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好冷好冷,大学纷飞,穿着白色羽绒衫走到窗外与雪花溶为一体,四周的寒气全都汹涌的袭来。摘下围巾,喜欢那种冰凉的感觉,即使会感冒又如何,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从屋内吼来:死丫头,这么冷的天跑到外面去干嘛。启唇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开不了口,因为从小就喜欢寒冷的感觉,这也算是理由吗?别人当然不会相信,伸开双手,雪花落入掌心,一下子被那种侵入心底的凉猛然惊醒,深入骨髓的冷,想要甩开,却又舍不得。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窗外的梅花似血,妖艳的在雪中飞舞,白色的雪,血色的梅有人说白色是天使的颜色,那么冬季是天使的季节吗?如果是、那么雪呢、雪是天使的翅膀落下的羽毛吗,是能给人幸福的么?那我呢、是因为天使喜欢雪、还是因为雪喜欢天使呢
曾经听过这么一句话:“小孩生活在天真的世界,大人生活在天天争的世界。”我真的不敢想象,在这个浑浊不堪的世界,看着一双双迷茫黯然的眼睛,心,不时地抽痛。你看,那么美好的冬季,那么美丽的故事,为什么总是有人不懂欣赏呢?“大人常以为小孩什么都懂,但大人什么都懂却不懂小孩”这说的真的一点没错。为什么就不是这理解一下孩子的心呢?
雪真的是个很美的东西,飘飘扬扬,缠缠绵绵,在雪花里里肆意追逐,即使是在烦闷的心情都会在顷刻间变得欢畅。就算此刻分明是冬季,也会因心情的愉悦而感受到置身于旭日清风般的盎然。仿佛自己已经在流连于茂林修竹的怀抱,可以静听鸟语,轻嗅花香。
就连那在隆冬埋藏在冰雪之下的小草也有了新的绿意,如玉般清秀点染。还有那青林边的清泉,清音若铃,涓滴如歌。纤雪纷落,那洁白莹润的雪儿似乎在洗涤着尘世的污秽,那么让人惊艳,那么奇绝。
走过了那么多的岁月,路过了那么多的时光,就像断桥过隙,香残过雪,最终将往事留滞,可是啊!却终究放不下关于雪的记忆。记得南朝吴均有一首《咏雪》是颂雪的名篇,其中有一句是“微风摇庭树,细雪下帘隙。萦空如雾转,凝阶似花积。不见杨柳春,徒见桂枝白。零泪无人道,相思空何益。” 瞧,他将雪写得多么轻盈婉转,美得不可方物。
也曾专门收集过一些写雪名诗:
晨起开门雪满山,雪晴云淡日光寒
大雪纷纷何所有,明月与我何相见
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
千里黄云白日,北风吹雁雪纷纷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寒川消积雪,冻浦渐通流
都城十日雪,庭户皓已盈
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
夜深知雪骤,时闻折竹声
残雪压枝犹有橘,冻雪惊笋欲抽芽
三巴春霁雪初消,百折千回向东去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燕山雪花大如席,纷纷吹落轩辕台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
不知庭霞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开晋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绝
宫城团回凛严光,白天碎碎堕琼芳
天街飞辔踏琼英,四顾全疑在玉京
落尽琼花天不惜,封他梅蕊玉无香
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萝万朵云
开门枝鸟散,一絮堕纷纷
岘山一夜玉龙寒,凤林千树梨花老
剩喜满天飞玉蝶,不嫌幽谷阻黄莺
玉花飞半夜,翠浪舞明年
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
黄昏门外六花飞,困倚胡床醉不知
门前六出花飞,樽前万事休提
地白风色寒,雪花大如手
雪花似掌难遮眼,风力如刀不断愁
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
彤云惨惨如天怒,寒龙振鬣飞乾雨
朝来试看青枝上,几朵寒栈未肯消
瑞叶飞来麦已青,更烦膏雨发欣荣
再美的雪都是浮尘,悠悠历史,老桥的风景美得就像偏偏浓雾。在这浮华渐好的时候,用一颗纯美的心来对待所有;在这些或沉重或美好的日子里学会独立,学会拥有一个坚强的自己;也在昨天还有悲郁忧伤的脸上涂上淡淡的明媚的阳光,回想过去。
就算时间渐渐远逝,朋友渐渐远离,只剩下自己独自在忧伤里回忆。也要如雪那般坚韧,出淤泥而不染。
或许我们都还不懂放弃,或许太年青,认为时光不会过去,在风花雪月里默契,想着曾经说话时的语气,那声音明明柔的似水,却还要伪装得那么怪异,我知道我无力回避,太久太久的思绪,随着时间连成了一片片回忆 。
我常常回忆,快乐是什么,是就算眼里满是泪水也可以笑得开心吗?是明明不快乐也要装成快乐的样子吗?是看着那些离去的人却无可赖何,只能一个人默默的望着天空,偷偷哭泣吗?那么想要快乐、却从来得不到快乐、写诗的人注定与愁相伴,很喜欢李清照、喜欢她的词,读来总那么伤,让人心疼,有时很莫名其妙的就融入其中,好像自己就变成了诗人,是我多愁善感吗?
我知道,在这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我早已与雪花融为一体。那些与雪有关的记忆,深深地铭刻进我的脑海里,随着年久日深的岁月会如酒一般越来越甘甜醇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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