贾岛的诗中,我认为韩愈的建议更好一些。因为,“敲”似乎要动态一些、更适用一些、也更生活化一些。
为什么呢?
“推”,可以解释为整个环境都是很安静的,连鸟儿都休息了,因此可以呼应安静的环境。
但不要忘了:夜里,官府民宅都是要关门的,所以“推”字在这里起不到“开门”的作用。
还有一个词叫“字斟句酌”的,与“咬文嚼字”相对,恰似一副楹联。我以为也非常形象而又生动。
“斟酌”,就是“考虑”;就是“对比”;就是“选择”。
先考虑怎样用字;再对比哪个字更能表情达意;最后,再来确定使用什么样的语法和句式。
这样,做出来的文章,基本就算可以“过目”了。
“过目”,不简单:众目睽睽,“虎视眈眈”;“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能够用“哎”的时候,我绝不会用“亲爱的”或者“老婆”。
实在说来,“老公”和“老婆”的称谓,真是中国语言中愚蠢的两只“打坏一锅汤”的耗子!
为什么要叫“老”呢?——你八十岁才结婚啊?吼吼吼吼!
又,为什么要叫“公”和“婆”呢?谁不知道你是男人和女人呢?真是!这种称谓让外国人一头雾水——在西方国家,儿子孙子都是直接称呼长辈名字的。
所以,马贵毅认为:从有钱而无文化的两广江浙一带流传到全国的“老公”和“老婆”称谓,真是俗不可耐到了极点!
看看中国古人夫妻间和友人间宴饮时的礼貌用语:
“夫人请!”,“太太请!”。
“小姐请!”,“先生请!”。
“娘子请!”“官人请!“
跟莫名其妙的“老公”和“老婆”比起来,前者是不是要优雅而文明一些呢?
(从此再不敢去两广江浙了——马命还是要保的啊!)
遗憾的是;光“咬文嚼字”和“字斟句酌”,还是远远不够的。
文章还得要有思想,要有灵魂。
有思想,有灵魂的文章,即便没有“咬文嚼字”和“字斟句酌”,也算好文章。
而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文章,即便是咬烂了文,嚼碎了字,又斟了字,再酌了句,还是狗屁文章。
做文章,确实是需要动点脑筋的。
不然,为什么马先生的文章,篇篇都是废品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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