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盏两盏酒过三巡,我醉眼迷离中离开,离开那灯红酒绿。歌声喧嚣,一路玉树银花(树上挂满了节日的银灯)下渐远渐失。摇摆的醉影却在朦胧的路灯下找不到家的方向,任来往的车笛把它惊慌,而满脑子尽是远去的牵挂。
前面就是洛神公园。我不想再走了,我要问问曹植与你洛神,可曾有婚约媒妁?一面只见,成了没名分的夫妻?还是情人?王母和孔夫子的臭礼教竟没把你们一同淹死?竟有人一不小心成就了你们这段千年佳话。文人就是文人,不懂点孔孟之理就不称有文化,有些爱总是不情愿地拴在夫妻的裤腰上,望一眼别人的女人或别人的夫,爱却成了小脚女子禁不起惊吓。爱就是爱,醉了也不能说胡话……
谁人曾经为梁祝痛泣?谁人低吟“相见时难别亦难”?谁人在可怜那“红酥手”“欢情薄”?又是谁人为“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话凄凉”而哀叹?千古悲情却唤不醒一个纯情(仅是一种纯洁的友爱)的时代,依然有人怀着遗憾离开。我醉卧在曹植的殿前想偷听听他二人深情的夜话,却不料多事的寒风把我吹醒,望着远处节日的灯光映衬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隐约闻听管乐之声从湖底传来,大概曹植和宓妃正在水宫欢庆佳节。
夜深灯光渐失,繁星在清澈的湖面眨着眼睛,蓦然一颗流星滑落向彼岸,想起远方的人,不仅又黯然泪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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