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了。往年的这个时候,我就会盘算着向爱人索要什么生日礼物,可今年,心境是如此的淡洒,没有丝毫的渴求。也许是惧怕点燃的蜡烛所预示的年岁,也许是些许的经历让我看淡了一些虚假的推崇。此刻,我想的最多的却是童年的点点滴滴。虽然再也走不回去,可心中始终有这么一方净土。
我的故乡地处中原的一个农村。人民公社,生产队,合作社这些特定时代的用语,在我记忆中仿佛依稀,模糊中记得,无论领取什么农产品,都是一家一堆,按人头分配。那个年代,我们吃的最多的就是窝窝头了,白面馒头只有到春节才可以尝上。再后来就是包产到户了,以后的事情对我来说也是越来越清晰,收小麦,种庄稼,挑水砍柴,这些都是我们农村孩子的必修课,苦过累过,可温饱问题解决了。
就是这样的环境,可我的童年却不失欢乐。
儿时的我,是村里有名的疯丫头,堪比男孩子还要淘几分。因为这我没少被父亲打过。就是这样的性格,身边也不泛追随的伙伴。爬树逮知了,下水捉泥鳅,到坝上游泳,房檐下掏鸟窝,冬天里雪地上罩麻雀等等,悉数这些,哪一样是女孩子干的事情?可都是我亲历的。
记得有一天晚上,月朗星稀,我和几个玩伴去邻村偷桃子,那时流行一种网兜,我们几个就沿着河堤出发了,我们把偷来的桃子放入网兜,可是网眼太大,很多桃子顺着网眼掉进了河里,无奈,我们把衣服扎进裤腰里,把桃子顺着领口放入里面,我们自认为高明的办法,却被桃子身上的毛刺刺得奇痒无比。可好戏还在后面,由于滚下河的桃子声音太大,惊动了看桃的人,我们落荒而逃,可还是有人被抓到,结果可想而知,要犯肯定非我莫属。
没有办法,我就躲在我家的房顶上,一个晚上不敢下来也不敢吱声。气消后的父母却为我的失踪发起愁来,他们找遍了村子,母亲焦急地说,这么晚了能去哪里啊,出来认个错我们还能把你咋样?我就在房顶应到,不打我我就下来,就这样有惊无险地逃过了一劫。这可是我每次犯事后第一次免掉的皮肉之苦。
父母看着我身边的桃子,还有我身上被桃刺刺的斑斑点点,也是哭笑不得。当然免不掉去邻村赔礼道歉了。当着别人的面,面对父母的训斥,我已是习以为常,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不出几日,肯定又会给父母捅娄子。
如今我已为人母,看着我腼腆的儿子,左思右想不得要领,为什么他竟然没有继承他老妈的一点英雄作风呢。
写到这儿,我的嘴角又挂起了笑容,我们的孩童时代,我们的乐趣,是城里孩子永远体会不到的,我们历经的,是一笔财富,伴着这些乐趣成长,也让我们懂得,幸福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
记下自己童年的一些事,权当是为自己送上的一份生日贺礼吧。最后忘不了说一句,祝生日快乐,改变的是年岁,不变的是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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